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凝来说，没有什么比凌滦煜的怀抱更有安全敢的了。
凌滦煜带着慕凝准备出警局，但是忽然间被一位警察叫住。
“请问？你叫慕凝吗？”警察客气的问道。
倒不是因为他平常就是这样客气的，实在是因为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太可怕了，光是看他一样，警察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看软了。
真想给这男人跪下，叫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警察支支吾吾道：“是这样的，慕万福想见你，您看您有时间吗？要是没事时间——”警察瞟了一样凌滦煜。咽了咽口水。
“没事。”慕凝浅浅一笑：“我有时间。”
警察暗暗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说错哪句话小命就没了。
慕凝第一眼看见慕万福的时候狠狠地吃了一惊，仅仅一夜，慕万福老了不止十岁，头发也没有平时那般整洁，满眼红血丝，双目下陷。
“慕凝？”慕万福抬头看着慕凝，“坐。”
慕凝很快收起吃惊的表情，道：“听说你找我有事情？”
慕万福看着慕凝道：“刚才小姿找过我了，你说的那些话我也知道了。”
慕万福顿了顿：“如你所愿，我会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担下来，小姿会无罪释放。”
慕凝抬眸：“管我什么事？？”
慕万福一愣，虽然慕万福一直没有关注过慕凝，但还是对慕凝有些印象的，慕凝一直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慕万福道。
“我跟小姿说好了，她出去之后不会再招惹你了。所以我也希望你看在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放小姿一马。”慕万福顿了顿：“是我没出息，就如你所见，小姿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慕凝嗤笑：“慕万福，你可真是个好爸爸。”
慕凝想起慕笙，好像慕万福眼里，没有子女，只有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就像慕笙——但慕万福唯独对慕姿很好。
“你放心，现在慕姿就算出去，就算我不为难她，她也不会好过。你是个好父亲？你不过是想看慕姿出去过后有没有可能会翻身，到时候再想办法把你从监狱里面捞出去，说来说去还是你自私罢了。”
慕万福一愣。不知道说什么。
慕凝淡淡道：“你以为你的女儿又是什么好人吗？我虽然知道她找你，让你帮她洗去罪名，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迫不及待。慕万福，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
慕凝原本没有必要跟慕万福生气，但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亲生女儿都能这般利用。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了，要是想到我母亲的事情，有要跟我交代的话，那你就找我，要是让我满意，说不定我还会帮你一把。”
说完慕凝站起身朝门外走。
慕万福张了张嘴：“你——”
慕姿转身：“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儿子了？”
慕万福一怔。
——
回到滨华，慕凝打开微博看了一下热搜，之前陈帆花钱买的热搜都还在，本来这件事情就事态严重不容小觑，自然热度还是不容小觑，热搜前二十有十个都是有关慕氏、慕家的。
不少网友都在口诛笔伐，慕氏药业的股票一直跌停，还有人到慕氏药业门口拉横幅的人。
慕凝就静静的看着，心里没有愧疚也没有爽快。她的心脏已经渐渐麻木，这些事情已经不能左右她的情绪了。
手机放到一边，慕凝接到一个电话，是陌生号码，慕凝很疑惑，自己的电话自从住进滨华过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到过陌生电话了，更别说广告电话了。
她手指动了动，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慕凝？”
慕凝一愣，电话那头的人居然还认识自己：“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凌滦煜的奶奶。”
“奶奶？有什么事情吗？”慕凝客客气气道。
“晚上有时间见一面吗？”
“嗯嗯有的。”
慕凝等着那头挂了电话，摸了摸自己不安分的心脏，是有什么事情了吗？
红姨没有注意到慕凝的满脸疑惑的表情，叫道：“慕小姐吃饭了。”
慕凝点点头，道：“好嘞。”
放下手机，慕凝就跑到餐桌，桌子上都是慕凝喜欢的菜，慕凝也管不得什么形象了，坐下就准备开吃。
红姨笑道：“慕小姐，洗手了吗？要洗了手才能吃饭哦！”
慕凝有点不好意思，她今天也是真的饿了，今天去警察局那么久什么都没吃。
不知道是不是在凌滦煜身边待久了的原因，脸皮都变厚了：“红姨，吃了饭再洗嘛红姨帮我盛晚饭嘛”
红姨笑道：“哟，还会撒娇了？”
晚餐慕凝吃的十分饱，肚皮圆溜溜的。躺在沙发上翻自己的医书，凌滦煜搂着她的腰看手机，道：“凝儿。”
慕凝：“嗯？”
“慕姿放出来了。”凌滦煜将手机上的消息给慕凝看，道：“慕万福将所有的罪名到自己身上，慕姿没有刑事责任，今天下午六点就出来了。”
慕凝倒是没有意外，而是道：“慕万福的案子是后天开庭吧？”
“嗯，”凌滦煜道：“我吩咐过了，秉公处理，不会讲半点情面，他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响了，是没有名字的没陌生号码。”
凌滦煜直接将电话接起来，声音倒是有种平日里少见的温和：“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道：“当然是有好事要告诉你啊。”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细细柔柔的，很好听。
凌滦煜道：“你回国了？”
那人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凌爷，我这会儿刚下飞机，在机场，看您有没有时间来接我啊。我们聚聚。”
凌滦煜嗯了一声：“你等我一会儿。”
慕凝一怔，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这个女人跟凌滦煜关系不一般。
不然不会问凌滦煜有没有时间。
凌滦煜挂了电话，站起身，随手拿了件风衣套上，对慕凝说：“你先乖乖睡觉，我去接个人。”
慕凝这时候本来应该乖巧的点头的，但是心中却很不舒服，像是憋着一口气，她咬了咬嘴，问：“是谁啊？”
凌滦煜道：“一个朋友。”他弯腰在慕凝额头上一吻：“乖，早点睡觉，要是睡不着就给叔叔打电话。”
她抿抿唇看着凌滦煜离开。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明明凌滦煜都说了他是去接一个朋友，但是慕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在意的不行，就好像是动物的本能反应。
红姨正好端着果盘出来，看见凌滦煜出门的背影，愣了愣道：“这么晚了，凌爷怎么还出门了呀？”
慕凝勉强的拉了一个笑脸道：“他说有个朋友在机场他去接一下。”
“哦？”红姨有些疑惑“凌爷还真没什么朋友呢。”
慕凝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看着手上一般都能让他去杂念的医书，但是现在怎么都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刚才电话里面甜甜的女声。
她说话很亲昵，听上去和凌滦煜十分的相熟，不然凌滦煜不会二话不说就去机场接这个朋友的，而且凌滦煜一下子就能猜到她回国，两个人应该还是一直有联系的，、。
还没等慕凝安下心来，红姨就招呼慕凝道：“小姐，老夫人来了。”
慕凝勉强扯出一个笑脸，毕竟是凌滦煜的奶奶，还是不能怠慢的。
老夫人没有第一次慕凝见面时那样的慈祥，看得出来老夫人是有很严肃的事情要交代的。
老夫人开口道：“慕凝，你知道今晚滦煜出去干什么了吗？”
慕凝点点头：“奶奶，凌爷说有朋友回国了，要去接一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奶奶可以等一下吗？”
老夫人忽然目光变得严肃，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没有一丝浑浊，清冽的看着慕凝：“是康舒回来了。”
“康舒？”
“你应该不知道，所以我是专程来告诉你的。”
慕凝一怔，没等她反应过来，老夫人开口道：“康舒是我最钟意的孙媳妇，但是因为身体不好，早几年被送去国外治疗了，现在应该是治好了所以才回来的。”
慕凝咽了口口水。
“所以老夫人是来——”慕凝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不再叫奶奶而是叫老夫人。
凌老夫人也感觉到慕凝的疏远。
“为什么之前他们两个一直没有成家，是因为康舒那姑娘心善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害怕耽搁了滦煜，要是说滦煜对你是一时的爱不释手，那对康舒一定是长久的情分。”
“所以小凝，看在凌家一直对你不错的份儿上就离开滦煜吧，康舒背后的康家会给滦煜带来很大的帮助，是你穷尽一生都达不到的，你只是落魄慕家不受宠的三小姐，你明白吗？”
“我也是为了滦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