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烟笑了声,开始演戏:“子袤,别这样。啊,你咬疼我了,你先放开我……”
录音结束,明烟又打开照相机,往自己脖子上掐了几下,拉过他的手臂横在自己胸前,拍了几张十分暧昧的照片。
拍完后,明烟满意地笑笑。刚准备发给老板指定的号码时,身边人忽然呕了一声,然后发酸的酒水吐了她一肩膀,还有头发上。
明烟气得想要掐死他。
恶心死了!
明烟连忙起身,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的时候,推开玻璃门,却怎么也推不动!
怎么回事?
明烟气急,拍着玻璃门,想喊人,却想起外面根本是个不省人事的酒鬼。
她沉思了一下,忽然拿东西砸开了玻璃门,走出去,哪里还有半个鬼影子,床上已经空荡荡一片。
她下意识去看她藏起来的手机,还好,手机还在。
明烟立马给通讯录唯一一个号码打了个电话。
“老板……人又跑了,可是他明明喝得很醉了……”
“蠢货,你被发现了。”那边声音很冷。
明烟惊讶:“怎么会?如果他发现了,早就应该怀疑我才对啊。”
那边深吸了口气,显然不想跟她这种脑子转不过弯的解释:“你已经没用了……”
“不要!老板!人虽然跑了,但我这次已经吸取上次教训,录音拍了照片了。”
“老板,还需要发给苏音吗?”
那边沉默两秒,忽然笑了一声:“不,突然觉得没意思了,既然你被发现了,那就直接给他们个痛快吧。”
“老板你的意思是……”
“发给靳以墨吧。”
明烟眼睛一亮:“是,还是老板聪明,与其毁了朱子袤,嫁祸给靳以墨,倒不如让苏音直接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那边哼笑一声:“去做吧。”
从明烟进浴室的两分钟后。
酒店房间的门被人敲了两下,没听到声音后,忽然被人推了开来。
流罂一身酒店服务员的打扮,往房间里打量了一圈,听到浴室传来流水的声音,唇勾了勾。
场景真是和上次十分相似。
流罂还以为只要拖走朱子袤就行,结果一走进来,就闻到一股酸味,眼里顿时也映入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流罂瞪圆眼睛,忽然听见浴室里面似乎已经快要洗好的声音,连忙从外面锁上,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起床上的男人走了出去。
另一个房间里。
流罂架着他准备往床上一扔,跌落的那一刻,朱子袤仿佛有意识似的,竟然拽住了她的手,一拉,两人位置来了大翻转。
流罂猝不及防,倒在床上,还未有反应,一具男身也跟着砸了下来。
朱子袤感觉有人想扔他,头痛地眨开眼,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倒下去,根本控制不住地撞上了对方的唇。
两人四目相对,皆瞪大眼睛。
朱子袤看着这张脸,瞬间想起那天在厕所外面看到的女人,一双眸子顿时起了怒火。
恶心地爬起来,刚想质问,床上女人忽然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
流罂攥紧拳头,眼里是愤怒至极的杀意。
要不是老大说保护他,她!她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了!
恶心!
流罂心里苦恼气闷极了,六哥说了,亲吻是要结婚的。
吻了不结婚的男人,都是耍流氓,不能放过。
朱子袤被踹得胸口发痛,一摸胸口,光溜溜的,登时受到了什么屈辱般,跳起来,气得语无伦次。
“你!你这个变态!你个偷窥狂!你……你还想脱我衣服用强是不是?小爷我今天非得把你逮警察局不可!”
一番混战后,朱子袤被迫趴在地上,手和脚都绑着。
他气得啊啊大叫:“快给我松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老子一根汗毛,我让你死无全尸!”
流罂低头睨着他,忽然将那张卡扔在他前面:“你被骗了。”
她的声音一出,朱子袤登时就惊呆了。
“你不是哑巴?”
而且,这声音确定不是一个未成年的萝莉音?
流罂压下唇角,脸色很黑。
朱子袤看着地上的银行卡,又瞪大眼睛:“这卡为什么在你这里?”
流罂紧抿着唇,不说话。
朱子袤似乎意识到了不简单,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道:“你不说话,就快给老子松开!”
流罂瞅了他一眼:“你会和我结婚吗?”
什么?
朱子袤只觉得晴天霹雳,咬牙道:“我就知道你个变态,看上了小爷的美貌,你就算把我弄死了,我也不可能屈服!士可杀不可辱!”
流罂脸更冷了。
这男人就是耍流氓!不想负责!
九弟也说了,对付这种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
朱子袤顺着她的视线,忽然感觉裤裆处一凉。
“喂!你……你想干什么!你眼睛别乱瞟!变态啊你!”
“闭嘴!”
流罂凶了他一句,结果萝莉音一出来,倒像撒娇一样。
流罂脸更黑了。
朱子袤却哈哈大笑,仿佛看到对方吃瘪的样子,心里就十分舒服。
流罂手指头捏的咯咯作响:“你再笑一句,我就把你送回去。”
朱子袤顿时停住,看她:“什么送回去?你在说什么?”
流罂嫌弃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要不是……我才不会救你两次。”
“两次?什么意思?”
朱子袤一脸懵逼。
流罂:“那个女人是有人故意让她接近你的。她爸也是假的。”
朱子袤惊愕。
怎么回事?
朱子袤头痛了一下,回忆在他脑海里如走马观花掠过。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同一个小地方,碰到相似的人的概率何其的低。
而且那女人还带他去了酒店,正常的人不是应该报警吗?
还有第二次,怎么那么巧她就替自己挡了掉下来的木板?
所以她是在跟踪他?
细思极恐,这个词最适合形容朱子袤现在的心境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子袤抬头,将心里话问了出来,他有什么值得利用的?
流罂抿唇道:“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应该是个引子。她既然能借苏音下手,必然是发现了你和苏音有什么可下手的关系。”
这话一落,朱子袤瞬间回忆起有人想脱他衣服裤子,还有问他……
问他喜欢谁?
他说了……
朱子袤仿佛还记得咔嚓拍照的声音,难道她是想发给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