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咱们像以前一样相处挺好的,你为什么改变套路了呀?”图南眨了眨眼睛,贺渡鸥嗓音低沉的笑出了声,俊脸靠近了她的脸。
图南本能的往后靠了靠,男人长臂一伸圈住了她的细腰,然后他又开始得寸进尺了,躲都躲不掉。
“你一直都没去公司,没问题吗?”
“别总是这么扫兴,嗯?”男人附在她耳边的声音有些发烫,图南本能的缩着身体,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抵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推拒着他。
他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瓣,不由分说,图南也没有挣扎的余地,逐渐的好像也能习惯贺渡鸥总是忽然之间的亲吻。
因为一开始是顾忌他的伤口,而自己后来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排斥贺渡鸥这样肆无忌惮的撩她。
对一个男人 从陌生到丝毫的不排斥,也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
一吻结束,男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眼底的笑意很温柔。
“晚上做点面,然后把中午打包的东西热出来吃好不好?”
“好啊。”图南被他吻的七荤八素的,此刻好像连理智都没有了,贺渡鸥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明天我陪你回盛家?”贺渡鸥继续问道,语气里总是带着几分诱哄的味道。
图南没办法了,贺渡鸥左右都是要去的,她也拉不住,“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去吧。”
扬眉吐气这种事情,她从来都不屑于做,只是明天晚上盛文心应该会来的,好像她也不愿意再继续孤立无援的被盛文心欺压。
贺渡鸥想的也是这个问题,明天晚上顾镜寒肯定要去的,想起来在乌克兰她喝醉了酒下意识喊着顾镜寒的名字时,这心里始终都是不太舒服的。
就算谈不上喜欢和爱,可是这个女人跟自己到底是合法的夫妻,她心里如果装着别人,就是会让丈夫感到很不悦。
哪个男人还没有个占有欲呢。
盛家的团圆饭今年是在二叔家,盛文星也是提前一天就回到家了,盛家的许多门房旁系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吃这个团圆饭了。
盛文心怀着孕,笑吟吟的坐在沙发上,似是很享受这样被人围着问东问西的感觉。
“三叔今年一家不会不来了吧,听说盛图南如今在贺家过的是生不如死,怕是不会来了吧。”
“大家好歹也是亲戚一场 ,怎么会不来呢,你们啊,还是少说两句的好。”盛文心说这话忍不住的就看了一眼顾镜寒。
她知道,即便是他对盛图南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余情未了,但是他是不喜欢听到关于盛图南不好的话。
几个人看到盛文心的脸色,面面相觑也就没有说什么了,盛家谁不知道盛图南为了赎罪嫁给了贺渡鸥,那个男人也不爱她。
刚刚结婚没几天就出国去工作了,整整两年才回来,说实在的,盛图南在贺家待的越是煎熬,他们这些容易眼红的人就越是看这个热闹看的高兴。
“你们去玩吧,图南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盛文心淡淡的笑了笑,身边一直围着她的几个女人逐渐散去了。
她看着站在窗前冷漠的顾镜寒,心里有些紧张,刚刚她们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又让他感到不高兴了。
贺渡鸥故意让盛图南在家里磨蹭了一个小时之后才出发,过来的时候盛家已经开饭了。
盛建文看到贺渡鸥之后立马就从餐桌上起来了,笑吟吟的看着贺渡鸥,“贺先生,您怎么来了?”
顾镜寒坐在那儿,眼神微凉的注视着贺渡鸥,图南在他身边的样子看起来多少有点小鸟依人,盛图南其实骨子里是那种相对来说比较好强的女人,压根也不会做出这种小鸟依人的姿态。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反正盛图南没有这样过。
手里的筷子不由得紧了紧,随后缓缓放下。
贺渡鸥朝着盛建文淡然一笑,伸手跟他礼貌性的握了握手,“看来是我们来迟了,不好意思。”
客套且生疏,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却是半点感情也没有。
贺渡鸥帮盛图南拉开了一把椅子,图南坐了下去,一桌子人眼神怪异的看着图南,现在只是跟贺渡鸥之间关系变好了?
或者还是说他们贺家是打算对过去既往不咎真正的接受盛图南这个儿媳妇了?
盛文心坐在顾镜寒身边,见到贺渡鸥对盛图南的体贴,心生妒意,却又不敢表达出来。
身边的顾镜寒,目光铁定是被这个女人给吸引走了。
盛建文被贺渡鸥冷了一下,有些尴尬,餐桌上的气氛,在贺渡鸥坐下之后变得诡异起来。
“图南,你爸呢?”
“我爸没时间,我代替我爸过来。”图南看着跟她开口说话的二婶,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太舒服。
“你代替你爸?图南,你是晚辈,怎么能代替你爸过来?”又有人说话了。
贺渡鸥桌下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膝盖上,随即露出几分浅淡的笑,“爸昨天特意跟我 说,让我跟图南过来就好,就算是家庭聚会,也用不着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过来吧,那一个桌子可是坐不完的。”
贺渡鸥出声帮腔,所有人也没有想到,看着贺渡鸥的脸色,也大概知道今天想要再欺负盛图南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图南感激的看了一眼贺渡鸥,三番五次的被保护了之后,心里对一个人的感觉就会发生变化,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丈夫。
一顿饭吃的空前安静,桌上没有人说酸话,想刻薄几句也都忍住了,谁也都看到了餐桌上贺渡鸥对盛图南很关照,夹菜盛汤,比顾镜寒对盛文心还要仔细周到。
晚餐结束以后,图南独自一人在后花园待着,出了门,就得穿着羽绒服,北方冰天雪地的那种滋味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只是呆在屋里,远没有呆在这冰天雪地中更让人感到心里舒坦。
“你真是厉害啊,竟然有这个本事把贺渡鸥带来,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好给你们家扬眉吐气?”盛文心刻薄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