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说的轻松,鹿清辞买块贫地也不过就二十两,整个村里估计没谁家里能随便拿出二十两来。
李春华一听这个数,差点没站住,踉跄的要摔倒,拽住了鹿清辞的衣服,“清辞啊,好女儿,二十两我哪里有啊?”
“没有?那可别怪我们了,我婆娘伤了哪里,你就得伤哪里!”
陈长德威胁道。
“别,别,鹿清辞,你快想想办法啊,只要你能救我,我以后就什么话都听你的,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啊。”
“思远哥,这可怎么办啊?”李娇娇问陈思远,陈思远摇摇头,自己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鹿清辞也是无奈,仗势欺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鹿清辞的眼神被陆临渊捕捉到了,他想出手帮她,可是又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办,这个女孩子不同于别人,她到底有多不同呢?
“大伯别生气,你也说,我鹿家以前也是书香门第,这个女人不过是我后娘而已,没什么修养,说出来粗俗不堪,也是没办法的事,还请您体谅。”
“嗯,果然是不一样,鹿家的真正血脉和野种,根本不是一类人。”
陈长德对鹿清辞还算有好感,听了她的话,慢慢平静了下来。
“虽然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可是二十两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多了,我爹走出,家里连个主力都没有,这女婿不也是刚来的嘛,一家人穷的喝西凉风了。”
本来陈长德还算和气的脸,听了鹿清辞的话越来越扭曲,到了最后,他气愤的想上手抓鹿清辞。
“你敢!”
他还没上手,就被陆临渊推了回去,摔在地上。
“好啊,原来都是蛇鼠一窝,光说好话,不想掏钱是吧,谁不知道你鹿家最近发迹了,这个月吃了几回肉,比我们一年吃的都多,现在又哭穷起来了?”
“长德,胡说什么呢?鹿家的情况,咱们都知道。”陈老帮着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们一伙的,两家人吃肉,叫我们吃土去?”陈长德捶起而起,指着鹿清辞道,“今天,赔不赔?”
吃肉,鹿清辞转眼看着李春华,这事必然是她宣扬出去的,早晨的事,也是她们两个炫耀引起别人嫉妒,激化起来的矛盾,一边嫌弃别人家布料土气,一边又嫌贵。
“蓝娘,去,把村里的人都叫来,让大家看看他们这副嘴角,快!”
蓝娘听了话,叫着连襟在村里里找人,鹿清辞也不拦着,没一会儿,鹿家门口又挤了一堆一堆的人。
看到这么多人,李春华和陈嫂的脸色变得惨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可要她们以后怎么活。
都怪鹿清辞,明明赔点小钱就行了,非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她就不信,她爹没给她留出二十两。
陈长德媳妇看到这么多人可就高兴坏了,这下好了,钱马上就要到手了。
“大家快看看,鹿家的后娘还有陈嫂,把我家婆娘打成了什么样子,这以后可怎么干活,要赔钱,她们一家人只说自己没钱,可是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她鹿家顿顿吃肉,是没钱的样子。”
“鹿家也就鹿清辞这么一个灵透人,以前,就她一个人干活,现在这么有钱了?”
“可不知道了吧,这虎父无犬女啊,听说这鹿清辞会看病呢?我之前去城里德佑堂拿药,听掌柜的说的。”
“真的啊,我就看这丫头不一般。”
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说鹿清辞受了多少苦,还学会了医术,怎么不容易之类的。
又把李春华这个后娘骂成了过街老鼠,李春华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
“好了,别闹了,抓紧把事情解决了,地里没活了?都在这里看热闹?”
陈老不愿意看事情变得更麻烦,催促抓紧结束,便问,陈长德,“再少一点,她就赔你了。”
“少一点,少不了了。”陈长德知道优势现在都在自己这一边,见好就收,不可能,今天他就是要把鹿家的根探出来,到底有多深。
“好了,都别吵了。”陆临渊威严的声音一出,四下里都安静了下来,“陈大伯不就是想治好他的娘子嘛,你也是医者,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病,需要怎么治,不就行了。”
“别,你别碰我。”陈长德媳妇推开走来的鹿清辞,四下的村民都不能理解,她赶忙解释道,“谁知道她会不会弄伤我,论看病,我就只相信老勾。”
老勾是走街串巷的郎中,平日里有点小伤小病,都是他来帮忙治疗的。
婆娘掐了陈长德一下,陈长德马上护住自己的婆娘,“不用看了,这老勾是看过的,药,他也下了,你们就只管给钱就行了。”
“药也下了,那不如把药方给我看看?”
鹿清辞伸出手,陈长德还真给了她一张药方,有备而来啊。
“瞅吧,用这些药,花你二十两不亏吧?”陈长德没有怕的,这和老勾都说好了,这药方绝对没问题。
药方写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用的都是好药,价格肯定是很贵。看来乡土医生也是会赚钱啊。
“药方是没什么问题吧,只是,我看它这里有点不妥。还需要加一些东西,要不然伤的这么重,还是不好愈合。”
伤的重,陈长德一听这话就高兴了,对着村民高兴道,“都看到了,鹿清辞也说了,伤的重,还得加药,没想到你这小丫头学的还真不错嘛。”
“鹿清辞,你疯了?”
李娇娇越来越怀疑,鹿清辞是不是脑子不好,二十两已经够多了,她还想多给钱。
鹿清辞收起药方,陈长德问道,“你觉得还要加哪部分?”
“还要加一些活血化瘀的,一般的药材恐怕效果甚微,这样吧,我再看一眼婶子的身子,在给她添上一些。”
“好,好,看吧,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