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夕把他手里的茶杯端走了:“早点睡吧,再喝下去今晚上都睡不着了。”
盛嘉禾抬眼看了看她,到北城之后,除了工作很忙,他更多的还是关注贺家的人,还有满满。
对温朝夕的事情就不怎么过问,如果不是昨天出去偶然间听别人说起的话,他都不知道温朝夕竟然遇到了前男友。
真是一出狗血剧。
“明天开始就不那么忙了,我给你放假,你不用每天都守在我身边。”贺渡鸥在温朝夕转身不久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朝夕微微一顿,然后回身看他:“不用了,我习惯了每天工作。”
“你在北城待的很不开心,我看到也不喜欢,眼不见为净。”盛嘉禾这么说时,温朝夕竟然也毫无反驳之力。
温朝夕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我没有……”
“朝夕,你的事情,特别是你们温家的事情我不会轻易插手,所以,你还是休息吧。”
当然犯不着为了一个贴身秘书去做什么,只是盛嘉禾不喜欢听到别人欺负她的话。
温朝夕知道了,他一定是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最终,她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盛嘉禾的书房。
盛嘉禾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许久,还是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帮我做件事。”
翌日
席家傍晚,温蒂被席家的人联系,她不得不带着自己的药箱走一趟。
席家的中式庭院很有年代感,也十分考究,但温蒂并不喜欢这种繁琐麻烦的庭院。
到席家时,已经到了用餐时间了,温蒂就被安排进了席家的晚餐。
单独的用餐区是跟厨房连接的,270度的中式落地窗,衬的整个餐厅气氛有些压抑。
今天除了席家老爷子,还有席战,温蒂再往旁边看了看,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下来了。
怎么这个男人也在这儿。
贺渡鸥自然没想到饭点了,温蒂会来,他看了一眼席战,没说话,不过眼神席战都看得懂。
“没什么,爷爷这几天头晕,让她过来瞧瞧。”
贺渡鸥一愣:“家庭医生呢?”
“这不就是?”席战随后看向温蒂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贺渡鸥有些傻眼,这个女人开酒吧就算了,还天天喝酒,这能是医生?他深表怀疑。
“席战,你不会是拿老爷子开玩笑吧,温蒂小姐每天都喝酒,可能打个针手都要抖……”贺渡鸥下意识的不相信。
这样的人,简直没有医德,怎么能做医生。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评价,温蒂听的清清楚楚,优雅落座之后,挺直了背脊也没出言反驳。
正常的医生当然不能每天喝酒,只不过她一直都是个例外罢了。
席勋的目光一直都在温蒂身上,觉得这姑娘长得好明艳,好漂亮,扔在一堆女人当中,一定是最亮眼的那个。
席战果然没说谎。
“这是我爷爷,你也可以叫爷爷,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也不愿意听医生的话,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了。”
“不会。”温蒂温温柔柔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席勋:“爷爷,你好,我是温蒂,您的新医生。”
贺渡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依旧对温蒂医生的身份深表怀疑,这怎么可能呢?
“了解了解,之前席战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是个很厉害的医生。”
温蒂本能的挑了挑眉,什么叫做厉害?不会是席战把她以前的光辉事迹都说给老爷子听了吧。
餐桌很大,温蒂跟每个人都相隔甚远,一顿饭吃的还算是安静。
席战为什么要在吃饭的点把她叫来,她有些费解,是觉得她没饭吃么?
晚餐时,温蒂也观察了老爷子的喜好和口味,也是很大年纪的人了,还喜欢喝酒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这身体怎么好的了?
饭后,席战跟贺渡鸥谈事,她就有很多时间陪着老爷子聊天。
只是这个爷爷有点奇怪,别的不聊,专门聊她的个人问题,也是有点尴尬。
那种迫切要把她介绍给自己孙子的感觉很明显,都恨不得全都写在脸上,嫁给我孙子吧。
温蒂一下子觉得这个小老头有点可爱。
她是个很有耐心的倾听者,一边喝茶一边听老爷子唠叨,时不时地还能回应一两句。
席勋简直喜欢的不得了,以前就没有见过性格这么好的女孩子。
“你都不嫌我这个老头子烦人的吗?话这么多。”
“不烦,爷爷的性格很好,不沉闷。”温蒂联想到的是身体健康,性格开朗的人,身体当然要好一些的。
“你见过我们家阿战几次了?”
“刚刚认识而已,他不过是跟我的一个朋友关系较好,所以我才能到席家来做这个家庭医生……”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对北城上流社会的结构越了解。
像席家这样的名门望族,在北城的地位基本首屈一指,无人能超越。
而眼前这个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英雄迟暮罢了。
“那以后经常来玩,阿战在家的时间还是挺多的。”席勋笑眯眯的说道。
温蒂抬腕看了看手表:“我要是经常来,席先生就该担心您的身体了,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爷爷,我们测下血压吧。”
“好……好。”
贺渡鸥路过茶室门口时,看到了里面的景象,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她居然是医生。
久久的,贺渡鸥竟然有些挪不开视线,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牵扯着他一直关注温蒂。
温蒂很敏感,感觉到有目光在看着自己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过去,贺渡鸥躲都躲不及,猝不及防的。
“贺先生看什么?是不是看我的手法专业与否?”温蒂笑了,多有些讽刺的意味。
贺渡鸥被温蒂的几句话刺的心里头很不爽,索性也就进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能把一个会喝酒,开酒吧的年轻女人跟医术精湛的医生联系在一起。”
席勋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眼前这个温蒂看着一副温柔像,实际上,骨子里野得很。
就这一点,他就觉得一定能让席战那般桀骜不驯的人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