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卫子瑁的意图也更加明显,分明就是看不上,所以不愿意搭理,连面也不愿意见。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何关系?从卫子瑁的态度来看,好像是姜雨灵单方面的?
有些心烦,姜念悠觉得这姜家一大家子举止如此奇葩,简直让她丢尽了脸。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一团亲戚?
知道姜雨灵是把卫家大公子当作突破阶级的跳板。
可人家卫子瑁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利用,恐怕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姜雨灵那个疯子又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到时造成了影响,黑锅还是由自己背。
平白无故的去跟姜雨灵说,姜雨灵定然不听,又想了一阵之后,姜念悠就匆匆赶去了姜家。
家门口下,蒋氏打开门一眼看到是姜念悠,立刻破口大骂,“姜念悠,你这个贱蹄子,你还有脸回来?”
“我为什么没脸回来?”
姜念悠明白,蒋氏这是把自己儿子死了的过错怪在自己身上,她根本无所谓,但还是厌恶的皱了皱眉。
听到声音,李氏也出来了。
见到是姜念悠,同样气得双眼通红,恶声恶气的,“你回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
“走,我是自然会走的。”
姜念悠双手交叠稳稳地放在腹前,姿态端庄合适,她说,“但我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们说,姜雨灵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去勾引卫家大哥。”
“建议你们好好劝说姜雨灵,让她不要再走弯路,届时恐怕两边都不好看。”
姜念悠说的语重心长,语气中并无恶意,可蒋氏和李氏分明已经快得了失心疯,自己儿子又被弄死,女儿又被欺负。
她们立刻双手叉腰,执着姜念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家灵雨还上赶着勾引你们家大公子了?”
“我没这么说,是你们自己说的。”她轻轻的摇头道,蒋氏和李氏气得七窍生烟。
“你这蹄子心太黑了吧,害死你堂哥不算,现在又来破坏你堂姐清白,我,我打死你这不孝女。”
上前就要揪住姜念悠的衣领,想把她提起来打几个耳光,姜念悠却淡淡往后退开。
错过了她们的手,说:“你们要还为了姜雨灵好,最好就是把她弄回来,卫大公子,不是她可以攀附的人。”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蒋氏愤怒的吼道,“你这是在诬陷我的女儿,我告诉你,姜念悠你这贱货,脏了心烂了肺的,你休想败坏我女儿的名声一丁点,不然我就跟你拼命。”
“反正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听不听是你们的事儿。”姜念悠怂了耸肩,看他们的眼神又同情又无情。
庸人自扰之,说再多,人家不听也没办法,姜念悠转身就走,根本就没再管这档子事儿。
姜家这一家子贪婪无知,最喜欢攀龙附凤,其中姜雨灵尤其如此,姜念悠觉得姜雨灵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但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早就跟这一家无关了。
可不知怎么的,走在半路上,就觉得心里闷的很不舒服,于是就先下车,让马车先回去,她自己一个人穿过长长的街道,整理心情。
这心情是没来由的,姜念悠自己是无感,可这身体却自带情绪,或许是那残留的一丝魂魄吧?
走到路边,发现有卖糖葫芦的,想到姜雨灵天真可爱的小脸,姜念悠心里一动,就随手买了几根,带回去。
刚到府门口,就见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团成一团,蹲在府前的台阶上。
小孩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脸和手雪白粉嫩,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又大又圆,睫毛还特别长,仿佛两个大扇子。
小娃娃穿着大红色的衫子,腰间系带,袖子上和泡脚都绣着桃花,花瓣蜿蜒而上,醉满胸襟更加衬托的小娃娃,眼睛黑,脸蛋白,好看的紧。
安若被她养得很好,而且天生长得好,相信长大之后不久,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姜念悠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小姑娘唉声叹气的,就觉得好笑,于是一出声喊了一句:“安若,你在那里做什么?”
小姑娘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惊喜的抬头望过来,双眼瞪得大大的,灿烂的笑容如初花绽放,又如春日暖阳。
“阿姐?你回来啦?”安若看到她,就哒哒跑过来,仿佛一个小炮弹,抱着她的怀抱就蹭了蹭,死都不肯撒手,“安若不见你,就到这里来等你,管家伯伯说,你过一会儿就回来的。”
安若对她很依赖,通常情况,只要超过一个时辰没见就变得大哭大闹,后来大了一些,现在很少哭闹,就总在门前台阶上坐着等她,站着等她,谁劝都不听。
姜念悠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伸手抚摸那柔软的头毛,心里倏然之间就放下了,世间的亲情本就如此,或许跟血脉毫无关联,只跟人情有关。
她这不是有一个把自己满满的放在心里的妹妹吗?
“安若,想不想吃冰糖葫芦啊?”姜念悠身手,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
安若双眼一亮,立刻点头:“想啊想啊,我想,安若想吃。”小姑娘抱着姜念悠的大腿不停摇晃,奶声奶气的,特别可爱。
“想吃啊,那你把昨天念的字全部写给我看看,写对了就给你吃,好不好?”姜念悠笑眯眯的跟他讨价还价,将手里的糖葫芦在她面前,晃了又晃。
小姑娘垂涎三尺,还有什么不答应的,拉着姜念悠的手就拼命往前拖,“阿姐,我们回家,我写给你看,写完了就给我吃冰糖葫芦,都是安若的,好不好?”
姜念悠被她拉着往前踉跄,只能哄着她,“好,都是你的,只要你写对了都是你的。”
两人快要进门的时候,却从远处哒哒跑出来一个少女,可不就是姜婉儿。
姜婉儿往她面前一站,气呼呼道:“阿姐,我才是你亲妹子,你怎么不带给我吃,就带给这个杂种吃?”
姜念悠一愣,随即皱紧眉头,严厉的看着姜婉儿,“你刚刚怎么骂人呢?我平常是这么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