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怀家中母亲正在喂鸡,有一个老汉肩头上扛着一把锄头,缓缓走了过来,开口说:“慧怀她娘啊,刚刚我看见有人在你女儿的坟头前做法呢,是你请的人吗?”
闻言,妇人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做法?
“我没有啊。”妇人的脸色变的精彩,那老汉则是无奈的开口说:“那定然是那有钱人请的吧!”
在村子里谁都听说了,慧怀在大户人家做丫鬟,但是被人毒死了,大户人家三天两头找上慧怀家中,现在还去坟墓作祟,总是让人做鬼也做不安宁啊!
妇人知晓有人在她女儿的坟墓前乱来,自然是开始找农具,打算去阻止一切。
但农具不过刚刚扛上肩头,就见一众人匆匆而来,有下人指着妇人家的农院开口说:“就是这一家。”
风离痕打量了一下,低矮的茅草屋,里面圈了一个小院子,而院子里面正站着一个妇人,看那相貌还与慧怀有几分相似呢。
风离痕勾唇一笑,开口唤道:“你是慧怀的娘吧?我是公主府的人,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
然而妇人却是怒道:“你们这帮畜牲我女儿已经死了,可你们还三天两头的找上门来,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就是好欺负的!是不是觉得你们有身份有地位,害死了一个丫鬟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你们这帮畜牲是会遭报应的!”
听见这个妇人一上来就开口怒骂,风离痕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原本想耐着性子与妇人好好的讲一讲,但听到妇人竟然出言说出这样污秽的话,他也不想客气了:“今日本驸马前来是你的福气,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呸!”
原本想打人,可是想到夜里会闹鬼,他还是忍住了,随即对着在场的众下人开口说:“罢了罢了,这个妇人就让她穷一辈子吧,真是让人扫兴。”
众下人跟着风离痕来,自然是愿意跟着风离痕走的,妇人见人要走,没有阻拦只是在身后大骂道:“你们若是再来闹事,再去打扰慧怀的清净,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化成鬼,找你们算账!”
听见这嚣张的话,风离痕真的很想动手,但他忍,这次一定忍,若是忍了后,夜里还继续闹鬼,他就过来找这妇人的晦气!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风离痕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的,甚至是喝凉水都感觉有些塞牙缝。
风离痕走在泥泞路上开口叮嘱:“你们待会再请个道士重新去做法,本驸马就不去了,本驸马就不相信每一次都会起火。”
风离痕觉得还是内心有些惶恐,所以打算信一信这邪门的事情,让道士好好的做法,消除冤魂的怨气。
下人们明白,待会自然是会去照办的,风离痕松了一口气,坐上了马车,马车行驶一切都很正常,但不会想到马车突然朝一个方向倾斜了过去,风离痕因为坐不稳,整个人也朝前扑去。
在外面有下人大呼一声:“不好了,不好了,马车轮子掉了一个!”
“驸马,驸马!”
一众人慌乱的喊叫着,在附近随便找了一个大夫赶紧看看风离痕的伤势,一个轮子掉了自然马车倾斜侧翻,风离痕伤的有些惨重,他心情差到了极点,咬牙切齿:“你们这群废物,好好的马车怎么会掉了轮子!”
下人们第一想到的是慧怀……但碍于风离痕并不敢说,害怕风离痕会怒斥他们什么。
有下人飞快去请了大夫,大夫匆匆赶来,听说是摔伤,在药箱里面带的正好有药伤,见了风离痕赶紧检查伤势。
在将军府内,有下人实时禀报情况,南黎辰与戈刀刀听说了一切顺利后,二人很是满意,这些不过是给风离痕制造出内心恐慌感。
至于驸马府上夜里有婴儿哭叫,那是水冰依愿意配合,所以才那么顺利。
风离痕被包扎好了伤口,他依旧是郁闷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下人都觉得不顺眼,他怒道:“都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还想让本驸马走路走回去?还不快去找马车?”
听见怒吼,立即有下人去给风离痕找马车了,风离痕只觉得心肝肠肺疼。
等待了许久,下人才找到了马车前来迎接风离痕,回去,风离痕看向了身边的下人:“快,扶本驸马上去,本驸马要离开这里。”
这里简直太恐怖了!
一众下人虽然没有遭殃,但他们受到的惊吓也不小,都想着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风离痕匆匆离开,回到了公主府,水冰依并未在意风离痕的动向,待在房间,风离痕回到了公主府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的房间里里外外都让人贴了符,不管是鬼怪还是慧怀的怨灵,只要看见这些符咒都会躲开,无法近他的身,风离痕松了一口气。
“去,笔墨纸砚拿来,每个人都跟本驸马一起书写忏悔书。”
然后再烧给慧怀,希望得到原谅。即便不愿意相信,可是心里会有安慰啊!
一众下人跟着风离痕一起写下忏悔书,此事传到水冰依的耳中,只觉得风离痕真是草包,居然相信世界上有鬼,如果有,包绮兰和南承平不也应该前来索命了吗?
将军府内有下人走上前,递交上了风离痕与下人书写的忏悔书,看见这忏悔书时,戈刀刀勾唇笑了:“贴出去,让过路人都看看吧。”
下人明白,拿着忏悔书退下了。
只要消息散播开去,别人都知道,这个风离痕利用一个将军府的丫鬟,而设计杀害了包绮兰,其罪恶滔天,只要这个消息传的愈发猛烈,皇帝就愈发的难以保下风离痕的性命。
他们就可以报仇了!
戈刀刀看向了南黎辰,希望没了霍喬没了风离痕之后,南黎辰以后会是平平安安的,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见戈刀刀眼神,南黎辰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在你眼里看见了悲悯,与我说说我前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