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姐忽地回头笑对她说:“苏小姐,你不能像孩子那样把不想吃的水果藏到衣袖里,我想慕总也不喜欢你做这样的事,苏小姐那么想要孩子,还是配合一点,我们合作愉快,苏小姐也会有一个好身体怀宝宝。”
季念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个乔姐说的话怎么让人听起来那么不好听?
说得她像是很难搞的小孩,她再不配合就要向慕廷烨告状了是不是?
还有,是谁说她很想要孩子的?她想,除了慕廷烨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孩子,为什么赖在她身上?
跟家里人说谎的是他,想要孩子的也是他,为什么到头来什么都赖在她身上!
终于解决掉第二份水果后,季念拿起手机转身去阳台打电话。
她想问顾宸还能不能再快一点办好出国手续,因为是偷偷出国,用的不是她的身份,事情办起来需要些时间。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站在阳台里冷风吹过脸颊,天气阴沉沉,天气预报说很快会有一场暴风雪降临。
顾宸说会再催催帮忙办事的人动作快一点。
他知道季念急,可他更着急,没有人知道他是多想尽快把季念从慕廷烨身边脱离。
他就是觉得季念掉入了泥潭,偏偏她还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她溺死在泥潭里,他会心痛,心如刀绞的那种痛。
季念最后无奈的呼一口气,对电话那一头的顾宸说:“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刚挂了电话,身子忽然一暖,一件还带着体温以及浅淡清香的西服外套从后面披在她身上。
这温度明显是衣服的主人刚刚把衣服脱下来,这夹着淡淡薄荷的清香也再熟悉不过了,是慕廷烨。
“穿那么少还站在阳台吹风,是不是故意想把身体搞坏?”男人皱着眉看眼前的女人,上面就穿一件针织毛衣就出来了,等会得个重感冒怎么办?
到时候他请个营养师回来还有什么用?
这女人口口声声说不要生孩子,所以他非常怀疑她是故意站在这里吹风想把身体弄差。
季念一回身就见男人拧着俊眉不悦的盯视她,她觉得在离开之前最好都不要惹毛他。
于是对他扬唇一笑:“我就打个电话,不用多少时间,一点都不冷。”屋里有暖气,所以她在屋里只穿一件毛衣就行,刚才急着出来打电话才忘记披一件外套。
“哦?给谁打电话?你要等他什么消息?”他忽然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眸却无比的深邃,幽冷的光芒复杂难辨。
季念心里咯噔一跳,真是蠢死了,为什么要提打电话的事!
尽量的保持镇定,依旧笑着说:“哦,他说医院准备给他升职,所以我说等他的好消息,到时候祝贺他。”
慕廷烨挑挑眉:“是么?”她真的是这样说的?
季念以为他在跟她确定顾宸是不是真要升职的事,忙不迭的道:“是的,医院的领导已经私下跟他谈过了。”
慕廷烨眸子淡眯,这个女人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他跟她说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事吗?他非常不想跟她讨论另外一个男人怎样。
升职?关他屁事!
他什么都没说,淡瞥一眼季念,回身拉开玻璃门走进屋里。
季念觉得那个男人似乎不太高兴了,忙跟着走进去,走在他身后问:“慕廷烨,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带你出去见人。”他头都没回的道。
“见谁?”她下意识的问,依旧跟在他后头。
“到了你就知道。”
季念垂眸陷入思考,这么神秘?该不会是要去见他爷爷吧?脚受伤的时候就说了,等她的脚伤好会重新安排见面。
慕廷烨该不会是怕她又出什么状况,所以不提前知会她了,直接安排好时间就带她回去?
想到这,她不禁一惊,脱口道:“该不会是去见你爷爷吧?”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地停下脚步,害得她差点没撞上他高挺的背脊,踉跄一下站稳脚步抬头看他。
“不是。”他给出答案,季念提起的心落刚要落回原地,又听他问:“你很想见我爷爷?”
她的心又是一提,直接回道:“没有,我哪里会想见你爷爷。”她吃饱了撑的才会想见他爷爷。
哪知他闻言眼眸危险的一眯,直直盯着她:“哦?这样说来你很不想见我爷爷,所以上次才会那么巧的受伤了?”
呃,季念有些懵了,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我很想见你爷爷的。”
这下是想见还是不想见?
她自己都糊涂了,见他还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她,她心头突突跳,干脆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着哄道:“我真的想见你爷爷,所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不用骗我,是不是今晚要回去和他老人家吃饭?我马上换衣服跟你走。”
不过是见一次面,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她又不是要进他们家门的媳妇。
就在季念说服自己后,慕廷烨却说:“今晚是去参加一位世伯的生日晚宴,真不是回去见爷爷,看你那么想见他老人家,这两天我就安排带你回去。”
季念愣了愣,还真不是要带她回去见他爷爷啊?
这下好了,原本没安排见面的,被她这一提,又提醒他她的脚好了,可以和爷爷见面了。
季念笑不出来了,只想,也许在和他爷爷见面前,顾宸已经办好手续,那时候她已经离开这里。
季念离婚后在民政局门口被慕廷烨带走后,一直没有和他一起出现在多人的公开场合,躲避记者的追问也是原因之一。
不过由于慕廷烨的高调,现在谁都知道他们在一起。
当慕廷烨带着季念出现在生日宴的酒店里,一群上层人士都把目光投给了他们,慕廷烨说这位世伯很受人敬重,朋友众多,所以来给他老人家贺寿的人也多。
整个酒店都被包了下来,大酒店里都站满了人,绅士名媛,衣香鬓影。
季念受到那么多人的注目不太自然,那些人或明或暗的目光里都是对她的讥讽嘲弄。
也许他们心里都在想,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离异了还能攀上高枝,也不知道暗地里使了多少恶心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