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或许去见慕廷烨的爷爷也好过这样尴尬的被大家盯着。
慕廷烨忽然拉开她挽住他手臂的手。
温热的大掌直接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牢牢的包裹在自己手里,偏头靠近她的时候低低的一句:“怕了?”
她摇摇头,并不是害怕,只是不太舒服被那么多人看着。
他分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紧张的话就抓紧我,在我身边,你要习惯这样的场合。”
话音落下,牵着她穿过众人,接受众人的注目礼走向今晚的主角,那一位过寿的秦世伯。
季念的心安定下来,看向与他十指紧扣的手,耳边还回响他说的话。
可不是么,他一直都是那么耀眼的人,如果在他身边,就必须习惯众人投来的目光。
她不是没有勇气站在他身边,而是不能。
慕廷烨带着她走到秦世伯面前,有礼貌的打招呼说了恭贺的话,这才向秦世伯介绍身边的季念。
“秦世伯,她是季念,我的未婚妻。”慕廷烨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偏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在旁人都一脸惊滞的情况下,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好似他说的是今天天气真好这样的话。
原本季念还很淡定的,保持微笑准备和秦世伯打招呼。
她脸上的笑容硬生生的被慕廷烨说出的这话定住,也忘记了和秦世伯打招呼,
她甚至看见秦世伯脸上的笑容倏然僵硬,在旁边听见慕廷烨这话的人都变成木头一般傻愣的看他们。
季念僵硬的转动脖子侧目看向慕廷烨,她什么时候就成他的未婚妻了?
这样的事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上一回在凤城见他爷爷的故交,跟人家介绍她是他正追求的女人,现在直接说是未婚妻了?
幸好没有怀上宝宝的,否则他是不是要跟人介绍,这是我孩子他娘。
秦世伯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呵呵笑道:“啊?是吗?看来很快要喝阿烨的喜酒了。”他脸上是堆着笑容,心里却纳闷无比。
都说慕家大少找了个离异的女人,这下看起来是真的,不过,怎么就变成未婚妻了?
慕家人知道这事吗?
旁边的人听见秦世伯这话,都纷纷违心的跟慕廷烨道喜祝贺。
慕廷烨也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心祝福,反正是祝福他都接受。
季念尴尬的笑着接下这些人的祝福,看见那些人明明对她十分轻蔑却违心对她祝福的笑脸,她就浑身不舒服。
哎,这就是慕廷烨身处的世界了。
他的身边每天都充斥着这些虚伪的人,怕是一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
秦世伯有些话要和慕廷烨相谈,大概是生意场上的事,季念不必参与。
慕廷烨便让她到外面的庭院走走,这屋里的人太多,又没有她相熟的,去外面透透气也好,他谈完事情就去找她。
季念没有意见,她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得来。
没想到的是一转身就看见人群里一抹熟悉的身影,男人高大的身躯在众人里还是很显眼的。
季念眼眸暗了暗,没想到陆少承也在这里,而她转眸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把视线投向她。
他依旧是那样清清冷冷,眼底没有什么暖意,看她的时候倒是有些犀利。
她想扯唇给他礼貌性的微笑,虽然是分手夫妻,见面的时候也没必要像仇人见面那样不友好。
可她刚想微笑,陆少承就冷冷的瞥她一眼继而冷漠的转头,好像不认识她。
季念意识到自己是自讨没趣,以陆少承那种阴冷小气的男人,再次见面的时候不可能给她好脸色,最好就是装作不认识。
既然他当作不认识她,她也会非常配合的不认识他。
不过他今天没有带女伴,想必是乔安儿现在行动不方便,而他也不会带别人出席。
季念走到外面的庭院,站在长廊里,外面没有里面暖和,不过冷风能让人清醒。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是顾宸打来的电话,她立即接了起来。
“顾宸?”
“念念,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就可以离开。”顾宸话语里带着掩不住的高兴。
季念惊诧,本以为还有一两天才能办好,没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
明明是很急着走的,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她没有回答,顾宸不禁问:“怎么了?不想走吗?”
“啊?没有,就是没想到那么快就办好了。”
“你今天不是还急着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办好手续吗?我以为你很着急要走,是我会错意了?”
“没,确实是我急着要走了,我明天会准时与你见面。”季念把游走的思绪拉回来忙回答。
顾宸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季念呼出一口气,看着手里的手机有些怔,明天就可以走了,微微的扯一下嘴角,这样挺好的。
“哟,这不是有名的主持人季念嘛?”一句极为轻佻的男人声音忽然响起。
季念惊了一下,回头看去,一头发有些秃,穿着西服硬是把啤酒肚撑出来猥琐男人正不怀好意的打量她。
那眼神把她从头看到脚,仿佛她没有穿衣服似的。
季念不认识这个人,想离开这里,男人却拦在她面前,她蹙眉,冷声道:“我们并不认识,请你让开。”
“呵呵,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了,你不就是陆少承藏了两年的妻子吗?对隐婚不满,所以迫不及待的勾搭上慕家大少了不是吗?看你这样的女人肯定难以得到满足,不如跟了朱爷我,我会让你很满足的。”
男人邪恶的笑看季念,还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好像一只凶恶残忍的饿狼准备捕食。
季念心慌更气愤一边后退一边怒道:“请你放尊重一点,少在这里污言秽语!”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猪爷。
男人轻蔑的讥笑:“你这种女人谈尊重真是要笑死人,你不是喜欢勾搭男人吗?爷我让你勾搭怎样?”
“疯子!”季念不再和他说话,即使不回大厅也要离开这里,干脆转身往另一边走。
她认为在这样的场合这男人应该不敢乱来,只是她想错了。
那男人见她不配合,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一下抓住季念的手臂硬是拉住她。
不屑讥讽道:“你这女人跟爷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给男人上吗?爷有的是钱,你说你一晚要多少?爷家里有个金矿,你要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