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所谓,一群粗人!哼!”监军气哼哼的回到帐内,一屁股坐下。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上来端茶,小心翼翼的安抚:“你可别气坏了,这些人全都是兵痞子,咱们跟他们讲不清道理的,更何况,这里是摄政王的地盘,咱们人少,还是小心着点吧。”
啪擦一声脆响。
监军冷笑,“难道我怕他不成?可别忘了,咱家可是太后派来的
小太监连忙谄笑,陪着笑脸依附,“话是这么说,但摄政王势力太盛,就算是太后娘娘,也要给几分脸面,咱们还是……”
“我呸,”监军突然一脚把这小太监给踹到地上,横眉怒目道:“你是什么地方来的狗东西?到底站在谁那边?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小太监连滚带爬过来叩头谢罪,“义父息怒,义父息怒啊。儿也是为义父您着想啊,今日的场景你也看到,那些人一个个刀口上过日子的,浑身杀气大着呢,义父你要想让他们听您的,实在不容易呀。”
“你还敢再说?!”监军气的站起来,抬起手掌就要揍那小太监。
小太监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蜷成虾米,看他这德行,监军突然又下不去手,干脆收了回来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这些流氓地痞,全都对摄政王忠心耿耿,眼里哪里有天家?哪里有太后娘娘?亏得太后娘娘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些,就比那乱臣贼子也没什么两样。”
“哎哟喂,你可小声着些,以免隔墙有耳,传了出去。”小太监吓得又爬起来,慌慌张张的。
“怕什么?传出去又如何?他还能把我这个监军给砍了不成?”
说是这么说,但这大太监还是露出怯意,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已经暗中来了书信,催促我们完事,可是大军压境,摄政王又是那样一副非得打下来的样子,咱们可怎么把这战局给破了?”
大太监双手捂头,一脸苦恼,他不过就是个太监而已,这里谁听他的,卫承煜就更不会听他的,他能有什么作用呢?
小太监突然想了想,附耳道:“义父,小的这里倒是有个法子,您权当听一听。”
“什么法子?”
一阵窃窃私语之后,大太监眼前一亮,吁道:“这可行吗?你可知,摄政王当年可是名震边关,人称杀神,武功天下盖世!”
小太监暗搓搓的,“义父,这天底下哪有摔不碎的碗呢?不过是没找着好地儿摔啊。”
两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大太监眼中光芒越聚越亮,最后慢慢一下点头道:“还是你小子脑子灵光,不外乎咱家平日里最疼爱你,带你出来立功,请好着吧,这次事情若办成了,咱家定在太后娘娘跟前好好替你美言几句!就怕你以后高升了眼里就没我这个义父了。”
“多谢义父,多谢义父,孩儿就只想在义父下头好好孝敬义父,这些都是义父您出的点子,跟小的哪有什么关系啊。”小太监谄媚的不停捏肩捶背,笑嘻嘻的。
大太监这才满意了。
当天半夜,一只信鸽飞向苍穹,越过城墙,一路飞到衡阳城内,最后送到孟江手中,孟江展信一看,邪笑一声,“机会终于来了,传令下去,整军待发,出城迎战。”
天还未亮的时分,山城中雾气蒙蒙,几步开外就看不清前路,突然之间,大营外头喊声震天,不知道何时逼近的敌军,居然冲进了营地周围,大杀四方。
负责巡逻的将士们大声呼喊,拔剑相抗,沉浸在睡梦中的军营被惊醒,好多将士立刻披衣而起,拿起刀剑就加入拼杀的阵营中。
“怎么回事?”卫承煜冲出军帐,低声喝问。
白镇微眯眼睛,低声道,“不好,敌军星夜突袭,今夜山有迷雾,巡逻军就没发现。”
卫承煜缓缓抽出宝剑,带着人,带头冲杀出去,他们连日攻打敌军都不出来,真是被逼的急了才出来鱼死网破,即如此,那来一个就杀一个,来一对就杀一双。
卫承煜作战十分英勇,所过之处杀出一条血路,白镇和陆枫在旁边掠阵,更是杀得比周围一片空地,许多敌军被这样恐怖的战斗力震慑,不停往后瑟缩,竟然不敢靠近,转身就躲进浓雾中,伺机潜伏。
但这对卫承煜他们来说根本无用,他们武功高强没力,眼睛本来就比常人更显犀利,卫承煜长剑横扫剑气划过,可以扫一大片,可见周围我军士兵就完全陷入被动境地,背靠着背,也容易被人偷袭,便低喝一声,飞掠过去将偷袭的人一键扫荡,将我军兵士救回来。
大战半酣的时候,有一名士兵眼看就要被敌军一刀砍断脖子,卫承煜略过去,随便拿见四两拨千斤,抬腿就把敌军一脚踹倒,周围敌军见状,近七八个人一起围拢过来,刀剑秘籍成语,带着罡风,劈头而下。
卫承煜眸光微转,冷哼一声,也没用,护身罡气,身体一低,一个扫堂腿就平了这几个人。
扑通扑通,全都摔的七扭八歪一塌糊涂。
卫承煜起身的空档,突然刚刚还倒地乱滚的人,便上来掐住卫承煜的手臂胳膊,与此同时,,浓雾之中发出一声尖小剑,从四面八方射来。
居然还有埋伏,卫承煜目光微凝,毫不客气用罡气把人震开,把那些士兵震得口吐鲜血,倒地昏迷,而那些箭矢更被尽数拦腰斩断,卫承煜舞成一道旋风,宛若游龙在迷雾中扫荡出一片太平之地,可偏偏在卫承煜不曾注意的空档,竟从后方射来一道箭矢。
箭矢破空而来,与此同时,有几名士兵不怕死的,迎着乱箭扑到卫承煜身上,卫承煜躲闪不及,就往旁边一侧,让出后心的位置,却听见是穿破皮肉噗的一声。
那道箭矢劲道如此之大,直接穿透了卫承煜肩胛,从背后一直穿到前胸,鲜血喷成血雾,卫承煜闷哼一声,毫不犹豫拿剑反身斩断剑杆,只留下箭头卡在皮肉里,并抬脚一脚踹向旁边扑过来的我方士兵,并拿剑一波旋的一声,地上乱放了一柄刀,被他拨了出去,穿透迷雾,将那射箭的人从马上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