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张脸,有些姿色外,她觉得很普通很普通,却配了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
挽歌内心羡慕嫉妒恨啊,她缓步走上前,南黎辰发觉有人靠近,目光转移了过去,挽歌福了福身:“见过元帅。”
南黎辰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你怎么在这里?此时你应当已经歇息了。”
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些醉意,但双眼却冰冷锐利,对她,没有半点柔情可言,只是一种严厉苛刻。
戈刀刀在旁边卧在南黎辰的怀中,她看着挽歌:“这个人我认识,她是在寺庙中被人欺负的那个女子……”
南黎辰伸手抚摸着戈刀刀的后背,低垂下头,看戈刀刀时,眼里带着宠溺,他点了点戈刀刀的鼻子:“她还替本元帅挡过刀子。”
听到这个,戈刀刀来了兴致:“还有这等事?那你可要好好谢谢她了。”
戈刀刀说了一声,南黎辰微微笑着:“你不是帮我安排了?让管家给她找住宅?”
戈刀刀愣愣的看着南黎辰,低低笑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哈哈……”
南黎辰无奈又宠溺的看着戈刀刀:“好了,你喝多了,说好的耍酒疯,到现在你也没耍出来,走,回去休息!”
戈刀刀不安分的动了动:“我不要,我不要……”
南黎辰可不管戈刀刀,将她抱了起来,一旁站着的还有一个挽歌,见二人感情如此笃定,神色间流露出一抹艳羡来。
“元帅,你的救命之恩让夫人来报,可有问过挽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她站在凉亭处,因为说出这种话有些紧张,拳头紧紧的攥着,看着南黎辰,满眼都是期待。
南黎辰抱着戈刀刀原本打算离开,听见她的这话时,脚步顿住了,他回头朝挽歌看去。
“你想要的?”
南黎辰眼里充满了质疑。
挽歌见话已经说出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是,挽歌不想搬出府,可夫人非要如此,难道这就是报答救命之恩?”
南黎辰垂眸看了戈刀刀一眼,“她说自己不想出府,你却要求她出府,嗯?”
戈刀刀躺在南黎辰的怀里,双颊绯红,她微微勾着唇,笑着:“有么?不记得了……”
挽歌见南黎辰搭腔,赶忙接着说:“元帅还请你能够重新考虑一下,挽歌并不想离开元帅府。”
“为何不想离开,元帅府哪里吸引你?”南黎辰质问出声,声音有些严厉,让挽歌倍感压力,她咬着唇,现在已经开了头了,若是不说下去,等于之前所说全部白搭。
“元帅,挽歌还从未被夫人所搭救的时候,只将你当做内心深处所仰慕的英雄,但之后,挽歌到了元帅府,看见你对夫人的温柔,挽歌也想要,所以挽歌想留下来,哪怕是远远的,每天看上元帅一眼也足够!”
这种话,让一个女子说出口,确实需要鼓起足够大的勇气,南黎辰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也知晓,夫人搭救过你?”
挽歌愕然,不知晓南黎辰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夫人之恩,挽歌当报。只是这与元帅救下挽歌的救命之恩,不成同一考量。”
“同是救命之恩,凭什么不能同一考量?难道夫人救下你的救命之恩,你就不应该回报吗?你救本元帅,本元帅真的需要吗?”
当时别人的刀虽然是朝着南黎辰刺过来的,可,南黎辰真的就躲不过去吗?
南黎辰怀里明明在温柔的抱着一个女子,可偏偏,对她却是这般冷言冷语。
挽歌看着南黎辰有些不愿意相信,“元帅,那日有人想在背后捅你,挽歌只想救你,元帅,挽歌是真心仰慕元帅的,难道留在府上每天远远看上一眼都不行吗?”
挽歌满脸都是凄楚,看上去仿佛是被自己郎君所抛弃一样,南黎辰只轻蔑的看着她:“若真的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就足矣,你又为何,现在跑过来?”
挽歌愕然的看着南黎辰,她想说什么,可张口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如果远远看上一眼能够满足她,她确实不会跑过来了,听说南黎辰与戈刀刀喝酒,她也想加入,可她知晓,戈刀刀在,她是没有办法成功接近的。
远远看着戈刀刀好似醉酒了,她便跑了过来,戈刀刀是醉酒了,她是什么话都没有,可绝情的话,却都是南黎辰说的!
“元帅,我,挽歌只是看夫人有些醉酒了,想着过来告知元帅,挽歌的心,挽歌只是想单纯的留下来,平时夫人看的紧,下人都盯着挽歌,挽歌没有机会接近元帅啊!
挽歌一脸的着急,好似生怕南黎辰误会了她。
南黎辰冷哼一声:“夫人救下你,就算你救下了本元帅,那也是相抵了!”
所以没有报恩一说,留她继续在府上已经是格外开恩。
挽歌神色变的精彩:“元帅,你就这么不待见挽歌。”
“从现在起,你最好回去老老实实的等宅子置办好,不然立即就滚出元帅府!”
南黎辰态度冷冽,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女子,便有所温柔,挽歌看着南黎辰那绝情的神色,她低垂着头,眼里有泪水滴落。
但南黎辰抱着戈刀刀头也不回的走了。
“元帅!”
挽歌最后呼喊了一声,她在南黎辰的身后大声质问道:“难道你对夫人走形的身材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夫人的相貌,难道你不觉得像极了黄脸婆?她对你而言,哪里还有半点新鲜可言,挽歌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可挽歌对元帅的心,却是情真意切!”
南黎辰看了一眼,找了个舒服位置睡觉的戈刀刀,心里无奈,怪不得戈刀刀会总是询问她现在的相貌,是不是变丑,原来在旁人的眼里都觉得她身材走形,脸也似黄脸婆。
南黎辰心中心疼,长叹一声,抱着戈刀刀回去了。
戈刀刀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在他的眼里戈刀刀才是最美的。
南黎辰的身影并未停下,挽歌皱着眉,深吸一口气,看样子,南黎辰一点留下她的心思都没有。
她鼓起勇气说了这些,换来的不过是厌恶。
“你们听到了吗,刚刚她说的话,可真不害臊啊!”有下人站在不远处议论了起来。
挽歌刚刚泪水朦胧,一心想着留下,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有下人接近,她深吸一口气,脸色逐渐失去了血丝。
在丫鬟们那鄙夷的目光中,她赶紧擦干净了眼泪,然后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挽歌跑到了一个水池旁边,蹲下,她想伸手去洗脸,看见水中倒映而出的面容,并未觉得自己面容丑陋,可为何,偏偏南黎辰就是不喜欢她?
她听说府中关押着两个之前被通缉的人,她的目光逐渐变的凶狠起来,她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南黎辰对她太过严厉苛刻,而戈刀刀一心想着将她撵出府去,那么就别怪她不仁不义。
想到此处,挽歌神色愈发坚定了起来。
在南黎辰和戈刀刀的房间内,戈刀刀被放在了床榻上,下人打来了热水,南黎辰在旁边为戈刀刀擦拭着脸颊,这个戈刀刀,喝醉酒了,跟失忆了一样,也跟不知道自己身为妻子应该吃醋!
他当着戈刀刀的面,被挽歌表白,可偏偏戈刀刀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勾唇笑着,开始为戈刀刀擦手:“明天你若清醒过来,必然后悔。”
后悔为何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处置挽歌一番,然后直接将人撵走,什么等住宅安排好,等不了了!
南黎辰给戈刀刀清洗完毕之后,自己才去洗漱,等忙好一切,天色已经亮了。
打算回去好好歇息一番,下人却是脸色不好的,跑了过来:“元帅,府中被关押的颜淡和夏璃沫皆逃走了!”
南黎辰神色沉了下来:“元帅府是纸糊的吗?两个脚戴镣铐的人,还会让她们跑了?”
“那镣铐被人打开了……”
南黎辰:“……派人搜,一定要将人抓回来!”
现在城门还没有打开,人自然还在城中,根本无法逃离这个京城,所以想要再次将人揪出来并不难。
南黎辰觉得这件事情貌似非常蹊跷,铁链是被人给直接拿钥匙解开的,没有任何暴力被斩断的痕迹,所以人逃出元帅府,是被人救下的,拿钥匙。
而钥匙在谁的手中?
管家匆匆而来,因为得知颜淡和夏璃沫被人放走了,加上他钥匙也不见了,内心着急,他主动承认错误:“老奴,老奴有罪,老奴还在房间歇息,等醒过来发现挂在窗户上的钥匙就不见了,这,这,刚起床,下人就回禀了这事,老奴有罪……”
说着就跪了下去,那表情看上去确实悔恨万分。
在管家的院子内并没有其他下人居住,所以管家房间内的东西被盗窃走,一般来说,只要没有人经过,管家自己没有察觉,是没有人证存在的。
“父亲在世时你就在元帅府当差,本元帅自然对你是敬重的,这件事情又与你有关,你好好查出真凶吧,本元帅相信不是你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