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嘉我操了一声：“你说什么呢你！？我劝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啊！”
慕凝却慢慢的笑了一下：“阴沟里的臭老鼠？慕姿，你不觉得这个形容词更像是在形容你自己吗？至于把我踩在脚下吗？”
慕凝平静的说：“姐姐，现在是我，把你踩在脚下，你永远都逃不出这条街，只能活在无尽的痛苦中，所以你看，最后输了的人，是你。”
“……”慕姿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跟之前判若两人，求着哭着让慕凝放过她：“我真的已经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求求你让我去死吧！求求你了！”
慕凝说：“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谅，把手机还给卫清嘉，否则我会让你比现在更要痛不欲生。”
慕凝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死死的咬住牙，要是慕凝站在面前，她都能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咬死慕凝，但是现如今，她只能将手机还给卫清嘉。
手机上沾了血，卫清嘉有点嫌弃，用纸巾隔着才接过来，问：“慕小凝，你还想看吗？”
慕凝闭了闭眼：“不了，你玩的时候自己小心点。”
卫清嘉说：“还玩儿什么玩儿啊！刚才这女的都叫我名字了，我表哥肯定会知道的！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逃命去了。”
“……”慕凝失笑：“那好。”
挂了电话，慕凝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其实慕姿说的不对。
看见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没有丝毫尊严的样子，慕凝并不开心，也不心满意足。
她心里诡异的平静。
因为这些都是慕姿应得的，所以无需兴奋，也无需庆祝，她只是走向了她既定的命运。
……
季怀急匆匆的走进客厅，一看见沙发上坐的女人，立刻走上去：：“姑母！”
顾缮仪抬眸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淡淡道：“听说没有拿到宏涌深的推荐信。”
“……”季怀咬咬牙：“谁知道那个糟老头子是怎么想的！竟然把推荐信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我才不相信。”
“宏教授德高望重，厚德载物，是你能诋毁的？”顾缮仪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狂妄的脾气？”
顾缮仪特别的宠爱，一向是季怀引以为傲的资本之一，毕竟从小，家里的小辈就特别羡慕她能和姑母亲近。
顾缮仪虽然是那么多小辈的姑母，但是青睐的只有季怀一个人。
但是说实话，季怀也是害怕这个姑母的，或者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害怕的人屈指可数，顾缮仪就是其中的一个。
姑母带人温和礼貌，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强的距离感，让人捉摸不透，即便是相处了那么多年，季怀也没有揣摩出来顾缮仪的脾气。
但是这没有关系，只要姑母还是继续宠爱着她的就好。
她挽住顾缮仪的胳膊：“姑姑！今天抢我推荐信的那女的叫贾茗，你帮我查查她！我要她就算有推荐信也参加不了易学大赛。”
“……”顾缮仪似乎是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会儿：“谁告诉你的她叫贾茗？”
“她自己说的啊！”
顾缮仪似乎是有些头疼：“贾茗，人家不都告诉那你了那是个假名吗？你还真信了？”
季怀反应了一会儿，忽然勃然大怒：“她竟然敢耍我？！”
这时候，站在一边的老管家道：“那位小姐不叫贾茗，而是叫慕凝。”
“慕凝？！”季怀一皱眉：“就是今年那竞赛第一名的那个？”
“是的。也是黎家最近认回去的大小姐。”管家道。
“……就算她是黎家的大小姐又怎么样？她也不该耍我！”听见是黎家的大小姐，季怀就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了，毕竟黎家进来风头极盛，拥护者很多，不是季家能触其锋芒的：“而且一个好端端的大小姐，一个人出现在那种深山老林里面，是知道啊！”
顾缮仪道：“她会是你的劲敌，别轻视了。”
季怀却不以为意，道：“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把这笔账要回来！”
顾缮仪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道：“夜了。回去睡吧。”
季怀只好告别。
顾缮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忽然道：“管家，你看，现在的她们，多像当年的我们。”
管家一愣，恍然道：“……是啊。”
顾缮仪靠在沙发上，缓缓道：“我还活着，但是芷若已经不在了，要是她现在还在的话……慕凝这孩子也许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吧。”
管家心头一跳，赶紧道：“夫人！”
“我就随便说说。”顾缮仪疲惫的闭上眼睛：“都是她太不听话了……”
而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东西。
……
准备医学大赛的时间，慕凝去拜访了吴怀吴教授。
吴怀正好在家，挺闲的，小屁孩儿一听说是慕凝来了，赶紧冲出去准备迎接，牵着慕凝的手抱怨：“漂亮姐姐，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慕凝忍不住捏捏他肉嘟嘟的脸颊：“姐姐忙呀。你看。这不是有时间就来看你了吗？”
小屁孩儿嘟嘴道：“你才不是来看我的呢！你是来找我妈妈的！”
吴怀笑道：“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点回房间写作业去！”
小屁孩儿不愿意了：“你和漂亮姐姐谈事情又不影响我和漂亮姐姐在一起。”
吴怀：“……”
估计也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了，吴怀摇了摇头，只好由他去了。
慕凝问：“吴教授没有在家吗？”
吴怀道：“我爸爸今天有课，现在去上课了，不过估计快回来了。”
慕凝点点头。
吴怀问：“推荐信拿到了吗？”
慕凝点头：“拿到了，但是对于比赛的流程我还不是很清楚。”
吴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拿到推荐信，这就是海选，初试是笔试，考的是基本功，这一关基本不会淘汰很多人，所有比赛都是会打分的，这个分就是选手的积分，最后的冠军就是看这个积分来定的。”
初试过后是复试，这是一道抢答题，导师提问，选手抢答，答对了导师会根据回答的准确性和可行性来进行评分，但是答错了就会扣五分。
复试之后，就是初赛了，其实到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比赛，初赛有积分要求，只有到达了两百分才能进入初赛，到了这里，就会刷掉几乎一半的人。每一次的初赛、复赛、半决赛、复活赛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考题由 医学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加上教授的研究和讨论，等到比赛那天才会揭晓，但是无非都是那些东西。
吴怀想起什么道：“上次的决赛考了一个解剖，我跟我爸也分析了一下，今年应该也会有解剖，但是应该不会放在决赛里面。”
慕凝一一记下，道：“谢谢您。”
吴怀摇摇头，道：“说起这些，我倒是想起了芷若姐当年逆天的分数了。”
慕凝好奇的问：“多少分啊？”
吴怀笑了笑：“一千二百分。”
“总分只有一千分。”
慕凝瞪大眼睛：“那还有的二百分是哪里来的啊？”
吴怀一笑：“是最后决赛的四位教授给芷若姐，一个人加的五十分。”
慕凝：“……”妈妈真的很逆天了。
吴怀满是思绪的表情，道：“天才考满分是因为卷面上只有那么多分，而绝对不是因为只能考到那么多分，要是卷面有更多分绝对不会才那么多分的。这就是天才。当年芷若姐是绝对的少年天才，那是医学大赛开创以来的第一个朝满分，直到后面出现一个人，才打破了芷若姐的记录。”
慕凝道：“是肖辞吗？”
“嗯，是他。”吴怀道：“其实你看现在的肖辞，就可以明白若是当年芷若姐没有出事，现在该有多大的成就。”
慕凝垂下眼睫，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