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感，柔软到一碰就仿佛点火。
她用的是自己带的旅行装牙膏，有着淡淡的很好闻的桃子味，此刻这味道，刚好附着到沈清鹤的唇上。
她的小手，似猫爪般在他的胸口轻轻搔着。
而底下她的腿也翘高，沿着他的腿……
大概是刚好十二点整，外面有人欢呼，烟火声音也骤然增大，火光将整片天空点得橙红交错。
那光芒倒映在明熙月的脸上，他的轮廓掩着她，不能将她的脸看得完整，可恰好所见的部分，像极了那个人。
“熙月……”
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瞬间，如烟火般被瞬间引爆，他搂住她翻身而上，撬开她的唇齿，肆无忌惮攻城略池。
怀中女孩嘤嘤软语，像只乖顺的小猫。
他不停叫着她的名字，女孩也有回应，双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点火，直到手指游移到那片地带，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手机，猛地震动，才瞬间将他的神智拉拽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呼吸未稳，拿着手机几乎是仓皇地走去阳台。
“我飞机晚点，现在才刚落地，你和熙月已经回来了吗？”
那端，明真的声音一如往常，可沈清鹤听起来却心生愧疚。
他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恬静的女孩，嗓音嘶哑道：“路上堵，今天没能回去……”
电话挂断那刻，沈清鹤攥着手机，不由得扬起了手，
凛冽寒风中，一耳光落在脸上，声音尤其响亮，转瞬，又被外面的烟火所覆盖。
翌日明熙月醒来时，发现沈清鹤正坐在窗外。
“你不冷啊？”
她披着毯子出来找他，盯着他的脸问：“你昨晚是没睡好还是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憔悴？”
没睡好？
他是压根儿整夜没睡。
“无碍。”
沈清鹤起身，沉声道：“机票已经重新买好，司机这会儿在酒店楼下等了，洗漱抓紧时间。”
“哦，好。”
明熙月三两下简单洗漱完，拎着东西随他一起下楼。
通往机场还算一路顺风，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熙月发现沈清鹤好像忽然对她冷淡了很多。
一上飞机他就睡觉，哪怕回到明家大院，全程他都没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
她偶尔问他点什么，他的回答也很敷衍。
奇了怪了。
刚进到客厅，明熙月就看到一屋子乌泱泱的人，明家好几个远方亲戚，她都没见过，然后，柳俊逸也来了，就站在明洁心身边。
最后，是站在明真身边的女人，职业装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衣，妆容精致，红唇吸睛，看起来就很干练精明。
那是明安乔。
明家大姐。
明熙月曾在全家福照片中见过她，不曾想这都一年到头了，她才有幸见到这位大姐，可真是个大忙人。
她有限的记忆里没有明安乔的影子，想来过去她对自己也是没上过心的。
明真过来想跟她打招呼，明熙月直接躲了过去。
“沈总，你还不抓紧找个女友，这样的话来年春节，家里也能热闹点啊。”
柳俊逸凑上来套近乎，却不曾想沈清鹤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不是多你一个了吗？”
沈清鹤暗讽他是多余，柳俊逸嘴角轻扯，眼底划过了一抹恨意，转瞬即逝。
午饭落座，明熙月直接坐在了沈清鹤身边。
可沈清鹤却忽然让开，换明真坐了过来。
明熙月接着也拿上碗筷，打算换位置。
“熙月，挨着爸爸坐就让你这么为难吗？”明真的口吻听起来很受伤。
对于他，明熙月没有丝毫怜悯。
“为难。”她偏头来，笑说，“整个明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把我为难了个遍，我为难你一次又怎么了？”
“熙月，怎么跟爸爸说话的？”明安乔皱着眉头，仿佛有些不满。
明熙月挑眉，没再多说，放下碗筷直接走了。
这饭，她也懒得吃。
“晦气的扫把星，好好的大年初一，气氛都被她一个人作毁了。”明洁心剜了明熙月一眼，不服气地低骂。
“洁心，不许这么说你妹妹。”明真厉色道。
“爸！”
明洁心感到不服：“她不知道在外面被什么狗给咬了回来撒疯，都这么不尊敬你了，你还惯着她，凭什么啊？”
“俊逸也在，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明真又叮嘱了一次，口吻更沉。
怕自己再说就触到了明真的底线，他又得像上次一样把自己关禁闭，明洁心这才终于肯住嘴。
可明洁心还是幽怨地看了眼沈慧，眼底夹杂着无奈和委屈。
妈妈竟然都没有帮她说话。
沈慧收回视线，瞥了眼不远处站着的陈臻，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她才撇开目光去夹菜。
明熙月回到卧室后才发现，屋子里积灰好厚，看起来说不定从她离开江城那会儿起，这间屋子就再也没打扫过。
她也懒得弄，自己又从旁边的楼梯拐下来，直接去了后花园里待着。
她来到沈清鹤之前种的那片桔梗花田。
这个沈慧，不帮她收拾屋子，沈清鹤这片花草倒是帮他打理得妥帖，到底还是几分忌惮沈清鹤的。
明熙月靠在椅子上，晃着晃着，在暖洋洋的太阳光底下，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脚步声吵醒的。
看到沈慧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她才眯着眼，找了个花丛躲了进去。
沈慧站在花架下，没一会儿，管家陈臻跟着过来了。
沈慧将一个小东西塞给了他，具体是什么，明熙月没看见，但看她跟陈臻那狼狈为奸的样子，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慧打算走，却被陈臻拉住，跟着，他把她推到花架边上吻了上去。
那一瞬，明熙月眼睛瞪得溜圆。
沈慧起先推了两下他，又仿佛抵抗不住他的攻势，即便明真还在家里，家里这么多亲朋好友，两人也在花架下寻求着刺激。
明熙月开始头疼。
过去的某个记忆碎片，就这么忽然回忆了起来。
当年，明熙月刚被接回明家，因为明真工作忙，把她交给沈慧照顾，她通常都是饥一顿饱一顿。
有一天夜里下楼到厨房觅食，却看到沈慧跟陈臻竟然在厨房的料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