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吧？”
明熙月走到半路上，轻轻咳嗽了两声，回头来环顾了下四周。
“否则你回去，湿着头发睡觉，明天头晕发高烧？”沈清鹤的眼底，敛着两分不悦，似是在不满她违抗他的命令。
夜深了，走廊上也没人，她进沈清鹤的房间应该也没问题。
反正吹干头发马上也出来了。
“那好吧，小舅舅真体贴。”
明熙月笑了笑，跟上了他的步伐。
而就在门关上的前一刻，走廊上的某一处角落里，有轻微的快门声响起……
因为昨晚赵末和明熙月之间的小插曲，团建活动便提早结束了，明熙月趁着周末，自己又去之前待过的另外两个基地转了转，不过都是一无所获。
转眼，又是周一。
明熙月从早上给沈清鹤泡了一杯咖啡进办公室后，直到中午都没有再见到他。
从来公司后，她每顿午饭都是跟沈清鹤一起吃的，所以午饭时间她也没跟特助走，本能地在助理室里等他开完视频会议出来。
手机忽然响了两声。
她拿起来看，是沈清鹤发来的短信。
他说会议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解释，让她自己去外面找餐厅吃点。
明熙月莫名有两分失落，过去她明明觉得自己挺独立的一人，怎么跟沈清鹤多吃过几顿饭后，要是他不在身边，她连餐厅都不想一个人去了。
莫名有些反感这样的自己，明熙月摇了摇头，在屏幕上敲下两行字的回复：我还没吃过公司食堂，听说味道不错，我今天一个人，去也方便，待会儿给你打包点饭菜回来。
沈清鹤没有回她，估计正忙。
不愧是极光创投这样的大公司，食堂的伙食比当初她待过的任何一个基地都要好很多，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明熙月还盛了一碗汤，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明秘书，我可以坐这儿吗？”
她才刚吃没两口，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明熙月缓缓抬起头，看到陈垚这张笑得有些欠收拾的脸时，她也勾起了嘴角，笑得轻蔑，不屑。
“陈经理是那天在厕所没待够，现在过来，想让我再带你去体验一下？”
明熙月笑问。
陈垚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其实从明秘书你刚来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好奇，为什么在你之前，极光没有过一位秘书，沈总的工作安排都是丁特助来打理的，也不需要多余一位秘书。”
“可你从天而降，还深受沈总的宠爱，这样的福利待遇，你还是全公司的第一人呢。”
陈垚虽然面上笑着，可说话的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的。
明熙月懒得看她，自顾自地扒饭。
“但是在农家乐的那天晚上，我就明白了。”
陈垚笑得一脸讳莫如深，朝着明熙月凑近了些，才继续说：“为什么向来独来独往的沈总，会跟我们大家一起玩游戏，明明才分手半年多的沈总，为什么半夜会拉着你一起进他的房间？”
听到这里，明熙月差点被嘴里的饭给噎住。
她喝了口水，抬起头来盯着陈垚，柳眉皱着。
陈垚似乎是很满意明熙月此刻的反应，把手机里那晚在走廊上拍的照片给明熙月看，还一边分析道：“原来是因为明秘书跟沈总，还有这层关系啊。”
“这照片上的女人，不是我吧？”
明熙月顿了顿，才故作疑惑地看向陈垚。
见明熙月睁着眼睛说瞎话，陈垚还愣了愣，然后才冷笑道：“你睁大眼睛看看，这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
说着，她把手机往明熙月的眼前凑。
明熙月顺势接过去，压根儿没多看一眼，直接把手机给扔到了旁边的汤碗里。
“扑通”一声响，手机屏幕直接灭了。
明熙月满意地勾了勾唇，回头来看着面前瞪大眼睛的陈垚说：“完了，不好意思陈经理，我手滑把你的手机打湿了。”
她的语气中，可听不出来一丝的不好意思。
“明熙月，我早就把照片备份到网盘里去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就单单存在手机里好让你毁掉证据？”
陈垚气笑了，这个明熙月，都跟着沈总了，怎么没学到一丁点沈总的深谋远虑，像个傻子似的。
把她的手机毁了，可照片她分分钟就能打印一千一万张出来。
“哦，是吗？”
明熙月淡淡弯了下嘴角，陈垚不想再多跟她废话，伸过手来打算把手机从汤碗里捞出来，结果明熙月却把碗往旁边挪了挪。
“想捡手机？”
明熙月笑眯眯地说：“好啊，我帮你。”
她话音刚落，不等陈垚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到了面前来，然后利落地摁住她的一颗头，直接给倒扣进了汤碗里。
汤顿时蹿进陈垚的口鼻，噎得她直呜呜。
“明熙月，你他妈疯了……”
“我说，陈经理。”
明熙月不给她多说的机会，继续按着她的后脑勺，笑着凑到她的耳边说：“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来，那我也只好承认了。”
“你没猜错，我和沈清鹤的确关系匪浅，所以，不管今后你想用备份的照片，或者其他任何方式来威胁我，我都很乐意奉陪，不过……”
明熙月在她的耳边，笑得阴森森的。
“不过沈清鹤的能力，相信你也清楚，我只要告诉他一声，相信不等你曝光我，他已经在整个业界封杀你了，你下半辈子就完了，懂我意思吗？”
刚才还在不停挣扎着的女人，像只扑腾的鹅。
而这一刻，整个人都安分了下来，乖巧得要命。
明熙月很满意，慢条斯理地松开了她，抽出两张纸巾来一张自己擦手，一张扔给了陈垚。
陈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着明熙月。
她的表情，可以用哑巴吃黄连来描述，明明很想弄死明熙月，却偏偏动也不敢动，一定气炸了。
“陈经理，明秘书，你们在干嘛呢？”
不远处有职员听到这边的动静，疑惑地看了过来。
明熙月轻挑眉梢，看向了旁边正拿纸巾擦脸的陈垚。
陈垚咬牙切齿地回答：“我在跟明秘书说点工作上的事，不小心打翻了她的汤，没事的。”
明熙月勾唇：“这才乖啊，陈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