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一声呢喃,抬头看向床上。他正侧支起身子,一脸玩意之样看着摔地的她。温柔地不像话的音儿传来:
“摔伤了?”
似蛊一般迷惑着她的心,她喜欢他如此好听的声音,不似从前般冷淡。
天!陌灵,你又多想了……
看清这个男子,他不过是在引诱你,别入了他的道!
“奴婢无碍,谢皇子关心。”
话落,转头便往外走,不回头,只因不想让他见到她娇羞的样子。
“姑娘请留步。”
她急促的脚步被人拦下,只见这人一身青衣略显清逸,一点也不似传言所说的风流张公子张齐。
“见过公子。”她轻轻福身,眸子随意看向它处,有些不在神。
“姑娘不必多礼……”说着,便要伸手去扶她。她一避,直身浅笑回之。
张齐眯眼,想着不愧是皇子身边的人,长得真是一个妙字,比起那些胭脂水粉,是过之而无不及。
“今夜是南江三年一度的茶会,街上格外闹腾。在下想请姑娘一同出府赏茶。”
茶会……萧越宸若去,她必定跟着。但若他不去,自个儿也是不能出张府的。
“公子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
只是有萧越宸在,她哪儿敢擅自做主!
张齐自知她的想法,笑道:
“爹爹会请示皇子一同去,届时,你便可一睹南江夜市之采。”
原也只把张齐的话当玩笑听听,她没料到他竟应了去茶会。
在他身边一年左右,她知他是不喜热闹,间或会入宫参宴,可这民间之会,她是未见他去过。
夜幕微降,整个南江景色如斯,各色茶本置于台上,散发着不同的茶香之味。
她跟随在后,看着他与张傅海商谈着,猜疑……他不是来查案的么?如今又在这琳琅之街赏茶?!
“姑娘喜欢这南江么?”
身旁的张齐笑看她,她回之,
“这儿很美。”
说着,她蓦然止步,张齐也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哦……原来是糖葫芦。
张齐上前,给那卖夫一计铜钱,卖夫笑洋地将糖葫芦给张齐。
“恩,给你。”
张齐笑意更深,对他而言,这不过是讨女子欢心的小把戏,没想到这皇子的奴婢,连糖葫芦都未见过。是她,孤陋寡闻?
“……”她未接,只是抬头寻看前方那人,他不知何时已同张傅海走远,丝毫未在意她。
“不用怕,若是皇子怪罪下来,有我爹爹在。”
怕?她有在怕何吗?
“皇子……这江边冷清,不比那街上热闹。我们还是……”
“张大人莫急,南江因江而胜名,本皇子早就想一睹江之浩气。况且……本皇子到不觉这儿冷清……”
他话中别有深意,张傅海只能陪笑,面色有些冷汗淅出。眼前的江边并不冷清,几只大船正在装着茶货,欲准运往它地。
一切,毫无差弛。
茶会之夜,茶货之运。
只是,那茶货被装舱者失手掉地,即便捡的快,可地上却留下白色的粉末。
他走近那些船只,张傅海心一紧,忙跟上去。
走近了些,看清那地上之物,不是粉末,是晶莹的颗粒物。
他冷撇一眼,命令一下,
“开舱。”
那些人止着不动,皆看着一旁的张傅海。
他眉宇一挑,看了眼张傅海,足够的凌厉之光。
“张大人莫不是不知自己职责所在吧……”
张傅海拭汗,硬着脸命人开舱。手心的汗早已止不住的流。
果不其然,所谓之的茶货,打开表面是茶,里面裹的就是盐。
“来人,将张傅海拿下!”
似是早已备好的局,十多个侍卫突的出来围住张傅海。
“皇子这是为何?!卑职所范何事,这贩卖私盐者才该是皇子所抓之人!”
他冷笑,拿起一货,撕开外层之装,显赫的官印浮出,张傅海顿时哑口无言。
官营私盐……真是一出好戏,假借茶会之夜将私盐偷运。
“张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张傅海心想都败了,垂下头不再有言语。
早有闻北越国三皇子才弱冠之年早已胜名远扬,张傅海却只当他是未见过风浪的黄儿,却不想,输在他手中。
……
“恩……”她小眉微蹙,嘴里的东西酸溜溜的,却很是好吃。心中想着若是笛木在的话该多好……
“喜欢?”张齐看着她嘴角微扬,她点头,笑得极其绚丽。
他站在不远处,看到在人群中笑得如花的她,眸光寒冽。陌灵,很好……本皇子给的你不屑一顾,别人给的就欣然接受。
街上即可被侍卫围住,百姓们皆止步,诧异地看着被困架着的张傅海。
“爹爹!”
张齐大惊,欲上前但也被刀架住。
“爹爹,发生何事?!”
张傅海未回,只是沉着头。
百姓在一旁看着这出戏,有人欢喜有人愁。张傅海及子都不是好人,可有的卖盐之人从官买盐再倒卖,如今被抓,他们的生意也就没了!
她看着这突变的一幕,不解看向他,可却被他寒邃的目光怔到。
他,为何这种眼神看她?
他走近,让她觉得一阵寒颤,她……怕他。脚步不自觉后退一步,手教他拽过,他抚袖,她便只觉手一轻,手上本拿着的糖葫芦再次落地。
这一瞬间,她也要气极了。一而再不让他好过,每次都毁了她的糖葫芦,真是够了,萧越宸!
“你……”
他的薄唇就欺下,吻住她。
他就在万家灯火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