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被踹开的那个男人一脸狠戾,眉心处还有一道非常狰狞的褐色疤痕,使得这个人看上去更加凶悍无比。
他一抬头,毛辞被吓得生生后退了两步,差点猜到第五之白。
第五之白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秋语兰似乎是受了刺激,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尽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还是双手抱肩处于防备状态。
怕她寻死第五之白不得已从司沐的口袋中抢来一方帕子,塞进了秋语兰的嘴中。
“敢坏老子好事,你们活的不耐烦了。”疤痕大汉狰狞一笑,看着毛辞的眼神尤其凶狠,“刚刚是你踹老子?”
那人对着毛辞就踹了过来,毛辞嗷的一声往后跑,他虽然是个男人,可若放在古代,那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弱书生,这大汉一脚踹过来,他就是不死也残。
“住手。”第五之白娇喝一声,冷眼看着这个不好惹的疤痕男,“大白天的你就在这里欲行不轨,到头来你还倒打一耙,你也不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老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这方圆百里你去问问,谁会娶这样一个连做梦都想着跟野男人苟合的贱人?”疤痕男毫不掩饰的嘲讽,好像秋语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既然没人娶那你这又是做什么?”第五之白明显察觉到秋语兰浑身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小七,揍他。”
简直太过分。
司沐一顿,诡异的看了第五之白一眼,“你确定?”
在这种地方,连对方的底细都弄不清楚,贸然动手他们不会吃亏?
第五之白邪笑着挑眉,“我确定。”
都已经见过了她太爷爷,那还有什么不敢下手的,况且,她还有事情要问司沐,既然见过老太太手中那副血色梅花的人都全身腐烂而死,司沐跟云景都见过,为什么他们没事?
又或者,还有旁的什么人知道,陈家人才会丧心病狂的想引司沐入局?
司沐冷冷一哼,眨眼人就到了疤痕男跟前,一手挡住他砸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了他的下巴。
两人一来一去,那看似凶悍的疤痕男却一点便宜都没捞到,反而是被揍的连连后退,最后不得不求饶。
第五之白这才收回视线,“毛先生,你跟我把人背回秋家。”
秋语兰这小模样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不等七爷吗?”毛辞话音刚落,扭头便看到已经走到身边的司沐,倏然住了口,目光看到那个被揍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刀疤男,嘴角抽了抽。
把秋语兰背回家,秋默跟第五震天早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不知道是在等他们,还是在商量事情。
“兰丫头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就背背着回来了?
秋默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愉。
第五之白笑了笑,不急不缓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拽着司沐的胳膊,“为了从那疤痕男手中把人救出来,我家小七还受了伤。”
司沐的脸色一沉,却在看到女子巧笑嫣然的小脸,所有反驳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毛辞背着秋语兰,没法扭头去看第五之白的表情,心中却是佩服不已,这说瞎话的能力真是让人佩服。
“哼,他潘家好大的胆子。”秋默一脚踹到了旁边的椅子,还不忘从毛辞的背上抱过秋语兰,“我先带人回房间。”
没有被侵犯就是最好,不然以秋语兰的性子,肯定会寻死。
第五之白挑眉,一抬头便对上第五震天探究的目光。
“太爷爷,怎么这样看着我?”第五之白迎难而上,这老头怀疑她,她是知道的,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能表现的有一点的退缩。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第五震天搓着手中的珠串,似笑非笑的将目光移向司沐,“他,是罪魁祸首。”
第五之白一惊,面上却不显,笑嘻嘻的说道,“太爷爷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能算是罪魁祸首?”
第五震天笑着摇头,却是没在说话,也没再看司沐,若有所思的掂了掂那珠串,“天就要黑了。”
第五之白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却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司沐的脸色阴沉,看着第五震天的眼神也很冷,第五之白并没有注意,她一心就想看看第五震天要去哪里。
看了看天色,果然是月黑风高好办事。
第五震天疾步走在前面,根本没有等他们的意思,可第五之白跟司沐却紧紧地跟着,第五之白心忖,这老头虽然年纪大了,可步伐却快得很。
跟着老头走了一段路,第五之白才惊觉,他们竟是来到了这梅花林。
“太爷爷,”第五之白快步追上第五震天,“这梅花林,好漂亮啊。”
第五震天早已成了精,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做隐瞒,“这梅花林数十里,说不清有多少年了,春去秋来这里倒成了这里最突出的景致。”
第五之白没说话,司沐跟毛辞谁都没说话,第五震天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只是近来不少人去第五家求助,说是这里出了问题。”
起初他并未在意,更何况,一个人说跟一众人说,效果是不一样的,直到秋默亲自去找他,他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来到这里才发现,这梅花妖气异常,平时里他见过不少梅花,却从未见过如此,让人沉迷的梅花。
而且,那秋语兰也有问题。
“这梅花有问题。”第五之白接话,笑道,“太爷爷怀疑这梅花会杀人是吗?”
这不是猜测,而是亲眼所见,这些没话都是活的,成了精的,而且还会袭击人。
一旁的毛辞抖了抖,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那些还安安稳稳不动的树。
“我来这里也不过两天,并不清楚,”所以第五震天才会说晚上过来看看,有了第五之白,他倒是轻松很多。
“往里走,”第五震天说道,率先往里走。
毛辞一把拽住第五之白,“我们真的要跟着?”
“你有选择的余地?”第五之白翻了翻白眼,反正他们在画中也出不去,跟去看看说不定有出去的方法。
司沐倒是没什么意见,真正让他耿耿于怀的是,老头的那句,他就是罪魁祸首。
老头走在最前面,第五之白搀扶着他的胳膊,跟在后面的司沐却目光沉沉的看着第五之白搂着老头的那双手,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在生气。
“我们就是在前面小溪处,遇到语兰姑娘被那疤痕男差点侵犯。”第五之白此时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跟老头毫无压力的撒娇。
“这里?”老头看她一眼,“你确定?这里并没有小溪。”
第五之白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尽管在夜里,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咆哮,卧槽,小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