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边到底是怎么了?!
我站起身,眼神极快地向后扫,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是隐隐的已经听到有女孩声音的躁动了。
我连忙出了门,往母亲房间走去,走着走着,干脆跑了起来。
已经顾不上找药了,我连忙跟着大家一起去了母亲的房间里。
女孩们本就浅眠,而且大多很是八卦,一听到有什么动静就过来这是常事。
我快步跑了过去,敲了敲门,那边并没有声响,我就知道大概不妙了。
但刚想撞门的时候,门开了。
是除了小调外的那个新来的女孩,她的名字我到现在还没有记清楚,我就姑且叫她湘子好了。
湘子打开门的时候,身体还在颤抖。
我微微推开了她,径自走了进去。
母亲的房间是旅舍中最大的,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 我并没有在客厅发现她的身影,便直接进了卧室。
果不其然,母亲真的出事了。
我看着平时张扬的女人,现在与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崩溃。
但最后还是保持了镇定,走过去探了一下母亲的鼻息,没事,估计是晕倒了而已。
但这也很不正常,我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刚刚发出尖叫的湘子身上。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恐怕难掩怒火,因为我看见湘子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不敢回答,而那些跟过来的女孩刚刚还在窃窃私语,但是听到我的话之后也被吓得不敢出声了。
我平息了一下汹涌而起的怒火,尽量平稳地再重复了一遍,“怎么回事?”
“明月姐…我也不知道……”她像是得到了一个能够崩溃的信号,我的话音刚落她就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进来她就这样了。”
我只觉得头都被她弄得极疼。
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只是一声令下,“送医院!”
我赶紧过去那里扶起昏迷在沙发上的母亲,但以我一个人的重量终究难以搬起,正想说话,突然对面的力量起了很多。
我看着对面同样默契地拉着母亲的腿的女孩,娇小玲珑的身材,正是小调。
小调对我微微地抿唇,像是一抹笑但是又没有那么夸张的弧度。
其他有些围观的女孩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跟着一起抬起了母亲,大家合力把母亲弄去了医院。
……
我站在抢救室外面等候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着急开始逐渐加大,我心中有些不安。
怕母亲真的会出什么事。
这时,穿着白衣大褂的男人走了出来,步伐紧张,
“你是病人的家属是吗?”
我急忙站了起来,“是的,我是她女儿,我母亲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看了我一眼,便用极快的语速道,
“患者口服过多三唑仑片,导致现在神智不清,我们会对他先进行洗胃处理,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可以跟护士先去办一下手续,这边洗胃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好。”
我感激地看了医生一眼,一颗悬着在喉咙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还好没出什么事。
余惊过后的自己,我轻踏着高跟鞋走去前台办理手续。
手续都处理好了,我才接替了女孩们,亲自照顾母亲。
看着母亲这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一身的白衣服,说真的,我还是很不自在的。
母亲平时就跟外面打拼的女强人一般无二,突然这样脆弱,也是让我忽的觉得有些心疼。
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走了过去跟她盖了盖被子,我的动作无比的温柔,似乎怕吵醒她,打破这一片安静一样。
就连刚进来的护士也不禁在身旁安慰了我几句,
“小姐,你不用担心,你母亲已经没事的了,她只是需要休息。”
我嘴角上扬,淡淡勾起笑容,嗯了一声。
护士的安慰更让我抛开了一切,觉得我跟这个在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只是寻常家庭的一对母女。
赶走了要坚持留下来帮忙的女孩,我伺候好沉睡的母亲之后,有些疲倦地出了去。
每一次来医院都不是什么好事,老实说我并不喜欢医院。
幸好母亲并没有出什么事,不然大概我会很内疚,发生这件事情,大概是我的问题。
我靠在医院洁白的墙上,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身边。
现在我的思绪一片混乱,我几乎可以很肯定地说,在茶水间的那排药片被人捡了起来。
而母亲之所以晕倒,也拜在那排药片上面。
我这么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别看在旅舍好像很自由的样子,但是这却只是在表面上而已。
实际每一个女孩或者说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都会接受严密的调查,只是多采用高科技技术支持,并没有让别人看得到。
所以如果想要带不明药片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之所以能够拿进来大概也是因为母亲想要补偿我这个可怜的女儿而给的特权而已。
所以到底是谁拿了药片,我到现在依旧是想不清楚,最可惜的就是在茶水间里面根本就没有摄像头,而走廊来往的摄像头我也早就派人在这个时候去查了,根本就没有异样。
医院走廊依旧人来人往,或悲伤或平静的脸庞一张张地从我身边掠过。
我看着这一切,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起身打算离开了这里。
母亲这里自然会有过来的保镖照顾,我也得准备好些东西,要回旅舍一趟。
当然这只是官方的说法,我跟过来的保镖说了几句照顾的事宜,直到交接好才放心离开。
我要趁母亲醒来之前,整顿一下现在的旅舍。
一切证据都能够证明,旅舍有内鬼了!
我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想到这里,手不由狠狠地收紧,即使掐进了手心也丝毫没有感觉。
纵然有多么地困难,我都要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