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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弟子听言,纷纷靠拢在上官难言左右。
接着便见山上冲下七八十人,乃是衡山派与南宫派两派弟子,峨冠博带,为首二人正是黄耳与南宫派掌门莫向北。
方才雷霆之吼,自然来自黄耳。
谢离见此,觉得上官难笑为中岳掌门,在南岳掌门面前这番狼狈,实有不妥,便要放他去了。
忽觉膝下一空,那上官难笑“噗通”堕地,一动不动。
上官难言飞身而上,谢离以为他要突袭自己,正欲相架。
不想上官难言直接扑在上官难笑身上,连呼“大哥”。
其他嵩山弟子,也纷纷扑来,谢离不由自主后退,直至后背抵在马车之上。
原来那上官难笑被谢离制住,几番受辱,生不如死。
眼见师叔中剑而亡却无能为力,数次试图挣脱,无奈谢离内力太厚,无法动弹。
夺命的是又听到了黄耳吼声,心道要是被这个大仇家看到,那真就不如死了!
当下恨字冲头,逆行心脉,几下便心脉尽碎,再无命在!
上官难言托起兄长尸身,看了看谢离,又望了望黄耳,乞恳道:
“黄老掌门,嵩山与衡山虽然势不两立,但今日不知黄掌门能否念在五岳连枝,浩然正气的份上,与我嵩山联手毙了……”
话未讲完,只听莫向北喝道:“胡闹,今夕何夕?大吉大利!”
上官难言听了,转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
话音甫毕,嵩山弟子呼啦啦撤了个一干二净。
谢离长剑还鞘,走到衡山、南宫两派面前,向黄耳一揖到地:
“黄老掌门,你老一向可好。”
就要跪下磕头,却不见黄耳搭话,心神一荡。
想到黄耳如此冷淡,怕理由与嵩山派如出一辙。
车中秋白忽道:“道在屎溺,离儿,咱们走罢。”
谢离从未听秋白如此说话,颇觉不雅。
黄耳脸上一阵难堪,终开口道:
“谢老帮主,这话颇为不妥罢?”
秋白道:“小女子言万事万物皆有道在,如何不妥?”
黄耳道:“此话不假,但闻谢老掌门不是此意,有……辱人之意。”
秋白道:“朝阳子觉得腌臜,哼!小女子亦不是唾面自干之人。
“蝼蚁、稗草有道无道皆是老聃所讲,他说有道,今人便觉有道;
“他当日若说他无道,今人便觉无道。
“不知你自己仔细想过没有,究竟有道无道?
“换言之,一事是对是错,难道只看他合不合众人好恶么?”
原来秋白早猜出衡山上下已知二人之事,听黄耳不理谢离,便出言讥讽。
黄耳道:“道若不在其中,老子定不会讲。”
秋白冷笑道:“处众人之所恶果然连蹇不易,离儿,还不快走?”
谢离“哦”了一声,向马车退来,一面退一面在人群中寻找纪恺夫。
见他在杨柏杉与玉弦身后,穿着状元服,胸前一朵红花,灿烂如火。
谢离再看余人服饰,忽地湛然省悟,说道:“纪兄,恭喜你今日小登科啊!”
纪恺夫咳嗽一声,并未说话。
谢离叹道:“看来你我兄弟情义,一文不值。”
莫向北开口道:“还请速速离开衡山,莫要耽误了良辰吉时。”
谢离大笑,驱车离开,听到身后莫向北又道:
“原来他们与三合帮离离合合,即是缘于此事啊。”
谢离也未再理。
离、秋二人商议先回梅子岭,再去巴陵。
谢离因衡山之事,劝秋白想得开些。
秋白却笑道:“此事乃我心结,之前一直惴惴不安,如今戳破,我反倒坦然了。
“我才不在乎那些个凡夫俗子怎么想,只要我的离儿爱我便足够,我又不是要跟他们过一辈子。”
谢离道:“那我就放心了,姊姊,你说到我的心坎里啦。
“不过,你说那个甚么‘溺’的可是真难听,切勿再说,究竟何意?”
秋白道:“你管他甚么意思呢,你只须爱我便是。
“只怪我当时一念之仁,此事定是那司空老太婆捣的鬼。
“不过,捂到而今才破,姊姊也知足了。
“哼!衡山无福,金、徐二人之事,他们无缘知晓。
“纪……纪恺夫……他……成亲……
“这回咱们也不消请罪了,人家已然成亲……”
谢离自然知道新娘必是莫琳,之所以没有请各门各派必是因先前误会之故,不想教三合帮知道。
但成亲之日,娘家人亦赴婚宴,却是少见。
因说道:“或许他不想惊动太多人罢。”
秋白道:“也不知新娘是谁家的姑娘……算了,想这些个做甚么?”
秋白不识莫向北声音,在车内也未见到衡山与南宫两派在一起。
若是见到,则必算出新娘为南宫派弟子。
谢离岔开话题道:“大哥他们一定知道咱们的事被传扬出去了。
“不过看样子可没和嵩山一样,给武林同道修那劳什子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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