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愣住了,这样一个理由,她居然也无法反驳,也是自己意想不到的回答。
“原来你对她还是念念不忘,你刚刚看我的眼神,让我误以为,你深爱了我很多年。”
贺渡鸥没有说话,起身去了衣帽间,挑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和围巾放在了床上。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开心一些,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就当是没听见,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贺渡鸥还是担心温蒂会胡思乱想,尽可能说话圆满一些。
温蒂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这个痴情的人设,看来是不能倒了。”
见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贺渡鸥又松了一口气,有时候脑子犯糊涂,也真的怕说错了什么,让敏感的女人产生怀疑。
“我去楼下等你。”
贺渡鸥何等的殷勤,温蒂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个替身,也能备受爱护,真是难得。
早上煮了白粥和饺子,还有爽口小菜,偌大的别墅,却被这样温情的气氛填得满满的。
“好吃吗?”
“煎饺外表很酥脆,你手艺真可以。”温蒂吃的一脸满足,还不忘对这男人的厨艺进行夸奖。
贺渡鸥眼里的温柔几乎化成了一滩水,这么多年,这一刻,多么的不容易,没有人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
“新年快乐。”他低低淡淡的说了一句。
“新年快乐。”
四目相对时,又是贺渡鸥不加掩饰的深情目光,温蒂逐渐移开了视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到底不是她……”
“这不重要。”
温蒂有些不明白,继续吃着早餐。
贺渡鸥后来在外面接电话,他的工作比想象中要繁忙的多,不管在哪里,都有他必须要接听的电话。
最后一个电话是常敬打来的。
“怎么样?”
“如您所说,叶心没有生过孩子,我做的很小心,她不知情。”
贺渡鸥指尖狠狠扣着掌心,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一次又一次的确认后,内心依旧还是觉得难受。
“贺先生?”
“好好看着她,别让任何陌生人接近她,她还不能死。”贺渡鸥脸色凝重。
对于温蒂失忆这件事,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也许不是意外。
她失踪都是被人掳走的,如果不是脑部受到重创,失忆的可能性很小。
“是。”
“我记得我在东南亚有一座岛,你要是有空,帮我打理一下,春暖花开时,我会去。”
“是跟盛小姐一起吗?”
“嗯。”男人应声很浅,一转身,就看到女人立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自己,他勾了勾唇角,凝重的面色转而就变得温和不已。
“知道了,我会尽快派人过去打理一下。”常敬想起来那做岛,其实挺远的,当时也只是买来玩玩,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派上用场了。
“先这样,我有点忙。”
贺渡鸥从外面进去,带着浅浅的寒气。
“你这么趴在窗户上看我做什么?”贺渡鸥站在温蒂刚才站的位置,往外面看去,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就是觉得奇怪,什么样的电话不能在里面打,还得出去挨冻,多冷啊。”
温蒂回答的一脸认真,贺渡鸥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的让人受不了。
“不冷,我怕你听了烦,都是工作上的事。”
温蒂没说话了,是啊,她就是个无业游民,啥工作的,基本是听不懂的。
都说饭饱思淫欲,果真是不假的,温蒂不出门穿的单薄,也很随意,身材比例也十分完美。
贺渡鸥已经尝过一次了,在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里,他有些难以克制徒增的欲念。
温蒂触及到男人的视线后,温蒂心头一跳。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扯到了落地窗上,大手压着她的手臂。
“贺……”
“你我看起来都挺无聊的,做点有意思的事,嗯?毕竟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许多感觉可能都不记得了。”
“不……”温蒂试图推开他,但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也许是这样似是而非的挣扎,看起来有些欲擒故纵的意味。
贺渡鸥如此的没有防线,这世上让他不能抗拒的女人,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
大年初一这天,温蒂无比真切的感受到情欲的滋味,在这偌大的别墅里,每一处可以动情的地方都尝试过。
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人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温蒂闭着眼,昏昏欲睡。
这样极度的疲倦,很容易让人沉睡。
贺渡鸥沉浸在其中,逐渐沦陷。
这样平静又让人满足的日子,实在是有些让人控制不住。
知道贺渡鸥初一一大早就去了半山别墅,盛嘉禾也没有想着再去打扰。
眼下的快乐,也是快乐,贺渡鸥既然能用心的保护,想必后面要怎么跟傅瑾对抗,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其实轮不到他操心什么了。
“订机票回美国吧。”
温朝夕顿了顿:“这么快?你不想跟她做接触接触?”
“贺渡鸥整天跟她黏在一起,哪有我的时间,反正她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要不要多相处,也没那么重要。”
温朝夕闻言点点头:“那我去定了。”
“回去以后,可能会有一堆相当麻烦的事情要做,你如果不想去,我也不勉强。”盛嘉禾对她似乎越来越宽容,也有一种打算就这么放她走的感觉。
温朝夕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被他们集体封杀,想要重新开始,并不容易,我也是为你考虑,你的履历很不错,其实在国内,也一样能有很好的发展。”
温朝夕一张脸逐渐垮了下来:“你就因为这个不要我?”
“你还年轻……”
“我留在这儿,没有人护着我,早晚有一天,我会也死在我爸手里,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温朝夕习惯了被他保护。
多少次从温家手里侥幸逃脱,都是盛嘉禾精心庇护。
盛嘉禾瞧着温朝夕那倔强的模样,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你这是何必,这么多年,我对你,也不够好。”
想起来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后悔的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眼就那么小。
因为年少时候她的一次陷害,就耿耿于怀多年,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还以为这女人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到没想到,她对自己,居然还算有些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