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我母妃希望的啊……”
“你母妃?”吴恙这才是明白了过来。
楚临安一时语塞,只是苦着脸点头。
“帮,为什么不帮呢?”
楚临安一愣,随即是喜出望外:“真的?!”
在那之后日子到也算得上安稳,楚临安偶尔会被有意刁难,但他也都不动声色的打太极般将万般刁难解决。
也不像八岁登基那年了,哭饶也不再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愈发稳重。
也只有吴恙才知道这个美人皇帝最真实的样子,表面上的沉稳全是装出来的,他心底自始至终都是被刘玉儿从小的教导影响着。
心底到底还是住着八岁的他,仿佛那一年成了他永远的梦魇,而他再也没逃出来。
那日交谈后楚临安又没再见过吴恙,说好的夺权却是变得不了了之。
吴恙又跑去和司命星君下棋去了。梨园仙境里白雪皑皑一片,司命裹着白貂与吴恙对坐,一子白棋落,男人缓缓开口:“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放下。”
吴恙把玩着手中的黑棋,轻轻瞌了瞌眼:“你呢?你这到是活得越来越像嫦思了。”
黑子落,白子被围的无路可走,男人裹紧了身上的白貂:“没有她又哪来的我……”
抓了把一旁的葡萄,扔进嘴,吴恙轻靠在身后的梨树干,抬眼便是满目的白:“谈何放下?我怎敢忘,又……怎能忘?”
到底,拾月的死还是沦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轻轻一碰,便是疼得厉害。
“你在我这儿要待多久?”
一听,吴恙便是翻了个白眼:“你堂堂司命,不会这么小气吧。”
男人笑:“听闻川安那小孩儿要纳妃了?”
“咳咳咳咳……”吴恙被葡萄籽呛了喉,也不缓缓,慌慌张张抬手便掐了决:“我去看看!”
川安此刻却是一番繁荣景象,姹紫嫣红满城,秀女们含笑站了一排在大殿。
太后乌瞿氏笑吟吟看着楚临安:“皇上,有看上眼的姑娘吗?这些秀女可都是精挑细选择出来的。”
楚临安坐在大殿上,神色是少有的不自在,唇色毫无血色。
除了亲近的几个人,他几乎不能让异性近身。幼时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全身,耳旁混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他好似被人扼住了呼吸,浑身都发疼。
想逃。搭在龙椅上的手缓缓攥紧,楚临安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混着玻璃渣,满口血腥。
大殿一角慌慌张张跑来一小厮,楚临安认识,是刘才人寝宫里的人,寒颤遍布全身,他霎时明白,定是刘才人出事了!
只见那小厮疾步靠近紫纱,站定:“太后娘娘,刘才人多日染病未得医,刚刚在寝宫吐血后昏厥了……”
“随便找个太医替她瞧瞧。”紫纱中的女子仿佛并不关心,“还有,这等小事以后在如此重要场合就别来找哀家了。”
“嗻。”小厮应下便返回来时的路。
声音不大,可楚临安句句听在耳里,心口一紧,他便想起身。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