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还看到了这张脸,在梅花树下妖孽的引人犯罪。
怎么可能?
第五之白被惊的脑海空白,怔怔的看着溅满血的脸,她动了动已经被砍断手的胳膊,想要去触碰他,谁知刚刚动了一下,那刀竟然毫不留情的落到她的胳膊上,一半的胳膊被砍掉。
“小七!”
她呢喃出那个名字,口气中尽是不可置信。
挥刀的男人手一顿,已经到了她脖子上的刀就此停住,“你喊得是谁?”
第五之白晕眩的厉害,任谁被砍断四肢都不可能保持清醒,她已经撑到了极限,“小七,救我。”
“第五之白?”一天之内,司沐着实被第五之白吓着了,先是头发白了,如今在这种地方竟然软软的倒在他怀中。
“没事,”第五之白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心底的惊惧还未完全退去,她清楚,刚刚有冤魂上了她的身,被分尸的疼痛感以及无边的恐惧无助,她真真实实的体验了一次。
她的手还在颤抖。
司沐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她的样子,不太对劲,像是受到了极致的痛苦。
“陈玉书,”第五之白喘了口气没有回答司沐,反而问道,“陈势安是什么人?在往上几辈都有什么人?”
看样子云景也有查不完全的信息,那人分明有着跟司沐一模一样的脸,她也没法形容出那种绝望的感觉。
她想逃,却动弹不得,想呼救,可是那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却给她致命一击,她昏迷之前,那人竟是一刀砍在了她的咽喉。
必死无疑。
“怎么了?”从刚刚就感觉到第五之白的情绪不太对劲,尤其是现在,起伏的更厉害,“刚刚你是晕过去了吗?”
“并没有,”第五之白的声音也冷了不少,此时的他们就如同雾里看花,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零零碎碎的拼凑。
“陈势安有两个兄弟,但都出意外死了,我倒是见过我爷爷两面,是个很慈祥的人,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淹死在自家的浴缸里。在往上我就知道的不多了,怎么了?”陈玉书想了一下说道,这些都是她知道的,陈家有很多秘密,尤其是陈势安,秘密更多,“陈势安从来不让人进入他的书房。”
“七爷!”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有人喊司沐,司沐循着声音看去,竟是未看到人,第五之白扯了扯他的袖子,“别看了,我们恐怕还在这屋子中。”
“云景?”
因为那声音很熟悉,司沐冷声喊道。
“七爷?”云景似乎很激动,“你们在哪里?你跟之白出门前告诉我,若是三个小时不会回去,就让我们来陈家接应,可你们现在在哪里?”
这诺大的院子,没有丝毫的光亮,云景带来的人都非常小心,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不能太嚣张。
“我们就在下午那被封印的房间里。”司沐回道。
“不可能。”云景斩钉截铁,“我现在就在这房间里,刚刚听到你跟之白说话,我才叫您。”
司沐跟第五之白皆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抹诧异,第五之白强行镇定,“云景,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这梅花图的前面,”云景抬手,学着第五之白的样子想要触碰那梅花,却听的冷厉的声音传来,“不要碰那幅画,云景,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想办法从司家老太太那里找一副梅花图,血红色的梅花图,你应该见过。”
云景脸色一变,“那图,已经被老太太处理掉了。”
“你去找,一定要尽快找到,”第五之白压下心中的惊骇,若此时他们不在房间,很可能,就在那副梅花图中。
“血红色的梅花图?”云景有些犯难,“七爷见过吗?”
“就在老太太的藏宝库中,”司沐也觉得甚是荒唐,“你没看见我们?”
“只听到你们的声音,”云景回到,他一进这房间,就听到了司沐跟第五之白说话,找遍了这房间,就是看不到人,只不过,距离这梅花图越近,听的就越清楚。
“你拿根棍子敲一下这梅花图。”第五之白说道。
云景手中就拿着一本书,当即点了点。
与此同时,漫天的梅花瓣飘散,如同大粒的雪花一般,洋洋洒洒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第五之白烦躁的闭了闭眼睛,“不用敲了,你现在回去找画,一定要快。”
“找到之后呢?”云景问道。
“找到了之后就烧掉,打开看的时候,你心中不要想别的,就算看到梅花图上有美女,你也要心无杂念。”第五之白怕他出事,不放心的叮嘱道。
她现在知道司沐为何说他们出不去了,因为他们确实是出不去了。
他们在画中。
就是那幅梅花图。
云景的声音消失不见,第五之白才从刚刚的分尸中缓过神来,借着司沐的力量站起来,“我们先回秋家。”
她想,这肯定是有谁的心愿未了,否则不会如此费尽心机。
但一想到,他们的目标很可能从开始就是司沐,第五之白的心情就不太好。
几人正打算回秋家,却突然听到梅林深处传来凄厉的哭声。
第五之白看了司沐跟毛辞一眼,“去看看?”
反正如何他们都没办法离开这画,倒不如去看看。
司沐点头,他讨厌身体的僵硬。
三人循着哭声走去,一路上什么都没有看到,毛辞却是心有余悸,“这些梅花树都是活的,不要惊扰了他们。”
刚刚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多时,梅林一转,竟是有一条让人心旷神怡的小溪,溪水叮咚,干净清澈。
可三人谁也不敢放松,这毕竟是画中。
“那人是……”
第五之白走在最前面,却在看到那情景的时候,吓了一跳,秋语兰不知道被什么人压在身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
“住手。”
毛辞已经按耐不住,踏着溪水跑过去,想要阻止即将发生的惨案。
第五之白暗骂一声鲁莽,还是拽着司沐跟上。
秋语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无意识的紧紧地拽着衣服,防备着所有人。
“语兰姐姐,是我啊,我是第五之白,没事了。”第五之白小心翼翼的将人包抱住,轻声诱哄到。
“你是什么人?”毛辞虽然没什么功夫,但到底是个男人,一脚踹在那欲行不轨的男人肩头,将他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