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柯小语和杜可杨都沉默下来,小张传达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为什么祭拜的人会有男有女?是养女杨钰没死,还是说还有别人?
杜可杨看看表,都凌晨两点了,起身摸了摸柯小语的头说:“今天先睡吧,明天咱们去江澜家的旧址查一查,没准能有什么线索。”
柯小语顺从地点了点头,懒得再回他们的家,便直接在这里住了下来。
第二天,他们谨遵柯景辰的吩咐,带了柯家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一起来到江澜家的住址,难得的是这里没有拆迁改建,依旧保持着旧时的二层小楼的模样,一片小洋楼连起来颇有种上个世纪的怀旧感,仿佛一不小心踏错了时空一样。
他们按照门牌号找到了江澜家的那栋房子,在门口按了好半天门铃都没人应,最后还是隔壁家打开了门,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来,警惕地地盯着他们,问道:“你们找谁?”
柯小语礼貌地问道:“姐姐,请问这里住的人是江澜吗?”
“江澜?”那女人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应该不住我们小区。”
“那你知道这户人家去哪里了吗?”柯小语不死心地问。
“他们家常年没人住的,只有一个保姆每周来打扫一次。”女人答道。
“请问您有保姆的联系方式吗?”
女人仍是摇头:“那个没有的,不过她每周五来打扫,你们可以明天过来直接问她。”
“太感谢您了。”柯小语朝女人鞠了个躬,女人点了下头就又把自家的门关上了。
柯小语拉着杜可杨的手一蹦三尺高:“太好了,我有种感觉,咱们就要接近真相了!”
杜可杨的表情却不像柯小语那么轻松,他心里总是不踏实,尤其是在踏进这片小区后,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他,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杜可杨警觉地注意着四周,将柯小语搂进怀里,低声说:“咱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他们迅速回到车上,一路回到了柯景辰家,刚进家门柯小语就急忙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杜可杨严肃地问。
柯小语吓得打了个冷颤,诚实地摇头:“没有啊……”
“难道是我的心理作用?”杜可杨一时也分辨不清,只是那种怪异的感觉依然久久无法消散。
但愿一切都是错觉吧。
又过了一天,柯景辰和柯小语又带着保镖一大早来到了那个小区,只是他们敲门依旧没有人应,猜测可能是太早了保姆还没来,便找了个树荫站着等,可是一上午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人来。
柯小语都快累瘫了,扒着杜可杨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这是什么保姆啊,也太不尽职了吧,竟然这么晚都不来……”
杜可杨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他的精神丝毫不敢放松,始终盯着四周的动静,伸手揽住柯小语的腰说:“要不然咱们先回去?”
柯小语立刻摇头:“那不成,万一那保姆是下午来呢?继续等着吧。”
于是他们只能继续站着等,这附近也没有能坐的店铺,在将近四十度的盛夏高温里炙烤着,到了下午两点,达到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就连杜可杨都难以集中注意力,心里止不住地烦躁。
就在这时,突然从草丛里冲出一伙人,手中拿着大刀,对着杜可杨和柯小语就砍了过来。
杜可杨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了,千钧一发之际拽着柯小语的衣领往后一退,险险避过了刀刃,只有短袖的肩膀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啊——!”柯小语失声尖叫起来,吓得腿都软了,直直往地上坐。
杜可杨忙抓住她的胳膊,飞快地跑了起来,幸好他们带的保镖训练有素,立刻投入了战斗,牢牢护在杜可杨和柯小语身后,与那些人且战且退,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却也没让对方占到什么便宜。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柯小语已经吓得大脑空白了,除了发抖和尖叫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好在杜可杨还能保持冷静,迅速拿出手机报警,后面那群人见敌不过保镖,奈何不了杜可杨,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立刻反方向逃走了。
杜可杨一愣,马上大喊:“去追!必须抓住一个人!”
保镖们领了命,又开始追那些人,只可惜他们明显有着清晰的作战策略,对这里的地形又极其熟悉,在胡同里左绕右绕,轻轻松松就摆脱了几个保镖的追赶。
杜可杨带着柯小语跑回车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今天特意开了带防弹玻璃的车,所以上了车就基本安全了。
柯小语脸上眼泪肆虐,杜可杨看着心疼不已,忙把她揽进怀里,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口中不断地安慰。
过了一会儿,几个保镖灰溜溜地回来了,一个人也没抓到。
杜可杨意识到这里就是贼窝,不能再久留,让那些保镖赶紧上车离开了。
次日,杜可杨让柯小语留在家里,自己带着保镖第三次来到这个小区,这次他直奔保安室,要求察看小区上周的监控。
保安摇着头说:“我们的监控每周一自动更新,只保留当周的内容,所以现在最多只能看到周一,再往前的监控就没有了。”
杜可杨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完全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笑出了声:“没关系,只要你有磁盘,我就有人能修复上周的监控内容。”
他话音刚落,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么热的天叫我出门,景辰是想把我活活热死吗……”
杜可杨笑着回头:“顾先生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杜可杨,就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