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晟问道,“你们东家是谁?”
元娘脸上闪过一抹犹豫,“这……恕奴家不能奉告。”
谢蕴桑便道,“可是这画并不是居山先生的真迹,我们有居山先生的真迹,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这幅画临摹得十分相似,但是居山先生画竹子的笔法可不是这样的。”
说罢,她看向了姜元晟,“是吧,四哥哥。”
姜元晟自然是点头。
这元娘听他们这么说,心里也闪过一丝疑惑,这花月楼的二楼是这两年才重先修整的,这画就在这包厢中挂了两年了,可从来都没有人说过这画不是居山先生的真迹。
只是如今这两位坚持要说这不是居山先生的真迹,她也无法,只得让人去叫了万花娘来。
万花娘是这花月楼的妈妈桑,专门负责管理万花楼的。
听了这样的事,立马便到了包厢。
“两位如何能证明这画作不是居山先生的?”
姜元晟便一一举例说明画作上的问题,万花娘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位公子像是对居山先生十分的了解,可是公子有所不知,这居山先生画竹,早先的时候是像公子所说的手法,后来便换了手法。”
姜元晟挑眉,“这么说来,你认识居山先生?”
万花娘面不改色的说道,“这是自然。”
听了万花娘的话,谢蕴桑和姜元晟对视一眼。
姜元晟根本就不认识这万花娘,谢蕴桑自然也知道万花娘不可能认识居山先生。
谢蕴桑想了想道,“你说你认识这居山先生,可有什么证据?总归不能你说你认识,我们便信了吧?”
万花娘笑道,“两位公子有所不知,这两年前,咱们花月楼出了一点事情,资金短缺,东家便要将这花月楼转让出去。后来有人接手了花月楼,经过了一番整改,这花月楼也就又渐渐了有了起色。”
谢蕴桑不动声色的问道,“所以,这花月楼,居山先生有出资?”
万花娘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便是承认了。
谢蕴桑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姜元晟更是觉得不对劲。
有人假冒他来办了这花月楼,目的不详。
万花娘见他们没有说话,又说道,“两位公子还需要什么吗?”
谢蕴桑端起茶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将杯子放下了,“不用了。”
说罢,掏出两锭银子来,直接甩给了万花娘。
姜元晟同她一起站了起身,出了门,下了楼。
万花娘喜滋滋的收下了两锭银子,看着姜元晟和谢蕴桑的背影,“两位公子慢走。”
姜元晟沉着脸,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阴谋。
两人一起出了花月楼。
刚到花月楼门口,便见着单仲严一身大周的装扮,站在花月楼门口,正准备朝着花月楼走去。
见着谢蕴桑和姜元晟,他脸上闪过一抹兴致,“哟,两位公子倒是好雅兴呀。”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打扮模样的人,看样子是他的护卫。
姜元晟看向了他,“你怎么来了?”
单仲严看了周围一眼,故意大着嗓子说道,“姜四少爷,这不是,我想着要来参加你的婚宴,结果来晚了一日,到没想到你这般的好兴致,昨晚才成婚,今日便到这花月楼里来了。”
他声音够大,倒是引起了不少往来的人侧目。
毕竟昨日忠毅候府姜家四少爷同明熹公主成婚可是轰动京都的,大家都瞧着觉得姜四少爷对明熹公主是十分重视的。
可是没想到这姜四少爷成亲第二日便逛花楼,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
谢蕴桑皱眉,“单仲严,你给我闭嘴!”
单仲严看向了谢蕴桑,挑眉,“哟,这位公子哥倒是俊俏,只是我怎么从未见过?”
“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
说罢,姜元晟拉着谢蕴桑的手,搀扶着她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掀开马车的车帘子,看向了单仲严,“你若是有事找我,便同我一起回去,若是无事,那就自便。”
说罢,让马车夫赶着马车回了忠毅候府。
单仲严此次来京都,是因为有事要请求大周帮忙的,他也知道姜元晟如今在朝堂上深得周伯淮的信任,若是能有了姜元晟的帮助,那便是事半功倍了。
自然便跟着姜元晟一起去了忠毅候府。
到了忠毅候府,谢蕴桑回了房间。
姜元晟则将单仲严带到了专门的会客厅,两人在会客厅内商议着事情。
桃枝知道谢蕴桑同姜元晟要去那种地方,本是不同意的,不过谢蕴桑执意要去,她也是拦不住的,便在府上有些着急的等着,如今见谢蕴桑回来了,才放下心来。
“姑娘,没出什么事情吧?”
谢蕴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姜元晟今日逛花楼的事情,定是会传出去的。
“没出什么事,我也累了,先睡会。对了,四哥哥在会客厅里见客,你找人去看着点,等他们出来了,便来叫醒我。”
桃枝应了声,谢蕴桑想了想,又道,“对了,你让唤音悄悄去找一下江姑姑,让她查一查,这花月楼的背后的老板是谁。”
桃枝点了点头,按照她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姜元晟和单仲严在会客厅内整整待了两个时辰才出来,谢蕴桑已经睡饱了,还去姜府的小厨房内盯着厨师做了一整桌菜。
这菜她特意分了两份,一份软糯可口一些的,她让人送去给了姜老太太和姜老侯爷。
还有一桌等姜元晟和单仲严出来之后便端上了桌。
单仲严看着这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看向了姜元晟,“姜四少真是好福气。”
谢蕴桑和姜元晟之间的事情,他早在大羌国那边就已经听说过了。
当时他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是释怀了。
毕竟这两人的感情,他当初也是看在眼中的,谢蕴桑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姑娘,姜元晟聪明机智有城府。
他当初本是看上姜元晟的,奈何没能得手,如今倒还需要来请求姜元晟的帮忙。
姜元晟看向了谢蕴桑,眼中闪过一抹温情,“我自然是好福气的。”
单仲严瞧着他这幅模样,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大手一挥,旁边的护卫忙端着一个黑色的雕花漆木匣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