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世时你就在元帅府当差,本元帅自然对你是敬重的,这件事情又与你有关,你好好查出真凶吧,本元帅相信不是你里应外合。”
南黎辰信任他,管家自然是开心的,只是没有旁观者看见是谁人拿走钥匙,想要抓住真凶只怕是不容易。
“奴才多谢元帅。”管家开了口,之后去调查盗窃者去了。
挽歌在管家出府之前,迎接上前:“见过管家。”
管家严肃的看了一眼挽歌:“挽歌姑娘有事?”
“管家急匆匆的出门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挽歌一脸好奇,管家本不欲多说,但最终是耐着性子说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挽歌有些惊讶:“原本还想着让管家你带着我去宅子看一看呢,管家今日既然要抓真凶,那挽歌也就不方便让管家带挽歌去了,管家不如安排一个人,带挽歌去?”
现在房子正在按照挽歌所要求的建筑中,虽然还没有竣工,但她想看一看将来自己的房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我是没有时间去了,我可以安排其他人,挽歌姑娘还请稍等。”
“多谢管家。”挽歌看着管家离开的身影,嘴角微扬。
之后管家带来了一个小厮,让挽歌随他出门便可,管家自己则是去忙自己的。
挽歌随同小厮一同出门,元帅府丢失了两个罪犯,戈刀刀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元帅府内有内鬼?
她皱着眉,想着究竟是谁呢,不早一点救人?
在二人皆吃苦受累好一段时间了才救人?
下人给戈刀刀端来了暖胃粥:“夫人,昨天你喝醉了酒,胃一定会有些不舒服,喝点稀粥暖暖胃吧。”
“好,夫君呢?”
“元帅早早出了府,应当去忙了,管家去追查是谁盗窃了钥匙。”
戈刀刀给了南黎辰三天时间,所以三天内南黎辰要忙好一切,她扶着额,不想说的话,最终还是说出口了,她实在是不希望,南黎辰得知这个消息后,又想什么办法。
“府上那位银桦,是不是还在关着?”
若是只救走了颜淡和夏璃沫,唯独少了银桦,代表这不是太上皇所为,可除了太上皇还有谁,会搭救颜淡和夏璃沫呢?
当初二人可是听从太上皇的命令接近元帅府的。
“是,夫人你打算?”
“带我过去吧。”
在元帅府的一处别院内,别院外有府上士兵把守,看见戈刀刀来了,并未阻拦:“夫人可是要见银桦?”
“是,我想来看看,他活的如何?”
银桦其实并未犯什么大错,比起颜淡和夏璃沫要无辜许多,但戈刀刀今日前来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府上,有没有被救走?
银桦被关押在这个院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甚至怀疑自己被关押在这里是不是已经被遗忘了。
戈刀刀朝里面走去,院子之前有下人打扫,原本四处可见花卉绿植,可现在,荒草茂盛了起来,将花卉的营养吸收走,花卉调零,里面更是安静到,让人以为没有人居住。
一个房门敞开着,但里面似乎有些乱,因为在门口的位置丢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夫人,银桦有时候情绪不好会大吵大闹,拿东西发泄,你若是进去,或许会有危险,让卑职们先进去看一看。”
“好。”
之后侍卫先进去确认一下情况,戈刀刀等在房门外,确认安全后,戈刀刀走了进去。
在房间里面的银桦这段时间从未修理过自己的形象,他颓废的躺在地上,满脸的胡茬长的有些长了,头发披散,脸色苍白,看见戈刀刀走进来,他眼中才有了一丝神采。
“你们终于有人想起我了,快将我放了,要么直接给我一个痛快!”
被关在这里与世隔绝,每天只有送饭的人过来,比坐牢还要难受,因为他没有任何狱友!
戈刀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我不知道你与指使你的人从前有什么纠葛,你为何要听从他的话,但今日你这副惨样,其实我心里没有任何痛快,你想要自由吗?”
银桦呆呆的看着戈刀刀,自由?那现在对他来说似乎太奢侈了一些。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戈刀刀看着他勾唇笑着:“想让你告知如何联络颜淡和夏璃沫。”
太上皇的人,应当有接头的暗号,或者接头的地点,颜淡和夏璃沫这段时间身体干重活一定疲累不堪,体力不支,若是没有代步工具想要逃的很远是不可能的。
而且二人逃出去后,一定想找靠山收留,所以戈刀刀觉得他们有可能会联络太上皇。
这个银桦与太上皇的关系并非一般,所以银桦必然知晓什么他人不知晓的讯息。
只要说了出去后,他就可以自由了。
见银桦没有说话,戈刀刀看着他,唇角微扬:“你可以不说,但你要知晓,颜淡和夏璃沫同是为太上皇办事的人,可是他们为何有人救,而你却没有?”
说明,太上皇放弃了银桦?
银桦本来还有一些犹豫的,但听见戈刀刀这话时,他迟疑了。
“好好想一想愿不愿意交换,对你没有什么坏处的!”
之后戈刀刀朝外走去:“若是想说什么了,就让侍卫过来通知我。”
戈刀刀不过刚走了出去,有下人慌忙来报:“夫人,夫人,不好了,挽歌姑娘在府外去看住宅,因为房子在施工建凉亭,木柱砸下来了一根,将挽歌姑娘砸伤了!”
戈刀刀眼里闪过一抹意外,砸伤了……
“那就将人接回来,医治!”
“是。”
虽然戈刀刀对挽歌存在情敌的敌意,但挽歌现在还没有触怒她,自然可暂且先不赶走。
戈刀刀前去查看挽歌的情况,一根木柱砸中了挽歌的胳膊,导致胳膊破了大片的血迹,她脸色苍白的睡在床榻上,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戈刀刀询问大夫:“伤情如何?会不会殃及性命?”
“回夫人的话,挽歌姑娘的这条胳膊,因为被重物高空坠落砸伤,导致骨头碎裂,肌肤划破了很长的伤口,虽无性命之忧,但这手臂上定然会留下很深的伤疤。”
女子嘛,对于伤疤还是比较注重的,戈刀刀松了一口气:“没有性命之忧就成,可是旁人怎么这么多天皆是无事,她只是去了这么一次,这么巧被砸中?”
如果是故意为之,似乎有些太过疯狂了。
一旁的小厮低垂着头,上前禀报:“小人与挽歌姑娘一同去的住宅,凉亭正在修建,但挽歌姑娘似乎对凉亭并不满意,要求按照她所说的来,工人只好按照她的要求重新建凉亭,将凉亭屋顶拆了。”
“只是挽歌姑娘再去进去时,梁柱恰巧坠了下来,砸中了挽歌姑娘,所幸挽歌姑娘性命无忧。”
小厮跪在地上,对戈刀刀求饶道:“夫人,都是小人照看不力,夫人,还请责罚。”
挽歌自己要跑进去,而且她是个大人,出了事情让小厮承担责任,这算什么?
“此时与你无关,不需要自责,退下吧。”
所以这件事情未必就不是挽歌一手策划,戈刀刀看了一眼大夫:“用最好的药材,让她早些痊愈吧。”
之后戈刀刀朝外走去,多的话不想多说,也懒得多说。
到了午饭时间,南黎辰还没有回来,戈刀刀也懒得等,乳娘抱着孩子就在旁边哄着,戈刀刀时不时的也逗弄一下,吃完了午饭过后,戈刀刀亲自抱着孩子在庭院中散步,有下人走了过来禀报:“夫人,银桦想要见你。”
戈刀刀心里隐约明白,是想好了,究竟是妥协还是不妥协。
“我现在就去。”
戈刀刀前去见银桦,银桦刚吃完饭,看见戈刀刀时,将手中的饭碗丢在了地上,对戈刀刀开口说:“夫人,我想好了,让我说出暗号和地址也可以,但我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可以找到人!”
“自然,你将你所知晓的告知我就成,至于究竟有没有找到人,其实与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听戈刀刀这么明白,这么通情达理,银桦松了一口气。
“那我将暗号画给夫人看,地址也可以告诉夫人,但还请夫人可以说话算数,说放了我,便是真的要放。”
戈刀刀点了点头:“嗯。”
拿到了暗号图像之后,戈刀刀让人去搜查,地址也同样暗访搜查。
有没有结果就看运气了,看一看颜淡是不是和夏璃沫走投无路的之下,会继续想着寻找太上皇。
银桦看着戈刀刀:“什么时候放我走?”
“放你走可以,但你要保证,从此再也不会到京城来,否则,见你就抓,绝对不手软!”
“只要在城外就没事?”银桦狐疑的看着戈刀刀。
“是。”戈刀刀回答的特别爽快,银桦也不再纠结什么。
“那好,暂且相信元帅府人!”
戈刀刀让下人给银桦准备了一匹马,让人护送他离开京城,包裹里有一些碎银子,只要银桦真的愿意离开京城,她可以做到既往不咎。
银桦没有想到,戈刀刀竟然可以不通过南黎辰,随意下了决断,说放人就放人。
太上皇的恩情他已经还完,京城中的是是非非,他也没想过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