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你可算是回来了!”
李春华和李娇娇急忙忙的跑过来,拽住鹿清辞的衣袖,“清辞,他们这是来碰瓷的。”
“怎么回事?”鹿清辞的推开李春华的手。
“鹿丫,昨天夜里,我们不是上山去了嘛,衣服都破了,便想着去陈长德家买块布料修补修补,可是这陈长德家的丧良心,抬高价,耍心眼,半块不卖,非要卖一整块,春花气不过,就和她打了起来。”
陈嫂在一旁解释,躲闪鹿清辞的眼神,看来陈嫂也是动手了。
“打了起来?分明就是被你们打了!”
陈长德媳妇拄着拐杖,头上缠着布条,由陈长德扶着走过来。
“你就是鹿家的女婿?”
陈长德指着陆临渊问道,陆临渊点点头。
“好,是就好,可别说我们欺负你们孤儿寡母,有男人做主就成,鹿家女婿,你岳母把我婆娘打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我只是轻轻的动了点手。”李春华悄声的跟陆临渊说道。
“大伯,您别着急,如果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自然不会推脱责任,可我和娘子刚回来,还不明白事情的缘由,贸然下决断不太合适。”
陆临渊不卑不亢,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鹿清辞对他投以赞赏的眼神,李春华更是感激的不得了,他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竟然还给自己担责任。
陈长德本来想速战速决,没想到竟然遇到不怕事的陆临渊,他听说鹿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又正好碰到这件事,想多诈点钱。
“下什么定断,当家的,就是她们娘俩动的手,还有陈嫂,咱们正值用人的时候,你看把我弄成了这样,这段时间可怎么干活啊?鹿丫,我也是瞧着你长大的,这婆娘下手有多狠,你比我清楚。”陈长德家的冲着鹿清辞,哭喊,委屈急了。
前世,鹿清辞的身上的确伤痕累累,这李春华是个泼妇。
鹿清辞转眼看李春华,李春华心虚的低头。 “我是打了她,可是下手没这么狠啊。”
“听,她也承认了,鹿家女婿,说吧,怎么赔偿我们?”
李春华一听这句话,把她问懵了。
赔钱,她哪有钱赔给别人啊。
可是来的人陈长德家的都是壮汉,自己家,也就只有陈长寿这一点关系,还不能让别人知晓。这一吓,李春华心里七上八下的,把陆临渊当成了最后的稻草。
鹿清辞没好气的的看着李春华母女,“我们鹿家也不知怎么的,偏偏出了你们这样的惹事精。”
“鹿清辞,你胡说什么呢?我这还不是被逼急了,你别败坏我的名声。”
李娇娇气愤的争辩,她在村里的名声可不能毁了,她还要嫁给陈思远呢。
鹿清辞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李春华的为人,在村里可是泼辣极了,惹事是常有的事情,以前赔礼道歉,都是鹿清辞带着鹿乐至。
“思远哥,我真的没有动手打人,都是娘动的手。”
李娇娇看到陈思远和陈老来了,赶忙上前解释道。
李娇娇这次的确没动手的,动手的是陈嫂和李春华,陈嫂是陈老的儿媳,陈长德根本不好招惹,所以死咬住李春华不放。
“哼,你女儿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赔偿,这事就过不去了,都别想好过。陈老来了,您恐怕也知道陈嫂的事了吧?”
陈长德指着陆临渊,态度强硬的很。
陈老气的直跺脚,恨得牙根痒痒,“胡闹,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啊?”
昨天就一夜没睡,一事刚完,一事又起。
陈嫂跟李春华站在一起,就像两个干了坏事的孩子。
陈老对她们闹得不耐烦,本来都不想参与这件事,可是奈何还是被拽了过来,一村之长,怎么能逃避,连叹了几声,道:“既然,是她们做错了,就让她们给你赔礼道歉。”
陈长德听了这话,轻哼一声,“陈嫂道个歉也就算了,可是这李春华不行,要不然,我打你一顿,也给你说句对不起。”
陈长德一伸巴掌,吓得李春华躲在陆临渊的身后。
陆临渊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附在鹿清辞的耳边说道,“没病装病!”
鹿清辞闻言,也仔细的看起来,果不其然,这只会儿陈长德光在这里讲道理了,陈长德媳妇拄着拐杖却十分稳,是不像真伤着了。
也是,就李春华和陈嫂也不能在别人的地盘把人打成这样。
陈长德就必然是为财而来了。
“女婿,可不能这样,他要打我一顿,我哪里还有命啊?”
李春华脸吓得惨白,鹿清辞看她这副样子,一点也不值得怜悯,要真是到收拾她就能了了,鹿清辞才不愿意插手,可是如果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就不一样了。
“陈大伯也是说笑了,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又不是没王法,我后娘做事一向是没分寸,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事情出了就得解决,赔礼道歉,都是应当的。”
李春华听鹿清辞当着所有人的面窝囊她,敢怒不敢言。
众人觉得说的对,都偷笑起来。
“赔偿嘛,您应该也已经想好了,婶子这身子的却伤的不轻,这样吧,你说该怎么赔偿,后娘一定会给你的。”
“鹿清辞,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有钱?”
李春华就想让陆临渊给她挡挡,可没想花钱消灾啊,就是花钱,这钱也得由陆临渊给啊。
李娇娇听了话,要不是有别人在,肯定撕了她的皮,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胳膊肘往外面拐。
就只有陈长德和陈老觉得鹿清辞言之有理,礼数周全,可比这几个不让她省心的长辈强的太多了。
“呵呵,谁都知道鹿家以前是书香门第,还有点遗风,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婆娘呢,看你懂事,这样吧,药费,误工的费用,杂七杂八,一共算你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