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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白道:“姊姊知道,还为了爹爹妈妈、肖大哥、司马长老、狄心妹妹、知书兄弟,还有惨死在锦衣卫手里的那么多好兄弟。”
谢离道:“不止他们。姊姊,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秋白疑道:“是么?”
谢离道:“姊姊,是我不好,但是我也不能背信弃义。
“如今,我觉得可以跟姊姊说了。”
秋白忽道:“是个女子罢?”谢离点头。
秋白脸色一变,又沉吟道:“离儿,姊姊不是非得要知道,你若不想说,不用说。”
谢离道:“不是,其实我初始就想同姊姊说的。
“可是她是白莲教的人,不教我跟别人说。”
秋白道:“果然是在山东出的事。”
谢离道:“姊姊说得对,是在山东。”
秋白死死盯着谢离,谢离就要承受不住之时,忽听秋白道:“陶剑!”
“啊?姊姊!你?你怎么知道的?”
二人相识五年以来,秋白在谢离心中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但秋白说出来唐赛儿的化名,仍是教谢离大骇,实不知她如何猜出来的,惊得下巴不知何处去了。
秋白淡淡一笑:“这有甚么好惊讶的,其实也没甚么,女人的直觉罢了。”
不等谢离说话,又道:“自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心生厌恶。”
谢离轻叹一声,接着将唐赛儿之事直承于秋白,不过还是隐去她教他那事一节。
谢离叙述之时,秋白一语不发,一字未言。
听到二人卸石棚寨峰顶夜谈,谢离方知苏小过割发相赠之意,心里微发一笑,觉得她其实可算自己与谢离相好的媒人;
听到唐赛儿跳崖之时,差一点惊出声来,面色凝重;
听到谢离在京城刺杀朱棣未果,三道大雷劈下,唐赛儿救了谢离出宫,稍稍有些展颜,而后又紧;
听到大同城北唐赛儿帐外偷听,则双唇紧闭,似有心浮气躁;
听到云飞子发现谢离回营时,虽知谢离无事,仍不觉紧握谢离双手。
待听到谢离将唐赛儿亲手葬在“白狼”山下,落下泪来,泣道:
“你就不该抱着她乱跑,好好呆在帐篷里,她就不会死了。”
谢离低头道:“我不知道。”
秋白抹了抹泪水,问道:“她真的已不在人世了?后来有没有再找过你?”
谢离奇道:“姊姊为何这么说?她是我亲手葬的,还嘱咐那白狼看护她。”
秋白笑道:“那就好!”
谢离道:“姊姊说甚么?”
秋白咳嗽道:“姊姊是说有灵兽相陪,好得很。”
谢离道:“她生时命苦,死后希望过好一些。”
秋白道:“我说了你别生气,这陶剑自从起事失败以后,多活一天就是一天的煎熬。
“活着对她来说是最痛苦的折磨,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特别是死在你谢离的怀里,也可含笑九泉了……
“唉!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谢离蚊声道:“或许吧。”
秋白探手抚摸谢离面颊,心道:
“识郎吾幸,离君我命,珍之重之,切勿再寻,陶剑逃见!”
口中却说道:“离儿几次三番救她性命,有的已成传说了,不过她也舍身救你……
“唉!她这回跟他的三郎永世不分了,就像咱们一样。”
谢离道:“姊姊,你不生气么,我一直没有对你说。”
秋白道:“原本是有一点气的,可是如今她斯人已逝,我还气个甚么劲呢?
“哎呀,哎呀呀!我知道啦!就是这个白莲佛母!她还……还教会离儿……我一直说不出口的……”
谢离愣了一下,突然一张脸赤红,结巴道:
“你……你……别说啦,我答应她不说,不想还是给你猜出来了。”
秋白脸上亦是两道红晕,说道:
“姊姊不说……那你要去刺杀天子就是为了她?”
谢离急道:“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你说的爹爹妈妈、方大学士、肖大哥、心儿他们,还有那些尼姑、女道士,更有那些被他剥皮油炸惨死之人!”
秋白叹了一气,想起刚出梅子岭时劝过谢离的话,已有不少在他心中扎下了根,如今虽想反驳,却一时不知该说甚么。
谢离道:“姊姊,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也要跟你说一下,跟女子无干。”
接着,又道出一事来:
两年前,谢离随武林同道北征大漠,三战过后,群雄损失大半,其后沿着屈裂儿河右岸南下途中,在一山顶见到明军与兀良哈军大战,兀良哈军战败之时,朱棣单骑出阵涉过河西追杀那兀良哈主帅。谢离为诛杀朱棣,脱离群雄追去,终在屈裂儿河西近四十余里一面陡坡处,追到朱棣与兀良哈主帅。当时背后袭来阿鲁台近十万铁骑,东南再现不足一万明军。
而谢离经过一番算计,杀意已决,心道:“就是玉皇大帝也挡不了我谢离了!老贼,看我今日用‘正气剑’了结你性命……”
不知怎地,蓦然呆住,那时坡下斗得正酣,北面人马来势汹汹,东南明军正向西行,而这谢离却在坡上苶呆呆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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