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事的雷霆手段,简直是教科书级别。
席战跟傅瑾坐在一起,这网上的消息已经趋于正面,贺渡琛用实力给傅瑾上了一课。
抽着雪茄的傅瑾眯着眼:“他们兄弟,似乎真的很不一样,难怪贺渡鸥对贺家的产业不闻不问,心甘情愿的交给这个跟自己半毛钱血缘关系都没有大哥。”
嘲讽的语气里更多的还是不甘。
他本就没想过要在这北城干点什么,名门豪门扎堆的地方,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比谁好惹。
“贺家的生意一直都被贺渡琛打理的井井有条,光明磊落,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能下手,傅瑾,别再得寸进尺了,费力不讨好的。”
傅瑾冷哼一声:“你跟贺家的关系……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明面上的生意和那些生意不一样,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或多或少都会有交情的,我不只是跟贺家的关系,我跟北城但凡是能有名望的家族,关系都很好,有些甚至是世交。”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傅瑾是理解不了的。
在他的世界,只要是自己看不顺眼,或者是当了自己财路的人,都可以随意的杀掉,视生命如草芥。
人情世故也只有这样的国家,才能用的上,他们那些亡命之徒是用不到的。
傅瑾好半天都没说话,也不知是不屑,还是觉得难懂。
“你在北城的消息,估计各个道上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在这里耗着?”
“想让我走?”
“你在哪儿都不妨碍你找人,我想贺渡鸥也不会让你轻易的找到他们的位置。”
傅瑾冷冷的勾了勾唇,等找到他们,第一个就宰了那个男人,敢拐带他的女人,根本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种杀人的眼神,席战还是看在眼里的,恐怕贺渡鸥后面还有不少的麻烦,但愿在这期间,温蒂能恢复原本的记忆。
东南亚岛
温蒂躺在空调房里睡的很沉,外面海风肆意,里面半点声响也听不见。
贺渡鸥穿着T恤短裤,吹着海风,跟医生坐在一起喝饮料。
“来这里也有十来天了,她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你还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她是能恢复记忆还是不能?”
“贺先生很希望她恢复记忆吗?”
贺渡鸥闻言,脸色凝重了一分:“你什么意思?”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已经能够判断,她是被催眠的,这种强效的催眠,不是每个催眠大师都能办得到的,一定是个高手。”
贺渡鸥心头一颤,紧接着他感觉到心都凉了半截。
就是没有亲眼见过,也听说过很多催眠失败的到最后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医生瞧着贺渡鸥的脸色:“看来贺先生还是知道点的,这样的催眠,可不敢随便去解,如果强行去解开的话,说不定会对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贺渡鸥心口止不住的发疼,怎么会这样,明明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傅瑾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一个没有人性的疯子。
“所以,强行恢复记忆的话,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是,希望贺先生也不要觉得遗憾,就算是没有以前的记忆,眼下她也是在眼前的,又有什么呢。”医生看惯了悲欢离合。
像他们这样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贺渡鸥无奈的苦笑一声,竟久久的没有说话。
他多少还是抱着一些侥幸心理的,只是没想到,真相远比自己想象中残酷的多。
像傅瑾那样的亡命之徒,能有什么人情味,没有过河拆桥,都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知道了,不能强求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强求的。”只是他也应该让温蒂知道真相,一直被蒙在鼓里,哪一天被别人给揭发了的话,那才是真的挺惨的。
医生松了一口气:“你大老远的请我来,我很抱歉。”
“我会派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医生倒是觉得无所谓,他们的职责所在,何况跟贺渡鸥也称得上是好友。
“多谢。”
“是我不该给你找麻烦。”贺渡鸥有些无奈的吐了一口气,也不得不感叹自己身边的每个朋友似乎都挺给力的。
来接医生的船到了,贺渡鸥亲自将他送上船,然后回到别墅。
温蒂还在睡,男人就立在落地窗外看着里面睡颜绝美的女人,他还是有些犹豫,是现在告诉她,还再等等呢?
似乎他也不想等,更加的等不起,只是这一切都告诉了她以后,她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直到黄昏时分,贺渡鸥在楼下做着晚餐,一份烤鱼,两份沙拉,还有其他海鲜,很营养丰富。
温蒂光着脚从楼上下来,穿着一身白色吊带纱裙,悄无声息的就进了厨房区域。
“去那边坐一会儿,很快就好,我给你冰镇了椰汁。”男人似是后脑勺有眼睛似的,在温蒂即将触碰到他时,开了口。
温蒂瞬间兴致都没了,这男人怎么感觉相处的越久,就越是没有什么趣味,不选择有结果的感情,果然才是对的。
“你好像什么都会做的样子,你这么全能,哪个女人跟了你,都会幸福的翘起尾巴了吧。”
温蒂走到他身边站着,低头看着他手里的活儿,真娴熟啊。
“怎么,你觉得不幸福?还是你不爱吃啊?”贺渡鸥不紧不慢的反问。
温蒂笑了,不否认,她是爱吃的,好像贺渡鸥做什么吃的,都能让她很有食欲。
“爱吃。”
贺渡鸥侧颜低眸看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晚上我们去海边玩玩?”
“不会有鲨鱼吗?”她一脸天真且很认真的问道。
贺渡鸥被她的这个问题给逗笑了:“就算是有,也爬不到岸上来。”
“那个医生走了吗?”
“嗯。”
“我又没有生病,你为什么让他来给我看病?”温蒂似是不经意的问起这个问题,贺渡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顿了顿。
他无从解释,温蒂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受害者,他又能解释出什么花样来?
“我只是担心你忽然之间换个地方会不会水土不服,你没事,我就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