风离痕被带到了将军府,他一身纤尘不染的冰蓝色长袍,墨发束冠,他即便被抓,却依旧一副傲然的表情:“不知道少将军这是干什么?查案不应该将我交给顺天府或者是大理寺吗?为何将我带到了将军府?”
听见这话,南黎辰缓缓的转过身,眸光冰冷的落在风离痕的身上,他淡然的开口:“今日你否认也好,觉得自己无辜也好,但今日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管家:“带人来!”
管家立即听命去办了,没有多久一个仆人以及一个婢女便被带了过来,二人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风离痕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两个人他并不认识,他依旧傲气的高扬着脑袋等着南黎辰讲明一切。
南黎辰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以及仆人,“说吧,将你们的所见所闻说出来!”
丫鬟与仆人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仆人率先开口:“少将军,奴才曾见过慧怀与风少爷之间鬼鬼祟祟的见过面。”
闻言,风离痕眼皮不由一跳,即便有些事情做的足够隐蔽,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冰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见状,南黎辰又将目光落在了丫鬟的身上:“你说,你知道什么?”
丫鬟低垂着头,乖乖禀报:“奴婢与慧怀之间关系一般,但奴婢识得一些字,并且对于作诗方面有一些兴趣,府上的人都以为奴婢是一个有点才华的女子,自然有些姐妹会因为情窦初开,想学一些诗词表达情意,亦或者让奴婢帮忙写信,慧怀她曾向奴婢讨教过一首情诗的意思,奴婢断定,慧怀是遇见什么男子,动了心了。”
加上这个仆人说亲眼看见风离痕与慧怀之间有偷偷摸摸的见面相处,这说明丫鬟口中的情诗是风离痕告诉惠怀的!
风离痕听见了这两个供词非常的不屑:“哼,这能代表什么?这两个下人都是你们将军府的,听从少将军的安排,说出这种供词来,有何说服力?”
“你说的很对,这些供词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若想听见有说服力的东西,那必然是丞相府的下人作证才有说服力!”
听见这话,风离痕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意外,丞相府的下人?
南黎辰拍了拍手掌,有士兵带着一众下人走了进来,那些下人穿着丞相府下人的衣服,而里面有太多风离痕熟悉认识的人了。
他愕然的看着这些人,不知道南黎辰这么兴师动众的赶来了这么多的下人,究竟想要如何做?
南黎辰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以及仆人:“你们一个说慧怀情窦初开,一个说慧怀与风离痕之间有暗通款曲,现在你们不如认一认在场的这些丞相府下人,他们谁跟着风离痕来过将军府目睹了他与慧怀之间暗通款曲!”
风离痕将目光落在了一众丞相府的下人身上:“今日你们说话可要注意了,若是不慎重,连累了本少爷,你们的下场,你们可要好好的预想一下!”
这是威胁,对在场丞相府下人们的威胁,谁敢说出对他不利的地方,他出事,身为丞相府的下人,还想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
下人们都低垂着脑袋,显然内心很是惶恐不安,南黎辰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命令:“都抬起头来!”
南黎辰的声音有不耐,在场的下人不敢继续低垂着头,纷纷抬起了脑袋,让将军府的那个仆人好好的瞧一瞧看一看他们,仆人瞪着眼睛看了许久,最后摇着头:“少将军,人太多了,而且奴才也只注意到了风少爷,没有注意到这些下人,所以相貌,奴才并不能准确的判定。”
闻言,南黎辰并未失望,他勾勾唇,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很多办法。
这时,一女子缓步走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下人,下人手中拖着托盘,而在托盘上静静的躺着一锭锭金子,金光闪闪,分外吸睛。
戈刀刀走的近了,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下人,开口道:“就算咱们将军府的人认不出谁与风少爷一起来将军府勾搭慧怀,但这里是一千金,谁若是能够提供线索,说出真相,这一千金,就归谁!”
一个下人在丞相府工作一辈子,一锭金子都赚不到,现在这么多的金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给她们得到的机会,这能不诱惑?刚刚风离痕所说威胁的话,自然成了无足轻重的话了。
风离痕攥起了拳头,只要是个财迷,看见了那些金子,一定会心动的!
在场的下人跪着,开始动摇,开始窃窃私语,风离痕脸色沉的难看。
先是戈刀刀找水冰依,后找尹梦竹,现在是南黎辰,抓了丞相府的一些下人,以利益为诱惑,引人说真话。
他们二人夫唱妇随,配合的极好,哪里有半点怀疑对方?
下人们议论完毕之后,有人胆怯的开口:“少夫人,少将军当初奴才有跟着少爷来过一次将军府后门外,但奴才并不知道少爷到后门是找谁,远远看去是一个女子!”
戈刀刀勾了勾唇,丢下了一锭金子,那下人看见金子立即扑了过去,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少夫人!多谢少夫人!”
众人见有人得了好处,众人也变的心动起来,一锭金子就可以改变他们的一生!
“少夫人!奴才,奴才也有线索!”
见在场的下人激动了起来,戈刀刀立即提示:“说!”
那下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奴才知道丞相府有个马夫,那马夫必定带少爷来过南府!”
所以那个马夫是很重要的人证!戈刀刀勾了勾唇:“来人啊!去将丞相府的马夫都给带来!”
风离痕别开了视线,现在事情显然是对他不利的!
见风离痕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戈刀刀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与南黎辰站在一侧,其他的下人也一个个的提供了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