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娇是被饿醒过来的。
酗酒的后果,就是早生醒来的时候,脑袋瓜子疼的厉害。
眼睛一睁开,就被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刺的又再次闭上,她急忙伸手想去挡住,却发现全身都动不了?!
特别是耳根处,有轻浅炽热的呼吸喷在上面?
吕娇吓的脸色惧变,“啊”的一声,推开抱着她的人。
脑海中浮现的“酒后乱性”这几个字,让她简直恨不得弄死自己。
那个与她“酒后乱性”的对象,因为她的推搡,醒了过来,男人身上的衬衫凌乱的不行,特别是锁骨处的几颗纽扣掉了出来,露出他白皙性感的锁骨跟喉结。
他半睁着迷茫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峻颜上都是浓浓的困意。
“昨晚被你折腾的半宿没睡,乖些别闹了,让我再睡会。”
什么被她折腾的半宿没睡?
她,她与他……那什么了?
吕娇惊恐不已,却见另一个当事人拉着被子,又继续闷头睡着了。
因为他这句话中的信息量太大,吕娇惊慌失措的检查身上的衣服,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居然不是她昨晚穿的!
而且这件衣服,是与夏牧身上同款的衬衫!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从脖子处一直延伸往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咬痕……
这到底是谁将谁啃了啊?
她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回了本来的清明。
……
夏牧抓了下头发出了卧室,一眼就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吕娇。
他眸中闪过惊讶,随后又恢复为一贯的镇定。
再次洗漱好出来,吕娇已经坐在了餐桌上,桌面上摆着简单的三明治跟荷包蛋。
一共是两份,显然一份是他的。
他走过去,拉着椅子坐下,却没有碰餐桌上的食物,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想说什么就说吧。”
吕娇还在不停的酝酿怎么开口的好,却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率先猜出她的心思。
拿着牛奶的手微抖了下,她赶忙放下,将手藏在桌子下面,与另一只手紧紧的搅握在一起。
“夏医生,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怎么了?”
她好不容易攒起的勇气,被他一句话给打回了原形。
吕娇恼怒他的打断,但任由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她只能抓着夏牧问个明白。
想到这,她紧咬了下唇瓣,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急忙垂下来。
“那个……那个我们昨晚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久等她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最后几个字来,夏牧很是好心的替她道出。
“想问我们有没有酒后乱性?”
吕娇脸上闪过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
夏牧拿起桌上倒在杯子里的温水,轻抿了口,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你想知道?”
吕娇一直在等他的回答,没想到心惊胆战的等了半晌,就只听到他反问回来。
饶是她知道自己理亏,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男人却连杯子轻声放回桌上,吃着三明治,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昨晚的事,说来你应该也不想知道,毕竟连我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难道她昨晚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这暗示里的东西,太引入遐思了,吕娇一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夏牧看了一眼她满脸的懊恼之色,心安理得的继续吃着桌上的早餐。
吕娇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一只老狐狸套路了,还在追悔莫及昨晚为什么喝酒。
在吃的差不多了,夏牧才终于正眼看向萎的跟地里老黄花菜似的吕娇。
“喝醉后的事,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问。
这事还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她真对夏牧做了什么,也是因为喝醉了的关系,那是失误!
她怏怏的点了点头。
夏牧拿着纸巾擦了下嘴巴上沾到的油质,故作不经意道:“那昨晚有人跟你表白,记得不?”
“这个有些印象,不过这……”跟酒后乱性有什么关系?
吕娇眨着眼睛看着他,却见他脸色一沉,讥笑道:“昨晚扯着我衣服,缠着我不停亲的事记不住,别人跟你表明心意,你却记得这般清。”
闻言,吕娇的脸都是火辣辣的发烫起来。
“夏医生,那个,我……”
“怎么?还想我再替你回忆一下?”
他冷眼相待着她,吕娇急忙摆了摆手,窘迫又结巴道:“不用了夏医生,我……我,真的很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夏牧背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冷冷的看着她。
吕娇确实是想能草草了事的……
“夏医生,我们都是成年人,我……”
“没准现在你肚子里已经揣了我的种。”
他突然抛出来的话,吓的吕娇差点跳了起来,顿时气急败坏的瞪着他,“夏牧你!”
“生物没学?”他又反问。
吕娇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玄外之音。
无非就是在说他就事论事。
想起她肚子里真揣了夏牧的孩子,吕娇的心情一时很是复杂,脸色一时也有些发白。
突然她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急匆匆拿着放在沙发上的钱包,就要往外走。
夏牧却大步向前拉住了她,脸色有些难看,“你想去哪?”
“药店。”她咬着唇,吐出这两个字来。
夏牧的眸子顿时一片寒霜,擒着她胳膊的手,用力的将她甩到沙发上,两手撑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困在他的怀中。
“孕育我的孩子,就让你这么难以接受?”
他的眸底有残冰,似乎只要她说是,他目光里的冰渣子就要把她弄死一样。
她微偏了下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几乎她的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就把掐住,强行与他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他洞察力很强的与她四目相对,似要将她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全数揭开一样。
吕娇瞬间有些狼狈的想要落荒而逃。
他却强行捏着她的下颚,根本不让她有丝毫退让的缝隙,只见他讽刺的说道:“吕娇,你一直在逃避对我的感情,就因为我之前对你的冷漠,所以你记恨上我?”
“可我却从未伤害过你,不是吗?还是说,就仅仅因为我的冷漠,让你这么容易就退缩了?”
“那你的喜欢,还真是廉价!”
夏牧每一句话,都落地有声的砸进她的耳中。
吕娇的脸色猛然一白,她有些无措的捏着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