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梦竹没有动怒反而这样说,让戈刀刀很诧异,同样也松了一口气,尹梦竹这种品性的人真好,若是当初,尹梦竹没有改变了性格,该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
尹梦竹出了茶楼,刚上马车,却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尹梦竹吃了一惊,挣扎了一下,耳边却有人开口小声道:“是我。”
这声音让尹梦竹一怔,不是刚开始在茶楼的风离痕又是谁?尹梦竹戒备的看着风离痕,风离痕有些难过的开口说:“尹千金,我现在来不是对你存在什么歹心,只是想要解释一下。”
尹梦竹别开了视线,“风公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知道,只不过你现在的行径就让人非常的反感!”
听见这话,风离痕叹息一声:“于你而言,我做什么都会让你反感吧?”
风离痕说这话时明显的非常失落难过,尹梦竹只是别开了视线没有多说,风离痕最终长叹一声,“也罢,尹千金觉得风某是个坏人,那便是坏人吧!”
说完,风离痕朝外走了去,而马夫在看见风离痕时立即紧张的开口:“解药呢?”
风离痕给他强行吃了毒药,他若是不配合,他就会毒发,穿肠肚烂而死,所以他只能妥协了,让风离痕进去。
风离痕白了马夫一眼:“那不是毒药,是普通的补丸!”
说完,风离痕哼了一声,抬步离开,马夫则是松了一口气,而尹梦竹只觉得惊魂未定,这个风离痕何时喜欢上她的?刚刚风离痕的举止非常无礼,让她感觉惶恐。
戈刀刀出了茶楼,看着尹梦竹的马车刚刚离开,她没有多想,回了将军府,此时的将军府内,有不少官员已经来祭拜过了,南黎辰迎接每一位来宾,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调查风离痕的事情,但戈刀刀相信,南黎辰定然会宣布一个真相的!
她朝着南黎辰走去:“夫君不如先回去歇息,这里让我来吧!”
南黎辰看了戈刀刀一眼,“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戈刀刀点了点头:“当时为了传令,将南府的令牌偷盗走了,现在已经物归原地。”
南黎辰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的表情不意外,说明一切他早就知晓。
入夜后,南黎辰守在棺木前,为南承平以及包绮兰丢着纸钱,戈刀刀拿了一些,与南黎辰一同烧纸钱,戈刀刀已经很久没有与南黎辰一起这样静静的相处着,“朝中重臣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亲自迎接谁,接下来的事情皆由我操办,你去查案吧,将真凶绳之以法,为爹娘报仇!”
戈刀刀说这些,南黎辰明白,她是将事情都已经忙好了。
第二日早朝散去后,风志用单独求见皇帝。若是政事大可以在朝堂上说了,但风志用没有,足以说明是私事?
最近皇城中的麻烦事情挺多,皇帝隐隐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见过皇上。”
风志用对皇帝跪了下去,皇帝伸手虚扶了一下:“丞相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皇帝显然是做好了听任何讯息的准备,风志用低垂着头,开口:“皇上,微臣犬子已经是一介草民,身份卑微,且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品德不佳,他这样一个废物已经不配迎娶尊贵的冰依公主,还请皇上能够取消冰依公主与犬子之间的婚约。”
风志用没有任何的纠结,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个清楚,皇帝听见这话却是不意外,旁人定然会珍惜这个婚约的,而风志用却来主动要求取消?
还将风离痕贬的那么低,皇帝无奈的开口说:“这件事情,关乎于他们两个年轻人的未来,朕不仅仅要顾忌天下的眼光,还要顾忌朝中的局势,以及他们两个年轻人的想法,朕不能因为你一人前来请求,便直接答应你。”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取消婚约了?皇帝这样做是害怕他这个丞相谋反吗?
宫中的水冰依知晓风志用单独面见了皇帝,她觉得应该是为了婚约一事情,她让宫人故意去拦了风志用的路,询问事情如何。
宫人来报,皇帝并未同意退婚,水冰依十分失望,为何不同意?风离痕哪里有出色的地方?水冰依心里有怒气,风志用办不成事情,那么她该如何做,才能让风离痕完蛋?
风志用不过刚回到了丞相府门外,却看见有士兵包围在丞相府,然后在里面,风离痕被推着走了出来,风志用见状很是惊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他走上前,士兵见了风志用开口提示道:“丞相大人,令公子涉嫌谋杀元帅夫人,现已被拘捕,让他配合调查!”
听见这话,风志用稍稍有一些诧异,很快就恢复平静了,因为南承平生前也与他说过这件事情,风离痕杀了包绮兰,而南承平匆匆离开茶楼后,人家就死了,仿佛是有谁故意杀人灭口。
风离痕被推着走了出来,看见了风志用,他对着风志用开口说:“爹,你一定要相信离痕啊!”
然,风志用却是没有说话,目送着风离痕被带走了,简向笛在丞相府内追了出来,她看见了风志用立即开口说:“老爷,这不可能啊,离痕他怎么可能会杀元帅夫人?”
听见这话,风志用只是淡淡的开口说:“若他真是无辜,旁人为何会怀疑他这个八杆子够不着的人?”
所以风离痕就是有嫌疑,简向笛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风志用:“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打算管离痕了吗?”
风志用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朝着府内走去,简向笛快速的跟上:“所以你也不打算管离痕的死活了!”
“他若有罪,那是罪有应得!”风志用并未去过问南黎辰的人,打算如何做,任由南黎辰去吧,南黎辰的为人他是相信的!
风志用这一席话,她心也跟着凉透了,哪里有做父亲不管儿子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