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后衙走向前衙,一打眼儿,持持堂棍的,都是锦衣卫,门外锦衣卫,御林军一片,坐入堂中,旁边鹰王已候良久了,“上——朝——”
堂中之人一跪,“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堂外听刀剑出鞘,又见一跪一叩首,又听,“卿等叩见武皇,祝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平身。”高声一喝,声音回荡在堂中。此时,堂下众人看到的不仅是我,还有我头悬“明镜高悬”。胡天龙怎么没想到这些?
——寂霖办事很迅速,看来没进来多久,衙府处处打扫的干净。
“谢武皇。”一帮人同声一应,又听到刀剑入鞘。起身。
抄起手边惊堂木,重重一拍,“德州知府胡天龙胡大人!”这一声,也就算是为冤死枉死我民众喊了……
“带德州知府胡天龙胡大人!”鹰王边上高喝一声。
后衙中,被御林军压着一个人,顶戴花翎,身着官服,进来了,俩御林军松绑,“跪下!”俩人一人一脚,胡天龙当即跪下。俩御林军一抱拳。下去了。
“胡天龙,本尊下访,见此地实际情况,与奏折上说的有所不同。你给本尊一个解释吧。”没想到当时的人才,会站在堂下像审犯人一样的被我审。
“臣无解释。”胡天龙眼神无恐惧,无惊讶。
“你没有解释?好!来人!”我一声来人,估计谁看谁都得认为这是要上苦刑。
“卿等在 !”门外进俩个锦衣卫,一抱拳一行礼。
“带人全城搜!搜粮食!搜白银黄金!发现速禀!”我惊堂木一拍,声音回荡。
“是!”台下两人应一声火急火燎的走了。
“胡天龙,刚才与本尊发生的事情,本尊就当个误会,没发生过。接下来的事儿,你可得全兜着。”我刚要接着说。
“臣不求别的,只求,能宽恕臣的家眷。”胡天龙话音未落,一叩首,再缓缓起身。
“呵,这事儿,等我办完再处理。”现在我想宽恕他,但是都没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来人!给我搜后衙!任何地方都不许放过!”两天来,我从未想过,这胡天龙会是以这个态度来接受事实的。
“是!”沉思间,耳边一声喝,锦衣卫带人呼啦啦走了。
堂中一片安静,可想象能看到正衙发生的事情的偏衙的师哥会是什么样子……——表情很镇定,心中情绪多了分杂乱。
“胡天龙,你知不知道你以前干的事情全都是违法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会被杀头?”想必,这些他还是知道的,要是说不按刑法处置,这还说不过去,按刑法处置,这……唉,真是个事儿。
“臣知道。”胡天龙未作辩解。
我坦然一笑,“行!”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武皇。我们在胡天龙胡知府的书房,找到了这个。”一锦衣卫手捧着一摞深蓝色的皮的本子,单膝跪在堂下。
“给本尊看看。”
锦衣卫应了一声,将本子房子桌子上,走了。翻开一看,果然没错,这就是每年进出粮食的账目,有些粮食往外城卖甚至是卖到了八文钱一斤!胡天龙疯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里的账目往胡天龙跪的那个地方一拍,正好在他眼皮子地下,又听哗啦一声,——桌上的那一摞子账目散落在地。
“胡天龙!你还不说你把金银和粮食藏储在哪儿吗!非要本尊动手吗!鞥!!”我惊堂木三拍,惊堂木都拍出纹儿了。
“回武皇,黄金在后花园儿的西墙墙根儿底下。共计八百两,银锭共计五百两,铜钱……数不过……”胡天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直僵硬着。
“来人!去给我挖!”我高喝一声,右手死死攥着惊堂木。
未等锦衣卫应是,有听我高喊,“胡天龙!你把粮食藏哪儿了!”惊堂木愈抓愈紧。——锦衣卫见情势,直接出去绕过正衙冲后花园儿去了。
“储存在太顺街西趟儿房儿第三间。”胡天龙毫无犹豫。此时我倒是多了几分的犹豫了……
正当我无语的时候,六个锦衣卫抬着一个大木头箱子走进堂中,一放。
一锦衣卫上前抱拳行礼,“武皇,请您检验。”随即退下。
我渐渐松开右手,下了台,锁头我轻轻一拽即开,掀开箱子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子都乱了……
箱子里散落着金元宝和金条,一层一层的掀,掀到一半儿,隔着一块白色布,掀开白色布的一角,——赤裸裸的银锭子!还散落着不少的铜钱!相当于大半箱子都是银锭和金元宝以及金条!这都是胡天龙三年里来搜刮民众的血汗钱攒下来的!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再次回到台上,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之下,惊堂木又是三拍,——惊堂木几乎都要裂开了。“胡天龙!你可知罪!”我高喝一声。也算是为冤死枉死的民众骂他了……
“臣。”胡天龙一叩首,未起来,“知罪。”
“行!这就够你下去走一圈儿的了!来人!卸下胡知府胡天龙的顶戴花翎!一旁候着!”俩锦衣卫驾着胡天龙一锦衣卫卸下顶戴花翎,递给我,我顺手放在桌子上。
“本尊让你看看!还堂堂当年状元!连一个小小的德州城都治理成这样儿!贪图国家的就算了!贪到民众手里去了!你不配!朝廷的俸禄你不配吃!”
我惊堂木又是一拍,“来人!”话未说完,只听堂外推推搡搡吵吵把火的。
“堂外何事如此喧嚣!不知道堂内在上朝吗!”我惊堂木又是一拍,气不打一处来。
“禀武皇。”未回过神间,一锦衣卫单膝跪在堂下,“堂外有几个混混在闹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