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嘉丽那件事之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孩子们做事都开始有些谨慎。
有的时候,即使是双目对视的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她们眼神中的不自然的躲闪。
“肖先生一直都是我的人,那一次上来不是点我的名的,这个整个旅舍都知道的,你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
一声尖锐的叫喊声令我眉心一皱,忽的放下了手中的衣服走了出去。
“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有期限的,自己留不住客人,关我什么事。”
说话的穿着背心超短裙的奎香,她半边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手上夹着香烟,一脸不屑,似乎感觉对面说她抢了自己客人的红色衣服女人细细很可笑一般。
细细即便是被身旁两个女人拉着,但还是想冲上前,她指着背心奎香丝毫不顾形象地大骂着,
“贱人,你不就是想报仇吗,上一次我接走了你的客人,所以你就过来抢我熟客!”
相比于细细,奎香就明显气势更胜一筹了,她翘着腿,修长白泽的大腿暴露在外。
她淡定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呼之而出的雾气让她看起来更是性感。
奎香哼了哼鼻子,显然不想跟她计较,她从桌子上踮脚下来,想要离开。
细细却猛地睁开了旁人拉着的手,一把上前冲了上去把奎香向前推到。
奎香大叫了一声直直倒在了地上,她咬牙彻齿地回头,作势要爬起来与细细干架,却被漫步走过来的我制止了。
“好了。”
我淡淡吐出二字,虽然说得平静,但是她们两个也是乖乖的止住了。
奎香使力的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眼睛死死瞪着细细,细细却讥笑了一下,双手抱胸,一副报仇雪恨了的样子。
男人可以为了女人和钱闹得不可开交,同样的,女人也会为了男人和钱吵得水火不容。
“说吧,什么事情。”
我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也在现场的谢云蕊,随即面向着奎香和细细。
细细先告的状,“明月姐,是奎香,她把我客人抢走了。”
细细指着奎香,奎香却冷冷一笑,继而眼神转向看着我,“明月姐,是肖先生自己愿意来我这的。”
“抢就是抢啊,装什么装!”细细一听不服气了,大声喝着。
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也了解了,相对于细细的大呼小叫我根本不以为然,在我看来,不存在抢不抢的事情,留不住自己的客人就是自己的问题。
我笑了笑,一脸正经道,“我不是要偏帮任何人,但是我就想说一句,赢的那个凭实力带走的客人,输家就应该好好反省自己,而不是在这里张牙舞爪的。”
奎香听着,顿时脸上泛上得意,而细细却脸色难看,我稍稍叹了口气,眉心舒展着,
“今日的事情我不怪你们,但是以后不要为了这么一点点事情影响了旅舍的和气,男人这东西无非就是一个生意而已,有时候不要那么较真。”
我话语刚落,谢云蕊便像我递来了一杯水,我心中稍稍诧异,抬眸看她,只见她脸色并无任何起伏。
她倒是出乎意料的细心,还是这些倒茶递水的事情,她在赵家习惯了?
“姐。”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叫唤。
是苏百合的声音,我抿了一口水,抬头之际,百合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了。
她的衣着风格变了,没有了往日的清新雅气,多了几分与她气质不相符合的端庄成熟。
“姐姐是在教训她们吗?”百合坐在了我身旁,问着。
我和百合的关系虽然大不如前,但是这份情对我来说我还是在乎的。
我淡然的笑笑,“没什么。”
但是显然百合像是不理会我,环视着自己面前的女孩,勾起嘴角道,“要不要我帮你,姐姐?”
我抬眸笑了笑,与百合双眼碰撞了,只见她也笑得坦然。
我已经说明了没什么事情了,但百合还是不依不饶地总想做什么,我心中虽然起了不悦,但脸上却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百合,你难得回来就别管这些了。”我笑着拉过她的手。
“为什么,姐姐可以做的,我为什么不能?”百合昂着头,似乎有些娇气,转眼间望向谢云蕊,挑眉道,“刚刚你给我姐倒水,现在怎么不见得你给我倒水?”
谢云蕊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她去,百合还不忘喊了句,她要喝热茶。
但是却没想到在谢云蕊把刚沏好的茶给百合端上来的时候,百合却故作手一滑,把滚烫的热茶倒在了谢云蕊的手臂上。
“啊!”谢云蕊大叫了一声,杯子玻璃的摔碎声也随即刺耳的传来。
百合却急忙拉过谢云蕊的手臂,“对不起,我手滑了一下,你没事吧?”
谢云蕊挣脱了百合的手,后退了两步,我起身去看了谢云蕊的情况。
她手上本来就有旧伤,这样被烫一下,估计又难搞了那疤痕。
面对谢云蕊的挣扎,百合好像有些不高兴,她上前了两步,气道,“我都道歉了,你干嘛一副不领情的样子,真是爱作,难道是想博取姐姐的同情吗?”
百合的话语中,我听到了她对谢云蕊明显地敌意和醋意,只是,她这种故意伤害人的无理取闹,实在是幼稚。
“好了,百合,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
虽然我言语中没有责备,但是态度里面的不悦还是明显能让人感受的到的。
百合听着,脸色变了变,上前从我身旁推过谢云蕊,“我不准你护着她!”
谢云蕊一个琅跄推了几步,差点摔倒,我对视着百合,眼神中的温度逐渐降低。
百合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一脸不服气的咬咬牙离开。
我带着谢云蕊去找了密医,看着她旧伤还尚未全部好起来,手臂又忽的被烫的通红,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忍,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谢云蕊倒是坚强,热茶那么烫,有些结痂的疤痕又被烫开了,密医帮她处理的时候,她都死死咬着牙,丝毫不喊疼。
我突然盼着,旅舍还是不要再出现什么事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