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屋内传来一阵惨叫。
……
张澈看着眼前所在的小房间,一个人正好,两个人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叫什么叫。”闻风从床边透出头来。
“这是什么地方?别告诉我这里是你家。”张澈的五官扭曲起来,以前知道她家境不好,想着有保,险金应该过得不会太差,谁曾想到竟是这般。
“有地儿住就不错了还嫌弃?早知道就给你丢到大街上了,让人,贩,子给你卖了!”闻风一副要吃掉他的模样。
“果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恶毒……现在几点了!”张澈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和表。
“你要走吗?那麻烦张总把帐清算一下。”闻风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
张澈坐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她。
闻风叼着牙刷探出头来,“别看了,把你的住,宿费,代,驾费,酒,醉,护,理,费付给我。”
“什么什么?住,宿费、护,理费?就这破地你还敢收费?”张澈一脸嫌弃地指着这间下不去脚的房间说道。
“那怎么了,有本事你别住?”闻风下巴上扬了一下。
他大声反驳道,“那是我自己要住的吗?”
闻风洗漱好从卫生间走出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突然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趁我喝醉,然后把我带到你家,一定就是这样。”自己说出了一段十分牵强且让自己信服的话。
闻风一脸无奈地说,”今天是周一,张总确定是要和我谈论这个?”
叮叮……闻风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你这种人还会有人找?”
她本不想管它,但听他这么说,好奇了起来,拿起手机查看,“没什么,银行催债的。”
“我就说……”说完张澈开门离开卧室,才发现原来是和别人合,租,邻居们也出来准备去上班,看到张澈从闻风的房里出来,互相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尤为奇怪。不过,张澈急着走并没有过多在意。
翰宥,办公室内,财务主管拿着闻风的报销款项过来,“张总!这个款项您知道吗?”
张澈拿着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的就是上次闻风和他要的那笔款项,气的他脸绿的铁青,随手把单子握成团,举起手正准备扔进垃圾桶。
“张总。” 财务主管喊了声。
张澈把纸团丢到桌子上,不情愿地说,“给她批了吧。”
财务主管拿着皱巴的纸团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整个公司也在讨论着他和闻风的关系。
“哎,重大消息,我听说啊,张总和助理出去过夜了。”
“真的假的!”
“我刚去财务那里报账的时候,偷偷听到的。”
“快讲讲,快讲讲。”
“……”
闻风在门口听着很是得意,回到办公室,张澈已经离开,里面空无一人,又到了她“偷鸡摸狗”的时候。
她掏出趁着张澈喝的不省人事,偷偷配好的钥匙,打开最下面锁着的抽屉,谁知里面就只有一个正方形的盒子,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她抬头望了望门口,看到一切平静,放心打开了它。
这是……它怎么会在这里。
闻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在胡同里打架打碎的镯子,是妈妈的遗物。
久别重逢,它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闻风回过神,走过去推开门。
原来是市场部经理,他探头看了看里面,“张总不在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这些是刚整理出来的客户资料,他要是不在,你就放他桌上吧。”没等闻风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资料塞到闻风怀里。
她把资料放到办公桌上,十分纠结,到底是该把它拿走还是放回原处。现在顾梁人想要的东西已经在她手里了,这时候只要把它拿走,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她将资料弄成电子版拷到自己u盘里,准备将它作为与顾梁人谈判筹码,虽然她知道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张澈刚到翰宥,看到办公室空无一人,有些奇怪便向前台打了个电话,“今天见闻助理了吗?”
“闻助理?闻秘书早上来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出去了,我们以为和您请过假了呢。”
此时,顾梁人这边则是乱的一团遭,白雾知道了闻风的存在,也向宁远得知,如此强势的人又怎会坐得住。
两人在办公室争吵着。
“顾梁人你现在胆子变大了呀,以前是在外面玩完回来,现在直接找上门?我告诉你你现在严重越界。”
“我难道还不能有个女性下属吗?能不要胡说,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给我乱扣帽子吗?你什么时候便变成这个样子了。”顾梁人背过身去。
“女性下属?说的真好听,顾梁人你现在是觉得我这么好骗吗?我告诉你我怎么样那都是你害的。别以为你以前干的事,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想玩可以,别在公司搞,别忘了这公司有我的一份。上次要不是你得罪人,鬼知道谁招来的人把公司给端了。”
这句话就像是个下马威一样,深深的扎到顾梁人心里,是啊,这公司不仅只有他自己,还有白雾的一份,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公司大伤元气,现在他只有孤注一掷,所有的希望堵在闻风身上,他知道这也许是最有把握的事情。上次见面已经说明闻风还算能让张澈看得入眼。只要和自己的计划一样,公司就有翻盘的机会。
“没法沟通……”顾梁人摔门离开,坐在吸烟室抽烟。
闻风来顾梁人这边,正在楼下等电梯,正巧与离开的白雾擦肩而过。
进去后,公司内的气氛变得死气沉沉。
宁远看到闻风,直接起身挡在她的面前。
她并没有把这个拦路的当回事儿。
“我找顾梁人,不找你,麻烦让开。”闻风撇了他一眼,侧身往顾梁人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进来。”顾梁人整理了下衣服。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顾梁人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
闻风靠在门框上,手指上挂着u盘的链条得瑟着。
“关门。”顾梁人说。
被闻风忽视的宁远,看到闻风把门关上,在外面气的直跺脚,现在怕是很想在顾梁人的办公室装着窃,听器听听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你拿到了?”顾梁人狐疑。
“当然,你不信我?”闻风进去把门关上。
“比我预想的时间要短。”顾梁人伸手准备接过u盘。
闻风斜坐在顾梁人的办公桌上说,“顾总,你不会以为我就这样给你吧?这可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整理出来的呢。”她故作委屈。
“你想怎么给我?你就一个u盘,就算是交易也得先验货。”
“我给你以后,我以后要怎么办?”闻风试探他。
顾梁人蹙眉,把手收回,“你要是肯来我就给你安排,不来也可以,都征求你的意见。”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你来不了,最起码等这个风波过去。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现在如果突然走了,你觉得他们能不知道?你自己脱的了干系吗?”
“我有说过我要离开翰宥吗?”闻风双手交叉放于胸前。
“这个里面只有一小部分,薪资你是不是应该付一点。”
这时,闻风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行啊你,这么快就给我打钱了。”
闻风拿出手机看了看,原来是翰宥转来的,“想不到这个张澈还真的批了,本来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你们张总发的消息吗?”顾梁人说。
“我们张总怎么会和我发消息,他恨我都来不及。”闻风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看他对你不太一样,你们以前是不是就认识?”顾梁人一猜就中。
“眼睛挺尖。”
“这么说,我猜对了。”顾梁人得意地笑了。
“猜对又怎么样,我们是认识又怎样?不过我们关系可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们只是高中同学,而且关系很差劲。”她想起抽屉里保存完好的手镯。
顾梁人突然想起闻风手腕上的伤痕,两件事被他联想到一起,“你恨他吗?我可以让你去别的公司,不让你待在翰宥。”
恨?他干嘛说我恨他,难道张澈和他说我以前的事情了吗?她开始警惕起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更不想让他们再次指着自己的脊梁骨。
“我不恨,无足轻重的为什么要记得。”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的这么无所事事。”顾梁人说道。
她呆滞住,脸色没有多余的表情。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拎着包慌张地走了出去。
“你不想离开,到时候,我也一定会让你离开的。”顾梁人看着闻风孤凄的背影在心里默默说道,就像是自己在和谁较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