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去拿来体温计测量后,发现还烧得不轻,宋相思没多想,直接把人送去医院。
程家清在滨海这一住便是大一个多月,期间他组织了好几个聚会,大大小小的。
不过这也正是程父最不放心他的地方,唯恐他干出点什么有辱程家门风气的事情,再者说这程家清性格也确实让人担忧。
“少臣,有机会出来吗?”
陆少臣那会儿正在看会,这个电话是宋相思代接的,一听是程家清,她顿时熟悉感:“清哥,他现在在开会了!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程家清跟她也正好聊得来,丝毫没有隐瞒的道:“相思,我爸最近把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叫过来了,就想着什么可不可以找人帮人带走。”
这种事情,宋相思有些有些无语,她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事情……要不等他开完会,我跟他说一声。”
程家清那头等到大晚上,也没接到陆少臣的电话,主要他这心急如焚,眼看着面前有个跟屁虫,而且还是那种不好招待的,他完全毫无对策。
大约十点多的时候,梁清如带着一堆的文件闯进包间,那间包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家清。
她本来是想要找程家清谈合作的,可没想到自己一上去进门就被一个跟着一个的人敬酒。
“你们程总现在在哪?”
有人看她模样长得不错,走过去敬酒:“美女,咱们今天不谈公事,竟然都是来找程总的,大家喝点酒。”
梁清如想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但是对方有些得寸进尺的架势,她是忍无可忍之下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那人就是一酒杯泼过去。
“你他妈的……”
有人看在程家清的面子上,过来解围:“哎,你冷静冷静,人家小姑娘也喝下去不少了,咱今天就不让人家喝了。”
梁清如越是到最后越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头晕脑胀的难受得要死,坐在包间里跟真桑拿似的。
“程家清……程总……”
她嘴里在含糊不清的喊着程家清的名字,主要她今天是来找合作的,没成想被人灌醉。
包间里的人大多只顾着自己吃吃喝喝的,好多倒在沙发上睡觉也不管不顾。
梁清如喝的不少,渐渐的她便失去了意识,呼噜着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可她没想到的事情是……
早上七点。
旖旎一片的屋子中,男人的西装衬衫和女人被撕烂的衣裙丢弃一地,几个小时前那场激烈的战况可想而知。
梁清如一双纤纤玉腕死死拽着被子,深蹙的秀眉下双眼沉沉闭合着,粉嫩的唇瓣紧抿,一副深睡不醒的模样。
五秒钟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才睁眼,一把掀开被子,缓慢挪动着双脚起身。
“哎呀,好痛……”差点直接栽倒地上去,可还是难免脚踝磕到了床脚。
气不过自己身体扛不住事,经不起折腾,她愤愤握拳一捶子砸在小腿上,小腿立马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红晕。
虽然衣裙都被撕得惨不忍睹,好在穿上还能出门见人,有蔽体总比光着裸着奔街来得好。
梁清如一鼓作气捡起,胡乱几下捋顺后,往身上穿戴整齐,回头拾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习惯性的摸到开关键开机。低头再去看那双赤裸着的脚丫子时,脸上顿时露出一个谜之表情,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憋屈。
这是一间典型的豪华包房,里面所有的设置都简单大气,如果她的高跟鞋掉落在某个角落,会很扎眼,因为凡是属于她的物品在这都显得太廉价,太格格不入。
可她巡视了一圈,甚至还跪膝翻看了床底也没找到鞋子,索性跑到房门口去瞧瞧,看是不是昨晚迷迷瞪瞪的丢在房间外。
“做完了就想走?”
梁清如脚刚迈到门口,手还没伸出去拉门,被这道沉沉的声线惊得心都往嗓子眼提了几分,就差心从口出,来个辣眼睛的血溅当场。
发生这样的事情,第一,她绝对性的排除这个男人是故意害她的可能,因为她压根不认识他,无冤无仇的,找不到他要害她的理由。
要么就是昨晚她自己稀里糊涂的喝醉酒走错了房间,要么就是正如她怀疑的那般,被有心人设计,想想若真是如此,这个男人也算是半个受害者。
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理亏理补,文明做人,解释一清,来去轻轻。
怎么说也是她错上了人家的床在先,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总得给个解释。
她狠狠咽了咽口水,强作镇静转过身去。
程家清坐在光线最为昏暗的沙发一角,俊逸的模样看上去不过26左右,极度精致的五官让人有些眼花心乱,挪不开眼球。
他没有披浴袍,而是一身剪裁合贴的净白衬衫搭配百搭的黑色西裤,纽扣开到第二颗,若隐若现的露出性感到致命的风景。
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却未沾一滴水珠,可见这人对人对己的要求都绝对的苛刻完美。
高挑的体格委身于沙发中,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
这一幕若是落入其它女人的视野中,定是恨不得饿狼似的扑上去,将他吃干抹净。
可她梁清如是那种打娘胎起就打了帅哥免疫疫苗的,加之她那对心不对人的性格,对方越是走看脸的路子,她越是觉得卖弄。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在对方身上转悠了两圈,粉嫩的唇瓣间挤出一句解释:“昨晚的事……纯属意外,你别太往心里去。”
梁清如有个不太好的习惯,越是紧张的时候,她就容易犯多动症,双手不停的比划起来,“那个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人灌醉了的,你要相信我,真的,我没骗你。”
她保证,这是有史以来她唯一一次掏心挖肺的辩驳和坦言,若有半句假言,就让她……就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泼出去的水好歹还有个声音,可她说出去的话,对方充耳不闻,依旧一副高冷之姿,字句不回。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正琢磨着再多说几句,增加一下话里的可信度时,她揣在手心的手机催命鬼似的叫嚣了起来。
梁清如尴尬的偏过头去接听。
早不打晚不打的,专挑在关键时刻来电话,她牙痒痒得想冲着对方破口大骂,可无奈身处他人屋檐下,不得不收敛,说话时她将嗓子压得极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