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心中忐忑不已,反应过来时轮廓清晰的五官已经放大到眼前,若是她弯卷的睫毛再长一些,就会扫在靳以墨的脸上。
“啊!”苏音迅速向后躲去,被靳以墨揽住了后脑。
靳以墨眸光一暗,“小心一点。”
“你不脱衣服怎么手术,嗯?”靳以墨磁性的嗓音萦绕在苏音耳边。
“不然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靳以墨邪笑。似乎是对苏音的反应很满意。
苏音双眼迷离,随即暗自咬了下唇,心道,差一点又被这个男人给迷住,都说女人才是祸水,男人若是祸水起来还真就没有女人什么事情了。
靳以墨将苏音的湿衣服除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吹风机,绕到苏音的背后给她吹发,目光却落在肿了两圈的肩膀上,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大了一些。
苏音吃痛的闷哼一声。
靳以墨一把转过苏音,掰过她脸正对着他,“女人,你就是这么照顾你自己的?”
为了救别人就让自己受伤,如果他们若是再晚来一步,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索性她全身除了肩膀以外没有其他的伤口,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时的苏音对上靳以墨的视线竟有几分心虚。
“这不是没有受伤。”苏音小声反驳。
靳以墨身上的气息更冷了一些,“这就是你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理由?”
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现在又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很好。
苏音皱眉,一把拍开靳以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裹上衣服。
“身体是我的,我想如何就如何,和你没有关系。”
苏音要走,却被一只横臂挡在胸前。
和他没有关系,嗯?
“那从现在开始就和我有关系了,因为你是我的。”
凭什么…。
苏音刚要开口,抬眼就对上靳以墨不容置喙的双眸,竟然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苏音倔强的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靳以墨,每次对上他的那张脸,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靳以墨嘴角上扬,有迅速恢复,将苏音打横抱到手术床上。
旁边就是要操作用的治疗药物。
“痛就叫出来,我允许你叫出声音。”靳以墨手触摸着滑腻的手臂,从下到上。
一股麻酥酥的电流感袭遍全身,随着剧痛感传来,苏音双目迷离,模糊的看着眼前身着白衣的靳以墨。脑海里似乎有片断一闪而过。
苏音脱口而出,“表哥!”
她本能的叫出口,甚至都不知道印象中的那个人是谁,不过肩膀倒是轻松了许多,但周围的温度确实骤降。
苏音收拢了下衣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抬头与靳以墨对视。
“表哥,嗯?”靳以墨的脸上遍布黑线,扯过苏音身上唯一能够遮挡的东西,此刻苏音彻底的将自己暴露在靳以墨面前。
“你…。唔。”直到苏音快要窒息,靳以墨才放开她。
苏音整个人如同一只树袋熊瘫软的挂在靳以墨的身上。
靳以墨满意的点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在苏音肩膀的伤口处浅啄一口。
“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说翻脸就翻脸。
靳以墨将苏音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气氛升温,苏音面红如染色的桃花,含羞带放,嘴角还挂着残存的口红印记。
苏音别扭的蹭了蹭身子,对于靳以墨突然放软的语气不知该作何回应,丝毫没注意到身下的人眼眸一暗。
“我下次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 跟你保证。”
靳以墨不语,就这样一直盯着她。
“我错了嘛。”苏音扯过靳以墨的袖口左右摇晃。
呕…。
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靳以墨的心瞬间就融化了,哪里还生的出气来。
“那表哥的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嗯?”靳以墨看着目光闪躲的女人,心里觉得好笑,又不想这么轻饶了她。
恢复了记忆居然也不和他说,出去了一圈回来,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你想起来了?”靳以墨问。
“是,也不是,我只是想起一些碎片,不全面,看着你穿白大褂就本能的想起表哥了…。”
苏音不解释还好,说完后靳以墨的脸色更黑了。
没想到苏音第一个记起的人居然不是他,心中暗自给陆君彦记上了一笔。
穿什么不好,非要和他穿同样的白大褂,还敢出现在苏家的面前。
陆君彦:?
他的职业就是一个外科医生,穿白大褂错了吗?
苏音对自己的身份已经确定无疑,但想起自己还在坐在靳以墨的腿上,有一瞬间的不适,自然的将自己从靳以墨身上抽离开来。
靳以墨注意到了,没说什么,只是将搭在苏音腰间上的手更紧了些,苏音就是离开也挣脱不了。
苏音悄咪咪的扫了眼靳以墨,见对方神色并无异常,翻看个白眼,又想起外面对靳以墨的传言,说靳以墨是冷面阎王。
若不是她与靳以墨朝夕相对,还真就被谣言和靳以墨的这张脸给骗到了。
苏音尝试了下,见挣脱不开,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靳以墨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口上传来的跳动的声音。
她一直有个疑问,三年前她到底是为何离开的,今天是听周悦说当年的事情,但周悦毕竟也是听说,难免会和事实有违背的地方。
苏音这样想着,也就问出了口,抬头对着靳以墨,不想错过他任何的目光。
“我想听实话。”苏音道。
她希望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中,身边有个靠得住的人陪她分享琐事,而不是满嘴谎言,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靳以墨的神情无比的认真,“我对你从来不说假话。”
苏音点点头。
三年前的事都以为是巧合,包括他自己也以为,后来他察觉到事情不对,就将昨晚的酒杯全部拿去检验。
而后,检查的酒杯之中,其中一杯被注射了新型致幻药物,那杯的DNA检验体和他的DNA基因组完全相同,等他让人去找酒店人员,发现当天值班的人员全部惨死。
最后调查出的证据矛头直指林暮晨。
这就说明林晓一开始就是一枚棋子,被林暮晨摆布,却不自知。只是当初林暮晨只是想摧毁靳以墨,却没有想到让金佑铭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