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德内心已经认定鹿清辞就是个半吊子医生,没有任何畏惧。
陆临渊扶着上前,鹿清辞上手检查了一下,对着陆临渊一挑眉,果不其然还真是装的。
“婶子,这样吧,我给你扎上两针,好的会更快一点。”
“你别碰我!”
陈长德婆娘一把推开鹿清辞,“你扎针?我可信不过你,你就把钱给我就行,别的不用你管。”
“婶子,我不看,我怎么赔钱给你啊,这万一二十两治不了你的病,反而留下隐患,邻里之间,我可不就造孽了?”
鹿清辞看着陈老,陈老一缕胡须,“陈长德家的,你快让她看看,要是看不出什么来,我就拿钱多赔你十两。”
那可就是三十两了。
陈长德婆娘心里算盘一打,治好,治不好,不都是由她说了算的嘛。
“看吧,看吧!”
陆临渊扶着鹿清辞再一次蹲下身子,按摩了一会儿她的腿,这样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感。
“婶子,我这样捏的疼不疼?”
疼?舒服着呢!
陈长德婆娘摇摇头,“不疼啊。”
“那就麻烦了。”鹿清辞面露难堪,喃喃自语,“后娘,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
一声训斥,李春华的脸色难看死了。
“可不是嘛,这毒婆娘。”陈长德婆娘怒骂道。
“婶子啊,没有她动手之前,你的腿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对吧?到了今天都是李春华才瘸了?对不对?”
虽然不知道鹿清辞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她还是坚定的回答,是。
“临渊,帮我找一瓶酒,再拿几个杯过来,还要打火石。”
“好。”
“鹿丫,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陈长德婆娘听着感觉不太对啊,鹿清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婶子,你这腿入了寒气,还有瘀血,普通入药太慢了,我有一法,拔罐,这样方法,日常做做也是很好的。”
“当真?”
陈长德问道,他也知道,本不想让鹿清辞下手,可听她说也无害,做做也好。
没一会儿,陆临渊和陈思远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鹿家没那么全的东西,大多数都是陈家的。
鹿清辞把酒倒在杯里一滚,打火石点燃,扣在陈长德婆娘腿上。
“不疼,竟然不疼?”
陈长德婆娘高兴的说道,陈长德立马暗示她继续装病。
“婶子,你别乱动啊,看你把酒都露出来了。”鹿清辞说着把东西一撤,陆临渊扶着鹿清辞站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赶忙退了几步。
“什么味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着了?”
李春华率先闻到了味道,抬眼一看,竟然是陈长德婆娘烧着了。
“哎呀,陈长德家的,着了,身上着火了!”
“着了,真着了!快,快救火!”
陈长德婆娘正感觉舒服着呢,听着周围叽叽歪歪的声音,刚要生气,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的热气,还带着糊味,着火了!
陈长德也看到了,赶忙把陈长德婆娘拉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救命啊,救命啊!”
陈长德婆娘哪里还顾得上装病,站起来跑了几步,立马滚在地上扑火。
陈思远一盆水浇过去了,火灭了。
“鹿清辞,你这是要烧死谁啊?”脱离危险的陈长德婆娘指着鹿清辞破口大骂,就知道这死丫头没好心。
“鹿丫,亏我还说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干出种事来,我这就去报官,我不信,没天理管你了。”陈长德抱拳冲过来,却被陆临渊拦住。
“婶子说笑了,我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烧死你啊?”鹿清辞推开陆临渊的手,“我可是救了婶子啊!”
陈长德婆娘一愣,更加暴怒道,“你们一家蛇鼠一窝,救我,这句话亏你说的出口!”
闻言,鹿清辞浅浅一笑,“婶子这不是能蹦能跳了嘛?刚才可是一跃而起呢,这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行的,要不是清辞为你拔罐,恐怕婶子现在还动弹不得吧?”
“对啊,对啊!能动了!”
众人听到鹿清辞的话,拍手叫好,这还真是神了,既然好了,那哪里还有什么好赔偿的?
陈长德发现事情败露,自己婆娘的衣服还被烧破了,赔本的买卖可不能做,气冲的喊道:“死丫头,治病就治病,怎么还放火烧人呢?吓着你婶子了,这可怎么办?”
“我可没放火烧人,我告诉婶子了,别乱动。谁让她乱动洒了酒,这样吧,鹿清辞给婶子赔个不是。”
鹿清辞微微弓腰鞠了一个弓,说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对不起。
“这事没完,赔多少钱吧?最少五两。”
众人听着鹿清辞的话,觉得没有失礼的地方,反而是陈长德明明没病了还要多讨些钱,真是赖皮。
再有甚者,已经开始嘀咕陈长德一家是装的,就为骗钱而来。
陈长德自知没有优势了,干脆就决定了能坑一点,是一点。
鹿清辞对他这副厚脸皮感到无语,上前一步,小声说道“我刚才的拔罐时间不到,用处不大,大伯,不希望我把事情说出去吧?”
“你……” 陈长德一愣,才知道现在的局面已经逆转了,心里压了一口恶气,可是村民都在,他不能发泄出来,强硬的压制了下去。
“哈哈哈,给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啊,鹿家有这样的能人啊,继承了他爹的衣钵,还有这个好女婿,真是健壮啊。”陈长德捏了捏陆临渊的胳膊,硬邦邦的,肯定比他壮士,所以,硬的也不行。
“当家的!”
婆娘可不愿意,这里遭了罪的就是她,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啊。
陈长德踢了婆娘一脚,
“走!走!跟我回家!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陈长德拽着婆娘和家里人快速的走了,一场闹剧好不容易收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