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的脸白的几近透明,白蓉跟岳秀华一块儿出去了,家里除了佣人,主人的话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气氛很压抑,图南也觉得跟贺渡琛之间不应该这样亲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跟这个男人拉开了距离。
贺渡鸥微微眯了眯眼,她空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太美,却像个木头美人,真不知道贺渡鸥是喜欢她什么。
他一点也看不上这种长相。
“怎么?不是底气十足的要跟我谈?现在又害怕什么?”贺渡琛步步逼近,图南不得不往后退,这个男人,她其实是招惹不起的。
她很怕贺渡琛,非常怕。
“大哥,我刚刚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家的人,都是无辜的,你如果觉得很愤怒,完全可以冲着我来,他们并没有错。”
贺渡琛不喜欢一句话翻来覆去的听,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贺家的关系,他可能早就让盛家家破人亡了。
“无辜?那你是认为我妹妹没什么活在这世上的权利是吗?”贺渡琛低低的冷笑了一声。
图南的心口有些疼,心里还是有点难受,“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推倒无路可退时,整个人都不得不靠在栏杆上,腰有些疼。
“你在贺家一天,我就会折磨你一天,盛图南,你最好是别怀孕,否则,后果也不是你能承担的,你的家人都会因为你,变得不行,你弟弟这一次是侥幸逃脱了,但每一次都能逃脱吗?”
图南脸色苍白,呼吸有些紊乱急促,她根本不敢说话,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攻击性,她就是任人摆布的玩物,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扔掉。
“你希望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们一家人?”
贺渡琛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书房,随后将她扔在了墙上,大手迅速的锁住了她,贺渡琛几乎是贴着她的身子的,薄凉的呼吸又无意的洒落在她的肌肤上。
图南紧张的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喉咙又酸又疼,万千情绪都狠狠地憋着,不敢表露出来。
“要怎么才能放过?盛图南,离开贺家,别让我弟弟对你弥足深陷,至于到底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贺渡琛看着眼前这张盛世美颜,盛图南成功的激发了他内心隐藏多年的变态欲望。
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想要毁掉,这个女人会还了贺家,害了贺渡鸥,他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图南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她望着眼前男人的脸也觉得很无力,“我知道了。”
“你弟弟还小,将来的路还很长,你说是不是?”
图南皱了皱眉,忍着眼睛的酸涩,可能这辈子自己注定是无法过上幸福而平静的生活。
“如果当年我没有站出来,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那么大的违规操作,还查不出来?就算是查不出来,整个手术室的人,一个都逃不掉,很显然,你的选择很明智,他们应该挺感谢你的。”
“贺先生,你这个人心狠手辣,就算是她还在,也未必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我记得她是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而你,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内心多阴暗。”图南说这些话,勇气可嘉。
贺渡琛瞳孔狠狠地一缩,大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着起来离开了地面,呼吸受阻,图南想挣扎,但是她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她,盛图南,我不想看见你,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贺渡鸥松开了她,她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
男人转身去了书桌旁,图南跌在地上好久好久才爬起来,然后拉开门,慌慌张张的从书房里出去。
结果在门口就撞到了送早餐上来的陈妈,陈妈见她慌慌张张的从书房里出来,猛地皱起眉头。
“二少奶奶,您怎么从大少爷的书房里出来?”
“我找他有事。”
“什么时候不能找,非要在所有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找,二少奶奶,你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陈妈能猜想到的,当然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恬不知耻的去勾引贺渡琛。
“陈妈,你误会了……”
陈妈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误会,您心里很清楚。”她说完从她面前过去推开了书房的门。
图南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有些难过,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今天早上自己的行为的确是有些不太恰当,她怎么能从那个男人的书房里出来呢?
这不是摆明了,她跟他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么?
贺渡鸥中午回来了,陈妈第一时间就拉住了他,“二少爷,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因为图南?”贺渡鸥知道,贺家的人,连佣人对她的态度其实都不太好。
陈妈点了点头,她抬头看了看楼上的房间,然后再看看贺渡鸥,“早上二少奶奶慌慌张张的从大少爷的书房里出来,大少爷那个人性格很难琢磨,我是担心……”
陈妈的话还没说话,贺渡鸥已经黑着脸从陈妈面前转身走了,急急地上了楼。
图南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发呆,贺渡鸥推开门进来,眉心微拧,急急地走了过去,弯身捧住了她的小脸,这脸色真难看。
而他也看到了她脖子里有被掐过的淤青。
“我不在,你就去找他?没被他掐死,是你幸运,盛图南,你以后在干这种蠢事,我会生气的。”
贺渡鸥的确是很生气,她怎么能这么冲动愚蠢?贺渡琛就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弄死她了怎么办?
“我以为我们是能够和和气气的谈的,是我想的简单了,对不起。”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这是怎么了?疯了吧。
贺渡鸥低头吻去了她眼角的眼泪,“我们回家,以后也少回来。”
“嗯。”图南点了点头,她当然得答应,并不是真的愿意呆在贺家……
然后中午饭都没吃的,贺渡鸥带着图南就走了,贺渡琛立在房间阳台外面,一只手扶着栏杆,望着那辆蓝色古斯特逐渐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