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介意我爱喝酒又开酒吧吗?”温蒂抬起头看老爷子,淡淡的问道。
席勋哈哈笑了两声:“怎么会,现在的年轻人也不是我们那会了,应该有自己的个性。”
“爷爷,我不是专门说给您听的,我只是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吓了一跳。”这不是怕席战被骗了嘛。
席勋轻笑:“知道,你不是那种孩子,怎么?今天这么快就谈完了?”
“是,也没有多少事,谈着谈着就结束了,今天温蒂小姐没开车,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贺渡鸥想起来现在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温蒂一个人回去也不太安全。
温蒂挑了挑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也的确需要晚上有人送她回家,既然有免费的司机,也就不用麻烦席战了。
“好啊。”温蒂直接就答应了,贺渡鸥一怔,还以为她要拒绝呢。
答应的真爽快,不会是真害怕自己一个人回家吧?
温蒂做完了简单的检查,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酝酿着怎么劝说老爷子控制口腹之欲。
“爷爷以后可以经常出门逛逛,外面的世界光鲜亮丽,口腹之欲从来都不是唯一的选择。”温蒂说的还是很委婉的,也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席勋闻言,皱纹布满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我记下了,以后会控制的。”席勋笑的很慈祥,全然不是对待其他医生那般的不耐烦。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
“好,我送送你。”
“不用了,这不是有现成的保镖吗?”温蒂看了看站在那儿一直都很突兀的贺渡鸥,浅浅的笑了笑。
贺渡鸥真想翻个白眼,谁想做什么保镖。
之后贺渡鸥跟温蒂便一前一后的从庭院出去。
“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没想到竟然能成为席家的家庭医生,真是让人惊讶。”贺渡鸥无法否认,有些时候温蒂给自己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只是这样的舒服,却不能太喜欢,贺渡鸥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心性不坚定。
他明明更爱盛图南,爱到骨子里无法忘记,但为什么会对另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女人有了奇奇怪怪的好感。
“一个江湖散医,我没有医生执照的。”温蒂煞有其事的说道。
贺渡鸥的话被自己生生的吞了回去,差点呛到了自己。
“你说什么?”
他愣愣的盯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开玩笑的,你怎么什么都当真?”温蒂觉得好笑,说着说着也就真的笑了起来, 这男人真是有意思啊。
难不成还真是个喜欢较真的男人不成?
“你真是无聊。”
“我以为我很幽默。”
贺渡鸥冷笑了一声:“……”
无言以对,这他妈的是哪门子的幽默。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尴尬当中,温蒂到了贺渡鸥车前,也只得自己拉开车门。
“坐后面吧……”贺渡鸥瞥了一眼已经拉开副驾车门的温蒂,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温蒂的表情微微一僵,连带着自己的动作也都僵住了。
片刻后,她有些尴尬的把车门给关上了,规规矩矩坐到了后面。
她怎么额想的,这副驾不是女儿坐就是心爱的女人做,她算什么。
贺渡鸥之后再也没有说话,车内安静的有些可怕。
到公寓门廊下,温蒂下车之后,贺渡鸥也跟着下车了,追了几步。
温蒂想起来自己没有道谢,便转身,贺渡鸥却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她心头一惊,本能的往后仰了一下。
贺渡鸥及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温蒂才不至于摔倒。
“贺先生,你这样忽然走的这么近,怪吓人的。”温蒂庆幸自己没有崴了脚,不然可没有人能照顾她。
“抱歉。”
“今晚谢谢你送回我来了,有件事,我很希望你能保密。”
“说。”贺渡鸥顿了顿,也想不到有什么是需要他保密的。
温蒂抬眸望着他的眼神总有些难以言说的温柔,这似乎是她平常的眼神。
只是这时候一个男人看着的时候,心里难免就会有其他想法。
“我医生的身份希望你能保密,我是个很特殊的人,也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你不会真的没有医生执照吧?”贺渡鸥笑了。
温蒂知道贺渡鸥也不会理解,这些根本也不需要这个于她来说陌生的男人需要理解什么。
她有些无奈的吐了一口气:“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贺渡鸥点点头:“知道了,我会保密的。”
“我上去了。”
“我女儿那天很唐突,她不是故意的,温蒂小姐,我代她跟你道歉。”贺渡鸥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慎重道歉才是。
唐突的行为惹恼了温蒂原本就是自己的错,没什么可推脱的。
“没关系,你女儿很聪明,只是我个人不是太喜欢孩子而已,不然应该是能够跟她成为朋友的。”
贺渡鸥唇角有些浅淡的弧度,温蒂转身走了,他目送着背影直至消失才转身离开。
温蒂上楼之后不久,席战就来了电话。
“席先生?”
“到家了吗?”
“到了。”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傅瑾的事?”
“是,虽然挺麻烦的,不过好歹解决了他现在的困境,为了保护你,他没办法直接跟你联系,让我告诉你安心在北城待着,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了,他一定会来找你。”
温蒂抬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那个地方隐隐的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傅瑾。
“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她之前好几次都做了噩梦,心里还是担心的要命。
电话那头的席战沉默了半晌:“是,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温蒂深吸了一口气:“我真不喜欢你们这种危险的要命的生意。”
“他还是把你保护的很好。”
“如果他死了呢?”
席战顿了顿,死了?干他们这行的,就是死了,估计也是不得安宁的。
“温蒂,你不该对我发脾气。”
“抱歉,我累了,想要休息。”
“有件事,想求求你。”
“什么事?”温蒂好奇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席战为什么还要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