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受富二代钱进的邀请随他们一伙人前往海边游玩。
陪伴旅游也是情人常见的工作之一。
在混玩疯耍的场合下,不适合让真正的妻子同往,于是,携带情人就是最为体面的象征。
由于苏百合抢走了我赵家的工作,故而,这一段日子我清闲了下来。
尤其是经过火烧旅舍的那一夜后,圈子里关于我的谣传甚嚣尘上。
不少人传我那天晚上所到之处皆血流遍地。
这十足夸张,我只不过是用鞋跟敲得两个星城会所的女人流了几滴血,没那么严重。
泼辣如我,富人们怀有旁观的态度,一时之间,再没谁要想包养我。
这一趟游玩,母亲的出价是一天十万,不算我的吃穿住行。
钱进愉快地答应了,毕竟我可是海城组出名的高级情人,领出去很有面子。
在海边的别墅里,钱进就朝伙伴们不停炫耀。
他说我是呛人的小辣椒,谁招惹,谁就会血溅当场。
大家嘻嘻哈哈地取笑。
就当我想找借口脱身时,一个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人加入了这群人的行列——
牧野。
我惊讶不已。
钱进却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你可别看他如今当了警察很威风,当年可是京城圈里有名的混世魔王,那是要多坏就有多坏。”
牧野像没发现我似的,坐下来独自一人身形伶仃地抽着烟,既不搭理人,也不许别人搭理他。
第一次尝试下手的女人被牧野拗断了手腕,就再没有第二个了。
我无法和牧野共处一室,便怂恿钱进去海边散步。
那时,晚霞在遥远的海平面烧成了一脉的血红,诡异又美艳。
钱进蹲下身玩螃蟹,他本就是娃娃脸,举止动作更是单纯得可爱。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细白的沙子,继而跪下,一把从他身后环住了男人的细瘦的腰。
我的手不安分地游移,在钱进的胸口时轻时重地抚摸。
须臾,钱进就气喘吁吁地回过神,倏地将我扑倒在沙滩上又咬又亲。
我被弄得痒,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也可以共同制造许多难以忘却的回忆……钱进,我们在一起吧。”
钱进支支吾吾地应着,忙不迭地拉扯我的衣领留下啮咬。
我双手捧起他的脑袋,再度认真地重复道:“钱进,我是说,我们在一起吧……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我目光如炬,羞涩又坦诚。
钱进这才停下动作,痴怔怔地凝视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点头了,结果钱进话锋一转,突然颤抖起来。
“不行啊,明月,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我,我爸要给我安排相亲了,如果这时候我包养你,我会被我爸打死的!不管什么以后不以后了,现在咱俩爽一把不就好了!”
话音未落,他就坐在我身上奋力地去解裤带。
我静静地望着钱进在海边黄昏下的脸庞,有种想要把他永远埋在沙子底下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只海螺直奔钱进的后脑勺而来。
砰一声,我几乎以为钱进要被打得头破血流了。
钱进痛叫着翻身倒在地上,随后一道高大阴暗的影子走了过来。
是他,是牧野。
牧野就那么阴沉沉地俯视着我,他眼瞳那么黑,却又那么亮,亮得似火,能把人融化。
“你干什么啊!”钱进坐起来,捂着脑袋哀嚎。
牧野并不理他,而是猝不及防地弯下腰登时就把我抗了起来。
我平生第一次像是麻袋被人顶在肩上,随着走动,肚腹里的食物也要被颠出来了。
我挣扎,我大喊,我甚至疯狂地拍打抓挠牧野赤果的脊背,可他脚步沉稳,不为所动。
直到他把我扔垃圾一般丢到床上,我还没有放弃逃脱。
牧野嘴角轻抽,似是笑,用他们警察那一招擒拿将我覆面朝下压在床上。
我的手腕被他扣紧在后腰,这姿势比做瑜伽还令人难受。
“你不是挺会勾引人的吗?怎么对我就笑不出来了?心虚?恩?”他俯身,下巴抵着我的肩头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