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与师淮远都以为向珀只是在等最后的报价,然后再抄了人家的底,以绝对的优势,直接压下去,让所有人的报价,全部胎死腹中。
不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而是之前向珀就是这么干的!
实在是恶劣得很。
他们看着也舒爽得很。
两人老神在在地坐一旁,淡定地看着楼下越来越热闹的况价,竟然还有两分想笑。就等着向珀再次惊艳四座。
价格越来越高,甚至已经有人出到极品丹药了。
极品丹药比上品都要好太多太多,上面会起丹纹。起了丹纹的丹药,其药性价格都高于上品丹药。
就相当于,一枚有瑕疵的丹纹丹药,其价值可多一百枚上品丹药。
一般这样的丹药,那可得归元境及以上的医师方可炼制,成功率,约等于百分之一。这还是算高的,要是遇到那么些运气背的,手气差的,可能一生都炼不出来一枚。
价格出到这里,也没什么人再争了。
拍卖师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间向珀他们所在的包厢。
之前的清心草就出价那么高,这龙爪怎么还不加了?
难道是他们只有那么一点财力?
啧啧,那还真有些可惜。
“一枚下等极品命魂丹一次。”
没人再竞价。
“一枚下等极品命魂丹两次。”
白棋与师淮远见向珀还是不开口,齐齐转过头看着她。
两人四道目光跟探照灯似地落在向珀脸上,让向珀就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她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将茶杯放下,颇有些无奈地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脸上又没有花。
白棋与师淮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不出价?”
“不出。”向珀想也不想,直接否决。
这东西她想要,何时没有,需要出钱去买?岂非是浪费?
白棋/师淮远:“……”
“合着你到这里来,就是来砸那么个清心草的啊!?!”师淮远忍不住跳起来,指着向珀就嚷了开。那表情,即不可思议又无可奈何。
你听听,这连词儿都用得不一样了。
砸。
是用的砸啊。
向珀之前的行为,落他眼里跟钱多了没事砸出去图个乐呵的纨绔子弟!
对于师淮远那仇富的表情,向珀无视了个彻底。
只听台下的拍卖师高声唱道:“一枚下等极品命魂丹三次,成交!”
最后一棰落下时,台下一片唏嘘。
失落者有之,愤恨者有之,恨自己贫穷的也有之,总之,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充斥着会场。
最后的拍卖已经落幕,很快便有人将他们拍卖所得送到包厢里。
收了东西,向珀起身,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包厢。
出了包厢,师淮远与白棋还一头雾水。
看着向珀冷着一张脸,直接奔顶楼而去。白棋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师淮远知道啊。这是什么地方?有大人物罩着的地方。
谁敢去找茬?!
看向珀要往楼上走,师淮远连忙拉住向珀,急得满头冒汗。
“向珀,向珀,我们别去别去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不能闹事啊!”师淮远抱着向珀的手臂,就差将人给挂到人身上去。
白棋:“!!!”
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气鼓鼓地上前,一把拎住师淮远“扑通”一声,将人扔出去老远。
师淮远:“……”
躺在地上,震惊地看着白棋。
“你干嘛啊!”师淮远眨了好几次眼睛,这才勉强缓过来,瞪着白棋就是一通吼,气急改坏的爬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吼道,“你疯了啊!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还有帮着向珀闹啊!等下,惹了人家背后的人物,我们能不能横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白棋:“……”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转过头,看着向珀。
向珀也是一阵无奈。
无语地看了白棋一会儿,道:“无碍,就是打听些消息,打听了就走。”他们不是来闹事的。
刚走到楼梯口,两个侍女走过来,伸手将三人拦下。
师淮远跟只缩脖子鹌鹑似地,缩在白棋身后,随时准备着脚底抹油。
向珀看了两人一眼,淡声道:“让你们的管事人出来。”
两个侍女怔了一会儿,交换个眼神,道:“不见。”
“拿着这个给他。”只见向珀自乾坤袋里摸出一枚奇形怪状的玉佩,扔给两人,颇有些冷傲的意思。
师淮远一听他这口气,登时冷汗就流了一身,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白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鄙夷放不掩饰。
两个有侍女看了向珀一下,又看了眼手中的玉佩,眼底一凝,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不少。打量了人一会儿,收敛起高傲的表情,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公子请稍候。”
“咦?”师淮远自白棋身后伸出头,诧异地看向向珀,有些想不通,向珀是怎么做到让这些人这么听话的?
他后知后觉地想去看看向珀拿出来的是什么玉佩,却发现对方早拿了玉佩走了。
师淮远好奇地问道:“你给她们的是什么?”
向珀笑笑,没应。
向珀不应,白棋更是乐了。
嫌弃地看了师淮远一眼,满满都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师淮远不由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乖乖儿地闭了嘴,站在后面,当空气。
没过一会儿,离开的侍女走了过来,一脸恭敬。
“楼主说:请公子单独上去。”说到单独两个字的时候,侍女特意咬重了几分。
向珀正欲点头,白棋瞬间急了,拉着向珀的衣袖,一脸不放心的看着她。张了几次嘴,愣是没出话来。
向珀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好生招待。”向珀将衣袖自白棋手中拿出来,说了一句,跟着侍女上楼。还留下一个在这里伺候着,侍女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婢来。”将两人往一旁招待贵客的茶室走去。
“两位公子,请坐。”侍女拍了拍手,道:“上茶。”
须臾,有几个伺候的丫头端着上好的香茗走了进来,侍女手法熟捻,给白棋与师淮远斟了两杯茶。
“两位公子请在这里稍候,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外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