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琛脸色微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难看,单页很快恢复如常。
“以后打脸了,可不要觉得疼,吃饭了。”贺渡琛看了一眼盛图南之后淡淡的提醒道,楚奚这个姑娘,跟她爸爸的教育有点关系,基本就是个自来熟的性格。
图南那样闷的一个人,倒也是很愿意跟她交好。
晚上图南在电话里跟贺渡鸥说了这件事,两人还因为这个事情还好生的高兴了一下。
“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最近身体感觉如何?”贺渡鸥在电话那头一边看电脑,一边跟图南讲电话,一心两用也是两不误的。
“我很好,具体回来的时间定了吗?”
“还没有,时间定了会告诉你的。”
贺渡鸥不会跟她通电话到很晚,不希望她过多的使用手机。
图南心里还是很盼望他回来的,白蓉真的把她看的挺严的,不像贺渡鸥,还能变通。
贺渡鸥在江州的工作进展的顺利,也很快。
“贺先生,这么晚了,还不走吗?”常敬敲了敲开着的办公室门,这几天拖贺渡鸥的福,几乎所有的部门都在加班。
不过大家看在贺渡鸥眼看着要做父亲的份上,倒也没有说什么,不是赶工作,只是希望接下来的几个月,公司在业绩上能够轻松一点。
“一起。”贺渡鸥对他多少是有点愧疚的,这段时间真的是当牛做马,累的没有个人样了。
贺渡鸥跟常敬走在一起,他侧脸看着他,“你好像从来也不跟我抱怨工作的辛苦,怎么?就真的甘心给别人打一辈子的工?”
常敬跟贺渡鸥肩并肩立在电梯里,二人都有精英的气场,站在一起,也更是风度迷人。
“我现在已经到了我合适的高度,再高就不适合我了,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反正,我是不喜欢的。”
贺渡鸥淡淡一笑,也没有否认,他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也没错的,总统的位置是有限的,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总统。
他这样的人,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个颇有城府的政、治家。
“姜雨杉的事情,是真的已经彻底解决了吗?”常敬有些迟疑,然后还是问出了口。
贺渡鸥一愣,不由得扭头看向身边的人,不理解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怎么?有什么地方你觉得很不对劲么?”
常敬当然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
常敬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隐隐的担心罢了,那个女人背后有个不省油的孟如海,我是觉得不太踏实的。”
贺渡鸥心里何尝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监视的结果,都是正常的,姜雨杉真的是安安分分的在国外,既然什么都没做,我的他也可以逐渐的放下心来。
“看来贺先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常敬还以为他真的是个马大哈呢,敢情他也是个十分细腻的人。
“只要她什么都不做,我也用不着担心。”贺渡鸥目前还是不希望再生什么意外。
常敬在知道他心里有谱之后道也没有再说别的。
可是该出事的时候,从来也不会有任何的预告,贺渡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应酬的局子里在跟头。
昨晚被一杯酒放倒之后,贺渡鸥一觉睡到早上十点才起,还是被常敬的电话给催醒的。
“怎么了?”
“贺先生,十点了。”常敬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他昨晚被夜店女郎扶着进酒店的照片一早就被放出来了。
这里不是北城,对贺渡鸥这个名字是不敏感的 ,所以还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贺渡鸥微微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睛,宿醉的头疼使得他皱起眉头,“十点了?”
听着他说话都还不怎么清楚,常敬便知道他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
本来回程的机票都已经定好了,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还怎么回北城。
“贺先生!” 常敬的语气加重了一些,贺渡鸥逐渐越发清醒起来,随即看清了这个陌生的天花板。
这是酒店!
贺渡鸥猛地坐了起来,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也就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酒店。
贺渡鸥心里的慌张已经超过了极限,有些潦草的穿好衣服之后,准备出去。
结果从浴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姜雨杉。
贺渡鸥的脸一瞬间惨白难看,“你怎么在这儿!”
除了震惊,剩下的也就只有愤怒了,冷冽的目光落在姜雨杉身上,这种感觉,比晴天霹雳还要吓人。
姜雨杉触及到他这样似是要吃人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退,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显然贺渡鸥根本也并不相信她的说辞,等他反应过来时,什么也来不及了。
破门而入的记者,蜂拥而入,逼的贺渡鸥步步后退,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题,问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理说在江州,是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他贺渡鸥的影响力在国内还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凭什么这一夜之间没有任何苗头的就冒出来这么多的记者?
当然这件事是实时报道的,贺渡鸥一个在南方几乎没怎么露过脸的人,这一下又火了。
常敬凭借网上的信息找到了贺渡鸥所在的酒店,贺渡鸥当然是个很刚的人,一怒之下报了警。
找到贺渡鸥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经被记着糟践过了,乱七八糟,常敬带着人,里里外外的守着。
贺渡鸥掐着腰立在落地窗前脸色凝重的俯视楼下。
房间里安静极了,除了常敬的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这种感觉压抑的人穿不上来气。
常敬很意外的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姜雨杉,轻轻皱了皱眉,然后朝着贺渡鸥走了过去。
“贺先生……”常敬的声音将贺渡鸥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北城那边,是不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我刚刚以及经给贺太太打过电话了,太太没事,不过她已经知道这事了,但是也太过冷静。”
常敬是什么人,自然是能够察觉出来盛图南与平常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