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白认罪一事也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没曾想言行之下,赵建白供出之人不是叶英,而是谢珺瑶。
若是太子一事,源起长乐公主,这事就不好再查下去了。
于是,今日早朝之上,一众大臣齐声请柬,重罚赵建白。
“陛下,如今赵建白已经认罪,谋害太子一事,引得百姓民愤,请陛下重惩赵建白。”
一人出口,众臣跪地。
“请陛下重惩赵建白。”
谢必烈扫视底下一圈,开口下旨道:“赵建白恶意谋害太子,罪孽深重,株连九族,三日后问斩!”
“陛下英明!”
众臣齐呼。
太子事解决之后,面对的重大问题还有三年之内,严州必有河灾。
依照老尤头的话来说,太子的冤屈洗白,真凶受到惩罚,此事便就应是不能应验了。
偏生每一个人心里都不安稳,太子一事结束的太过简单,若一旦真凶不是赵建白,那三年之后的河灾,五年之后的灭国。
他们不敢再去细想,严守西北边境,贺骁已经连夜赶往。现在修筑严州河堤一事,也要提上日程来。
沈晋之抬步出列,率先开口道:“陛下,众州河堤上一次修筑尚还在前朝之时,今日南方阴雨不断,臣认为理应派人去巩固河堤,以防水灾。”
他绝口不提预言一事,只是说河堤需要修筑。
谢必烈视线转向他,“那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沈晋之思考了一会儿,“微臣确实有一人选,乃今年科举状元聂元白。”
他话一出便有人反对:“陛下,微臣认为不可,聂元白聂大人年纪尚轻,而且为官不久,没有任何的经验,如此大任交给他着实不适合。”
沈晋之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神色不变,也没有说话。
他虽不说话,但不乏帮腔之人。
“聂大人是没有经验,但不代表没有能力。严州地形复杂,河堤一事又是大事,聂大人出身严州,自当对地形风情最为熟悉。陛下,微臣认为聂大人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待谢必烈说话,又有人反对:“严州有百姓四万余户,绝不单是聂大人一人。若是说起熟悉地形,怕是没有比河堤上下住着的百姓更清楚吧。”
这话引起众人赞同的点头。
“臣复议,臣认为修筑河堤一事,自当是选有能力之人,而不是看什么谁的出身!”
这话矛头直指沈晋之他们。
谢必烈闻言,“这么说,爱卿也有合适的人选了?”
那大臣立刻拱手道:“微臣认为论能力,自当是武彦武大人,他曾任锦州牧,治理锦州井井有条,相信严州一事也并不在话下。”
他话语说完,也相应得到了激烈的反驳。
“陛下,微臣认为不可。武大人如今身处重位,一旦调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严州之情又与锦州截然不同,不能单单因为锦州之事,就认定武大人适合严州之事。”
朝堂之上,两派争论不休,言论也不过围绕着聂元白和武彦到底谁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哪是聂元白和武彦的争斗,分明是沈家与武家的争斗。
众臣唇枪舌战时,谢必烈眉头紧蹙,怒声道:“够了!吵死了!”
群臣立刻噤声,垂首而立,一副谦恭的模样。
谢必烈面色缓了缓,转头对一直没说话的叶鸿问道:“镇国公觉得谁更合适?”
叶鸿拱手道:“微臣认为众位同僚说的都有理,聂大人出身严州,对当地风土人情最为了解,但经验尚不足,惟恐担不起如此重任。武大人虽经验丰富,但又不识当地地形。此事着实难办,微臣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他话说了一大顿,等于什么也没说。
谢必烈面色阴沉,不耐烦的摆手道:“此事重大,以后再议。”
刘国安极有眼力见的大声一句:“有事禀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