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渡鸥的女儿,你应该见过了……”
“席先生,你跟他关系很好,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如果没有别的事,先这样吧。”
温蒂觉得头有点疼,说罢就不太耐烦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匆匆回了卧室从抽屉里找了一瓶药。
白色的药片倒在手心里,她差点给抖掉了。
是不是这几天喝了太多酒了,时不时地就头疼。
她像个孤独患者,坐在床边,双肩无力的垂着,低着头看地板,心中思绪全无。
经常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感觉,毫无理由的悲伤,她都不知道这些情绪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明明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很潇洒,有人疼爱,有人保护,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
这种难过根本就不符合现在自己的性格。
是夜,温蒂又做了噩梦,梦见自己深陷迷雾,一直追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女孩子的笑声贯穿了整个梦境,诡异、恐怖也充斥着整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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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蒂再一次跟贺家的人相遇,是在某个活动会上,她作为席战的女伴出席。
席战是个低调的人,除了几个熟悉的人,根本没有人认识他,认识他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比如贺家。
温蒂穿着一件水晶粉的抹胸晚礼服,温婉大气,骨相极尽完美精致。
就算没有精心打扮过,也是惊艳全场的存在,多少人的眼珠子都好像是长在了她身上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带你来,是不是太勉强了?”
“难道做你的女伴也是傅瑾同意的?”温蒂觉得这个男人多半是假传圣旨。
“难道他不同意,你就不能做我的女伴?”
温蒂表情复杂,一抬头看着男人冷峻的轮廓:“席先生,我原本跟你就不熟。”
“总是会熟的,不是吗?”席战低声笑了笑。
温蒂真想当众甩开这男人的身边扭头就走,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觉得没必要跟这厮计较什么。
温蒂开始接受这些人的目光,自己也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天是半个慈善晚宴,所以又许多小朋友。
温蒂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在人群中无比扎眼的满满,真是,漂亮的小姑娘永远都能让人一眼看见。
“要不要去过去陪她们玩玩?”席战察觉到温蒂的目光落在了满满身上,半开玩笑道。
温蒂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去!”
席战低头看她时,觉得这女人很是可爱,她刚刚明明就是一眼看到了满满,还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她要是真的不喜欢满满,估计是看一眼都嫌多的吧。
温蒂还是随着席战走,挽着他的胳膊安安静静的做个花瓶就好,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想赶快结束这场宴会。
“待会儿有个拍卖会,你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可以拍下来送给你。”席战觉得这女人一直跟着自己做花瓶该无聊了。
“不用了……”
“慈善拍卖嘛,不然你就真的是白跑一趟了。”席战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要她成为跟席家关系牵扯不清的人,希望别人能议论她,这样一来,在北城,她才会有最强大的保护伞。
认识席战的人,不免都会将目光落在了温蒂身上,像席战这种深居简出的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确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贺渡鸥和许多人一样,目光始终在温蒂身上,似乎席战对她很特别,这样的特别有别于其他女人。
他都忘了席战都没结婚,身边也没有女人,温蒂的出现,才算得上是一个女人。
他紧紧盯着温蒂,心里发紧,脸色也有些难看。
温蒂挽着席战跟对别人笑靥如花的样子,在他看来竟然那么一点点的不爽。
“贺先生,看的这么出神呐。”
有人跟他搭话,贺渡鸥的目光才逐渐收了回来,并且深吸了会口气。
“没想到席战竟然会带着一个女人出席这样的场合。”
“估计是跟席家关系较好的家族吧,席家老爷子都急疯了,席战这时候有个女人也合情合理,不然那老爷子估计能把房顶给掀了。”
这么一说,仿佛一切都那么的合情合理,贺渡鸥的表情微妙,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留下那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说实话,刚刚从这男人的表情上能看出来一点点酸意。
他不是深爱自己的前妻不能自拔吗?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其他女人了吧。
“爸爸……”满满见贺渡鸥朝着自己走来,表情有点严肃时,她下意识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拍卖会马上开始了,我们先去。”
“可是我还想再玩一会儿。”今天在这里遇到了好多别人家的小朋友,孩子心性,当然是要玩的。
贺渡鸥瞧着女儿,想着是自己的情绪不能自控,干嘛一定要叫着女儿一块离开。
“好,那你一会儿来找我。”
“嗯。”
满满目送走了爸爸之后,重新回归到小朋友的行列中,这里面有小男孩也有小女孩,甚至还有比她大的。
她只是沉浸于交朋友的新鲜感当中,其他的并未想的太多。
自然而然也就察觉不到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她。
席战和几个老朋友在一起聊天时,温蒂终于得了空,悠悠闲闲的逛着会场。
不多时就逛到了一堆小朋友玩的地方,她本来不想过多的停留,不过看到其中有个高个子的女孩忽然间摔碎了杯子,碎片瞬间遍地都是。
好几个小朋友都在,很是危险。
温蒂眉心微蹙,抬脚走了过去,只是自己还没有走近,那女孩子就退了其他孩子一把,满满和孩子们靠的很近。
这一推满满猝不及防的就摔倒在了地上,穿着裙子的她光着手臂,直接扎进了她的手臂。
温蒂不得不跑过去,满满尖叫了一声之后,迅速哭出了声。
“来!”温蒂的声音忽然从头顶落下来,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这个过程,温蒂也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片弄伤了手,她把满满放在一把小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