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撇开头,却被牧野锁得更紧,硬是要我看他那面瘫脸。
我干脆放弃,就这么看着他,眼中笑意越来越甚,“我爱笑,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密医来到了我们旁边,挽着手像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啧了两声,“牧队长真是从来都不爱惜美女啊,我看看我看看,都把我们明月给拧能什么样子了。”
说着,密医还探头过来瞄着我被牧野摁住的下巴,发出啧啧声摇着头。
牧野忽的面无表情松开了手,我推了他一把,他虽像木头一样推了两步,但是倒也很稳。
我去扶起了脸色已经由白转青的嘉丽,她的手脚有些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牧野推她那个时候撞到了,我示意密医赶紧带我们回去旅舍。
牧野却直直挡住了我们的道,硬是要拿下嘉丽的样子,我虽然不知道嘉丽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牧野都惊动到了,但我不可以把她交给牧野,说到底她也是我旅舍的人,我必须带她回去。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敢在牧野面前对着干的,但是不可否认我现在有这个胆子跟他叫嚣,一开始的时候,似乎并没有。
我扶起了嘉丽,低声对密医说了句,问他有没有开车来。
密医看了牧野一眼点点头,带着我从牧野身边走过,我看了一眼牧野,见他面瘫的脸面无表情,后来却忽的冷冰冰冒出一句。
“站住!”
我不由地停下了步伐,密医笑盈盈的拍着我的肩,眼神示意我不必理会。
但我走得没两步,突如其来的刺耳的一声枪声却把我吓得一愣,停在了原地。
牧野高举着枪,在我们身后,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回头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他枪上冒出的烟。
反倒是密医一脸笑嘻嘻的,面不改色的回头,牧野却忽的把枪指向了密医。
我心一紧,失声道,“牧野,你做什么?!”
牧野扯起嘴角,痞气的歪头看向我,“我又不是把枪指你头上,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看着他颓废不正经的样子,真怕他一时兴起,朝密医开了枪。
“怎么,等不及了?是的吧,现在动手我也无所谓。”密医耸耸肩,笑得一脸坦然,似乎现在被枪指着的并不是他本人一样。
“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我可以暂且让你多活几天。”
牧野冷冽的眼神盯着密医,仿佛他们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最后在四目对视之下,牧野还是离开了。
我带着嘉丽顺利地回到了旅舍,她看起来整个人几乎要陷入昏迷的状态了。
“扶她直接来我那里。”许是情况有些不妙,密医隐去了往日脸上长挂着·的笑意。
我扶着嘉丽去到了密医的私人地方,嘉丽一躺下没多久,下体立刻慢慢溢出鲜红的液体。
“她流血了。”我皱着眉,急急叫声。
密医拿着手中的的医务箱子大步走过来,示意我出去。
我在外面等着,密医在里面拉起了白布遮住了。
我突然有一种这里是医院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密医双手血淋淋地走了出来,突如其来凝重的血腥味让我不由自主的抬手捂住了嘴,低声道,“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她怀孕了。”密医吐出一句,见我神色惊讶又说道,“但是现在已经流产了,肚子里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情况有点危急,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样子的问题会落在我身上,我拧紧了眉心,毫不犹豫地要求密医保住大人。
小孩子要是没有了,还可以再怀孕,但是大人没有了,那就真的是完了。
而且留这个孩子在旅舍,没有母亲,说到底都是是一个大麻烦,他注定会成为累赘。
所以,保大人才是最合适的。
密医点点头,忽的莫名其妙笑着看了我一眼,这么危急关头,他还能笑得出来,我头皮都发麻了,推斥道,“还不快去,人命关天啊!”
密医耸耸肩,眼中的笑意似乎不以为然,我不由冒了一把冷汗,生命垂危,他却可以如此淡然,人如其名,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嘉丽被救活了,我看着密医在洗着布满鲜血的双手,像是怎么洗都洗不掉一样。
密医转头看着我,笑了笑,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人就是这样,手一旦沾上了人血就这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我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正经还是开玩笑,只是问起了嘉丽的情况。
原来嘉丽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因为身材比较瘦,又是穿着宽松的衣服,我没有细看,所以一路回来都没有发现原来她大着肚子。
想起牧野方才用力推她那一下,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是不是刚刚被牧野那一推,掉的孩子?”
密医漫不忧心的擦着手,摇摇头,“不是。”停顿了下,才歪头过来笑得一脸淫邪,“是被人强行上床了导致的。”
强行……上床?什么人会这么变态疯狂,对一个大肚子怀着孕的女人施暴?!
“由于动作太过激烈,所以才导致了流产大出血,她应该痛苦了很久的了。”密医轻描淡写地说着,却说得我心很不舒服,怪不得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只是手臂受了点伤,但是脸色却那么苍白,原来背地里还有这么一件事。
我的脑子不断不受控制的脑补这一个大男人如豺狼虎豹一般强上着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画面,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不可思议,似愤怒,似胆怯心惊,……。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问道。
密医却撇嘴悠悠说道,“经我的手抢救,会出什么事?”
我的心定了下来,出于安全起见,我想把她留在密医那里,一开始他并不愿意,还是再三跟他谈条件才答应的。
条件很简单,他要求今晚我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我咬咬牙,密医自动忽略我额头间的黑线,无奈至极,我只有选择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