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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离回头见有四五十人自衡山上下来,显见刚经过一场恶斗,不少弟子身上挂彩。
再一细看,却是嵩山派弟子,上官兄弟满脸恨意走在最前,而方才这一句话正是上官难言所发。
除了离、秋与嵩山派弟子,此间再无旁人;
而秋白又在车中未现身形,那这句话不用猜,自是说谢离了。
而谢离也知道上官兄弟早说过黄耳害死他们姊姊,故而两派打架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这一句话,摆明了是嵩山派要和谢离撕破脸皮。
谢离如何能忍?开口道:
“你我已别经年,先不叙契阔,却口出污言秽语,当真少教!”
谢离年岁小过上官难言甚多,且在嵩山弟子面前,骂他少教,委实大辱。
但他辱人在先,自不能怪谢离。
嵩山弟子立时大躁,骂声不断,皆尽“逆悖伦常”、“恬不知耻”、“罔称‘羽侠’”之语。
谢离惊余立知他与秋白相好之事被人散出,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剑出鞘,说道:“你们一个一个到我面前来骂,斗不过我的,立时闭嘴!”
上官难言大笑道:“咱们可不敢与羽侠较量,你是何等样人?
“连义姊都敢霸占,怕你了!不过,咱们这四五十人也不惧你。”
车内忽道:“你嵩山竟在此事上于人发难,当真不要脸!难道忘了自家事么?”
嵩山弟子知秋白言及嵩山往事,回击上官难言,皆望向他。
掌门上官难笑开口道:“这车内必是三合帮谢老帮主罢?
“谢老帮主,听你言下之意,亦是觉得此事不伦喽?”
秋白一时语噎。
上官难笑接着道:“我嵩山曾出此事不假,但本掌门即刻修书武林同道。
“光明磊落言及此事,并未遮遮掩掩。
“这一点上,你三合帮便不是那么地道了罢?”
谢离道:“我姊弟二人早脱了三合帮,与其无干,且我二人之事又干卿底事?”
上官难言道:“人欲不控,如何为人?
“既不为人,偏又充人,莫说嵩山,但凡人者,皆有干系。”
嵩山弟子大声附和。
谢离怒道:“看来今日不杀他几个,难泄我心头之恨。”
上官难言道:“今日我为正,你为邪,正邪不两立,邪不侵正。
“各位嵩山弟子,既然他羽侠欲如此,咱们今日便替天行道,诛了这对鸟男女!”
谢离未等他说完,一剑直刺而出。
上官难言敢说这话,自然会料到谢离发难,正欲闪架,却见谢离长剑已然偏向身旁的张虞。
这张虞曾随襄军北征大漠,比上官兄弟还长了一辈,自也不弱。
但见谢离这剑虽然不巧,却左、中、右三路封了个不能再死,只得闭了眼睛死命后退。
几步过后,方要庆幸躲开,耳中传来“哎吆”一声。
心想这声音平日里总听得到,不是自己的掌门师侄还会有谁。
张虞睁开眼来,只见谢离左膝压着上官难笑后背,左手扯着他后领,长剑斜下,剑刃正对着他脖颈。
上官兄弟知谢离身法颇快,但未想到一年不见又有进境。
原来谢离经过与铁方、闵心眠两战,不知为何,功力又长。
嵩山弟子一时慌乱,上官难言见兄长被擒,瞄了瞄谢离身后马车,就要向两旁人使眼色。
“啪——”传来一声脆响,稍稍细心,即会发觉这响声虽然干脆,但微微有些发闷。
原来谢离撒开左手,自上官难笑脑后扬起,扇了他左颊一巴掌。
且待上官难言等人看清时,这手还贴在脸上。
只听谢离冷冷道:“敢动歪心思,今日羽侠就让你们嵩山剑派掌门知道甚么是先辱后死!”
说着在上官难笑后背又加了加劲,扬起左手,作势又要扇落。
嵩山弟子更加慌乱,上官难言道:“万事好商量,只要你放了我大哥。”
谢离眼中怒火未消:“当然好商量,只要你大哥说‘我嵩山派不是人’即可!”
张虞恨道:“谢离!你莫要把事情做绝了!”
只听车内秋白道:“谢大侠,方才是谁说的今日不杀他几个,就难泄心头之恨呐?”
“啪——”谢离又赏了上官难笑一巴掌。
张虞见状,说道:“笑儿,不说受辱,说了更是受辱,你……”
又指着马车咬牙切齿:“谢秋白!你个荡妇淫娃!
“我嵩山派纵使只剩下一个会喘气的,你若是被浸了猪笼,也必然是穿格子的浸的……”
因嵩山派服饰为黄白交叉的格子样式,其意甚明,取的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典故。
但他话还未说完,即被生生掐断,只因咽喉处插了一把长剑。
而长剑的另一端,正是谢离,谢离身下,仍是上官难笑。
其实谢离身法也未必就有多快,即便张虞看不清,那么多嵩山弟子也不会没有一个看清的。
只因没人想到,谢离压着上官难笑,竟然也会出手。
嵩山弟子还未应激,谢离已带着上官难笑撤回原地。
张虞“呼哧”了一声,俯身砸在尘埃。
只听上官难言一声呼哨,余下嵩山弟子也顾不得掌门性命如何,就要与离、秋二人玉石俱焚。
忽听山上传来一声霹雳:
“衡山地界,岂容你等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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