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眼前的视线陡然一片漆黑，鼻腔间充斥着的，是麻袋上肮脏恶臭的气味，让明熙月直犯恶心。
这些人像是猜到了她会立刻反抗，其中两个人拉住她的手臂往后扯，而另外的人，直接绕到她身前，两手分别抓住她的两条腿，把她强行拖倒。
江边的地上并不平整，平时穿鞋走路都觉得几分硌脚的小石子，此刻，明熙月被扔到地上拖行，凌乱的石子隔着衣服面料，纷纷刮过她的后背。
不疼，却刺得难受。
“撒手，听见了没有？”
明熙月厉声警告，哪怕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让她措手不及，她眼睛被蒙住，心里所需要承受的未知的恐惧，也加了倍，但她还是逼着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
“我们不撒，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男人们嘲笑着，笑话她的不自量力。
言语间，满是挑衅。
仿佛是认定了她此刻做任何反抗，都是无济于事，以卵击石。
“嘶拉——”
伴随着一道裂帛声，明熙月穿着的牛仔裤布料从小腿处分开，撕碎成两片。
男人们如狼似虎，笑声嘲讽中带着贪欲。
她想挣脱她们，可双手双脚都被束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平时自由状态时，普通男人她勉勉强强可以一打六七八之类的，都行，像此刻这样力气大的一群壮汉，打趴下两三个，也不在话下。
但眼下她根本没办法施展拳脚，她就像是个布娃娃，任由他们肆意地拆碎，折磨。
身上的大衣被扒开，有男人的手伸上来，试图推高明熙月的毛衣。
他的指腹十分冰凉，触碰上来时，像条冰冷恶心的毒蛇，攀爬过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很窒息。
“别碰我！”
他们似乎很享受明熙月负隅顽抗的样子，干脆把套在她头上的麻袋摘了下来。
明熙月睁开眼时，周围一片漆黑，她能看到男人们模模糊糊的脸部轮廓，可他们的五官敛在黑暗中，她压根儿什么都看不清。
她知道，他们也就是咬定她认不出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
明熙月只稍微侧目便看到他们把自己拖到了江边，就在正面对着她的男人的身后，好像停着一艘小船。
小船的容量，似乎刚好够容纳下他们几个。
眼下，已经容不得明熙月再观察什么，因为男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把她的毛衣推到了胸口下方的位置。
明熙月猛一回头，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她的眼神，犀利而森冷。
“我说别碰我，除非你不想要这条贱命了！”
她嗓音极其冷厉，语气还是带着一股威胁的意味，可男人却觉得分外屈辱，竟然被一个女人吐了口水，还有这么多兄弟都看着。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想对明熙月动手简直易如反掌。
只在顷刻。
他眼底划过一抹戾色，扬起手对准了明熙月的脸，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她的脸上。
这耳光声很刺耳，很响亮，几乎划破了长夜，打破了江边空无一人的宁静，当然，面前这群家伙，不算人。
平日里春江边游走的人也不少，但此刻，深更半夜，明熙月深知自己求救无门。
这耳光甩在脸上，把明熙月甩得清醒了几分。
“贱人，本来还看你怪单纯，挺可怜的，打算对你温柔点，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男人恼羞成怒，气得直磨后槽牙。
单纯？
明熙月凝眸，忽觉不对，逼问他：“赵末人呢？”
她刚才还以为是自己倒霉，遇上了这群亡命之徒，现在听他说的话，话里这味道怎么听，怎么不对。
他们或许知道赵末的下落。
“赵末？什么赵末李末的，担心别人还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他一把扣住明熙月纤细的脖子，手劲大到仿佛要拧断了，嘴里骂了两句粗俗的带有色彩的脏话，然后才招呼着旁边的四个男人一起上。
“没跟人上过床吧？一血给我，后面你们几个想怎么玩，玩得尽兴，怎样都行。”
他脸上挂着分外阴狠的笑意。
“刚才你吐老子一口口水，待会儿，我喂给你吃什么喝什么，你都得给老子受着，贱人，就是欠弄！”
旁边的男人们都翘首以待。
他们把明熙月的四肢扣着，有的等不及的，对明熙月上下其手，手指即便是隔着明熙月的毛衣擦过，也让她分外恶心。
当其中一个男人把手指送到明熙月的嘴巴前，恶臭地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她美眸一缩，眼底含笑，张开了嘴。
男人以为得逞，把手指伸了进去。
“草！”
明熙月并没有按照他吩咐的那样，而是用牙齿不遗余力，狠狠地咬了上去。
男人疼得骂了句，紧跟着，也一巴掌呼到明熙月的另一边脸上。
十指连心，他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死掉。
因此，对明熙月的恨意和想要狠狠玩弄她的心，就愈演愈烈。
“老大，我快忍不了了，我得玩死她。”
他盯着旁边的男人，咬牙切齿道。
“急什么？我知道哥几个憋太久了，等着，我爽完了就是你们上了。”
眼看着男人缓缓松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夜色中，隐隐响起他的笑声，明熙月的心弦绷得死紧，耳畔回响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松开抿紧的唇，沉声道：“你今天把什么东西塞我嘴里，我就咬断什么东西。”
“看看我的牙齿，会不会比你想象中的厉害点。”
当她话音落下，他手上的动作蓦地停顿住了。
这贱人竟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以牙还牙，他骤然俯下身来，用力捏住了明熙月的下巴，往她的脸上也吐了一口唾沫，那画面，恶心，又屈辱。
明熙月强忍住腹中翻滚的恶心，目光没有丝毫退缩躲闪，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还敢瞪老子！”
他又是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紧跟着，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
可谁又知道，就在明熙月紧赶慢赶出发去春江之前，另一边，廉价出租单身公寓的21层，窗户大开着，冷风呼啸着，无情地往人脸上灌。
夜空没有繁星错落，漆黑夜色下，赵末坐在窗台，跃跃欲试地想要纵身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