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时的“飞天神龙”耶金风,瞅准飞来的三镖,双手一夹、嘴巴一张,顿时便擒住了这三镖!说时迟,那时快,耶金风双手一扬,同时口中“噗”地一声,→→→,只见这三支飞镖又向仇天亭飞驰而去!
仇天亭见状,一边暗自称赞,一边从容不迫地横枪顶飞了袭来的三支飞镖!随即,他满面笑容地催马向“蜀东六雄”奔来!
等到仇天亭在他们六人面前勒马停住,未及他开口,耶金风却抢先夸赞道:“今日终于看到姐夫的盖世真功。这在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
“的确厉害!百闻不如一见!仇将军这‘南枪王’可称得是‘神枪王’了!”吴天霸也不由称赞道。
“不错!”欧阳青风又接着说道,“仇大侠今日枪挑火把、大刀、飞箭、长矛和飞镖,我们是大开眼界。”
“诸位过讲!”仇天亭微笑着说道,“我早已看到,你们的空中接飞本领同样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并且 我看到耶大侠能连接我三镖,口吐飞镖的本领更是让我心服口服,想必你口吐飞针的功夫也一定炼得是炉火纯青!”
“姐夫过讲!”耶金风表情严肃地说道,“姐夫的破阵本领可称得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不知道你能否破得了我们六人的飞天梅花阵?”
“好!今日难得相逢,我倒想试试你们‘蜀东六雄’的飞天梅花阵!”仇天亭心情振奋地刚刚说完,突然,教兵场上一片骚动!只见一群男女仆人跟着一辆盖顶木马车急涌而来!仇天亭一看便知,这正是他夫人耶家珍坐的蓬顶马车。但他心里立即不悦道:“她到这儿干什么莫非她有要事?”
就在这时,一名兵校跑来禀报道:“仇大人!夫人驾到!请你马上去。”
“知道了!快前去迎接!”仇天亭说完,便纵马向前迎去。
且说耶金风听说姐姐来到,心中顿时欣喜万分,急忙翻身下马,带着五位兄弟便大步走上前去!
没走多远,两群人马已相聚于一处。这时,仇天亭刚刚跨下马鞍,却已见夫人面露忧虑地走下大蓬车说道:“天亭!我们快回家吧!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亲自到这?”仇天亭不解地问道。
于是,耶家珍急忙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件,递给了仇天亭!仇天亭不知何故,便即刻取开信件开始观阅。
就在这时,耶家珍才猛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禁惊喜地喊道:“哟!二弟!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姐姐一声呢?”
再说耶金风见到阔别已久的姐姐,而且她还是如昔日那样端庄秀丽、朱颜不改,心里不禁安慰了许多,心中暗道:“看到姐姐的气色,她过的还算很好,并不像母亲所说的受了什么委曲(屈)!”
打量之后,耶金风不由问道:“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这一问,耶家珍又立刻面带愁容地说道:“二弟!家里出事了!你们和天亭赶快回去商议吧!”
“出事?出什么事?”耶金风不解地问道。
这时,只见仇天亭紧锁着眉头把信递给了耶金风,像是有千斤之重,说道:“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于是,耶金风愕然地接过信,只见上面字字醒目地写道——
耶金风阁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你一定很明白!如今,时候就要到了!三十年前,令尊大人曾在武当山紫霄宫中杀死了“西庄王”的父亲古行太,这“西庄王”一直怀恨在心!只因你耶家人多势众(重),更何况有你这武功盖世的“飞天神龙”,他才苦苦修练多年,同时招兵买马、收慕人士,以图倾灭你耶家庄园,大报杀父之仇!
现在,这“西庄王”又联合了“北神腿”刘振天,企图在五月二十四日辰时先吞占金三角,也就是西山庄、万年寨、东道镇三地搭界之处的沃野之地平阳岗;然后他们再以此为营,继续向东吞占!他们最阴险的计划,就是要血洗耶家庄,称霸“东道主”!
此乃忠言相告,信不信由你!
最后提醒你一下,望多加留心,早作准备,谨防不测!
五月二十日辰
耶金风看到此处,心中已明白这又不知是何方人士传递与他的一封密信!单从这字迹上他可以看出,这封信的字迹与上次他接到的一封匿名信的字迹并非一样!可其中的内容却是有密切联系,难道这又是另外一人所为?但他又马上看到信尾另行写道——
家园危急,概莫难以对付这古西天、刘振天之流!恳求大小姐念故园之急,请“南枪王”仇天亭速来救驾!康忠汉!即日辰时书于东道镇耶家园。
“是这样!”耶金风看罢,不禁暗忖道:“这西庄王果然主动来找我了!原来他还与我父有杀之仇!父亲为何从未说及此事?早知如此,我和父亲早该定计把他除了!这古西天一直怀有侵占东道镇地界的野心!此等野心勃勃的家伙,久留于世必会祸国殃民!看来,我必须返回家园。”
“好了!各位!”仇天亭打断了耶金风的沉思说道,“还是赶快跟我回到府中再作商议,一定有办法的!”
仇天亭说完,便让夫人跨上大蓬车,随即带众人离开了教兵场。
这日晚上,仇王府的客堂之中,烛光通明,仇天亭早已坐在宴席中与“蜀东六雄”举杯相谈。
这时,只见仇天亭满面含笑,说道:“今日大名鼎鼎的蜀东六雄能来我这饮酒,实在是我仇某人求之不得的天大喜事。谁不知道你们的‘飞天梅花阵’乃天下一绝!”
“仇大侠过讲。”欧阳青风接着说道,“我想以仇大侠的文武德才,那古西天、刘振天两个同流合污的家伙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噢!这两个东西!”仇天亭顿时变了脸色,怒发冲冠地说道,“提到他们,我就恨之入骨!只可惜我鞭长莫及,而且我与他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耶金风听了,禁不住说道:“可这次非同小可,我们耶家庄园将要面临两派势力的合攻,必须请你前去救驾。因为此次不仅是古西天,而且他还联合了万年寨的少寨主刘振天,试图倾灭我们整个耶家庄园!”
“这事好说!我自会作好按排!”仇天亭却满口答应道,“不过这可不能惊扰你那还要进京赶考的三弟耶害!最好让他及早离开!”
“你是说三弟耶害!”耶金风不由心神一动,急忙问道,“姐夫!你说他会不会去过扬州?”
“扬州?”仇天亭惊奇地思索着说道,“他曾四处奔波游学,所到之处甚多!这扬州嘛,我想他也可能去过!”
“噢!……”耶金风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似乎沉入一阵思索之中。
这时,仇天亭好似看出耶金风的心思,不由问道:“金风!你问这事有何用意?”
“哦!没什么!”耶金风连忙微笑道说道,“我随便问问!我们吃酒!吃酒!”
于是,在耶金风的吆喝之下,这七人又痛饮了三杯!
这时,只听耶金风又说道:“我们六人此次出行意在查明当今江湖上发生的一场特大毒杀!我们身为武林中人,岂能坐视不管?怎么忍心看到这么多的武林英豪不明不白地惨死而去?可如今家园又面临危急,实在让我左右为难,但我又不能不顾。实在是精力有限!”
“咳!这江湖之事,我也早已听过传闻,很多英雄已惨死其中。”仇天亭有些伤感地说道,“不知道这股风还要刮多久?”
说着,众人不禁陷入一片沉思之中。一种深不可测的沉静!
终于,还是耶金风打破这沉静,说道:“世难当头,为了两相不误,我想和三弟、四弟先赶往东道,二弟、五弟和六弟继续南下寻找仇人!”
众人听了,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只有如此才能得以两相不误。
然而,“卷地风”黄世英琢磨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和四哥交换!我也去东道镇!”
“也许!”耶金风马上答应道,“那我就和三弟、六弟回去处理家事!至于我们日后相见,就等到八月中秋京城举行都试之日。”
“嗯!”吴天霸赞同地说道,“京城都试,群英会集,我们切不可放过这个良机!而且我敢断定,我们所要寻找的杀手也会隐匿其中!”
这时,仇天亭也接着说道:“京城都试距今还有两月之久,到时我也会赶往京城的!”
“太棒了!”张云海不禁乐道,“到时候,我们七人还要如此大聚一场!”
“好了!各位请继续吃酒,我暂且出去一下!”
耶金风说完,径自走出了客堂,准备化解一下心中的疑团。
时辰不大,耶金风在后院找到了姐姐耶家珍,便把他在扬州听到的不快之事向她诉说一遍。顿时,耶家珍伤心忧虑地说道:“不!不可能!三弟不会到那扬州妓院里去鬼混!他决不是那样的人物!”
此时,耶金风看着姐姐伤心的模样说道:“起初我也是丝毫不信,可是那霸王花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她还见过三弟腰间的万宝玉!……”
“万宝玉!”耶家珍喃喃地说道,“三弟是纯真无邪的!他不会与那样的女人鬼混!我是很了解他的!他内心的话常说给我听,他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的!他与江阳镇一个叫石小梅的女子感情很好,他不会另寻他爱的!”
“唉!”耶金风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三弟在此就好了,我一定当面问个明白。”
耶家珍听了,眼前不由一亮,立即说道:“前些日子他从我这告别回乡,我想他在近日就该返回了!他还要从这一起陪同曹老先生进京赶考!”
“噢!”耶金风不由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我明日返回东道镇,还有可能遇到他。”
“怎么?你还一直没见到吗?”耶家珍惊奇地问道。
“不!七天前在家园已见过!可我们很快又分手了!”
“唉!”耶家珍又叹气道,“你们哥俩,一个习文,一个习武,而且经常四处奔波,让我做姐的怎能放心得下啊!”
“姐姐不必担心!等我办完事情,便会安定在家!我想那时,三弟也会有安身之地,不用在飘泊游学。”
“嗯!看来也只有这样等待了。但愿三弟今年能金榜题名,荣登虎榜!”
“我想凭三弟的才学,今年必能隐中状元,我们可以放心等待他的好消息,不必太为担心。”
此时,耶家珍却又担心地说道:“现在恰逢家园危急,千万不要让三弟搅入此中,影响他的赶考之事!”
“不会!”耶金风立即说道,“这是我们武林人的事,根本与无关,绝不会碍他的事!”
耶家珍听了,又问道:“天亭是否已答应随你们前去东道镇?”
“已经答应!不过明日我们先行返回,他随后便会赶到!”
“噢!答应就好!”耶家珍不由点了点头说道,“这我明白,他身为全军主将,必须先按排好军内之事,方可放心远行。不过我会让他及早动身的,你不必担心。”
“好!此事就拜托姐姐。到时,我们一定恭候姐夫大驾。”
耶金风说完,便辞别耶家珍,又回到众人聚餐的客堂!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婵娟。”
这首长调《水调歌头》词,是作者苏轼苏东坡作于宋神宗熙宁九年,即公元1076年。当时作者正任密州(即今天的山东省诸城)知州,而且正值丙辰年的中秋佳节之日,“欢欢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此首、词作至今已近千年,但她的魅力依然亘古不变,更令各代美丽伶人歌女所传唱不衰。直至公元2003年12月份,好像是在圣诞节日之后的30日,曾经引吭高歌过这首美丽词曲歌调的倩女幽魂梅艳芳却红颜命薄、最终香消玉殒。一代天之娇女梅艳芳便犹如她最后的歌声所唱的一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婵娟。……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一代歌女让这世界魂牵梦绕,不知所终!她究竟去了哪里?天知道?鬼知道?我们何必再为她劳思伤神!就把她当作“昙花一现”的女神“随风而逝,随风而飘”吧!“自古红颜多薄命”,“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越是名人﹑美人,在离去归隐的时候,越是给后人留下太多太多的遗憾与感慨!就让这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走这些美丽的倩女幽魂,就让这晚间的流云轻轻带走我的心,就让这凄美动人的歌声久久飘舞在琼楼玉宇和冷月寒星之中……☆☆☆○☆☆☆☆……
如今虽是在公元907年5月仲夏之夜,但此时此刻此地此情此景,同样有着这首《水调歌头》歌词里传唱的那令人凄凉哀惋的意境,总还是那么令人“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时此刻,夜色正浓,微风渐起,仇天亭依旧在客堂里与“蜀东六雄”们喋喋不休!然而,在仇天亭夫人的厢房里,耶家珍正独自坐在孤灯下回忆着诸多的事件:“转眼又快一年了,我一直未能抽身回乡探亲,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康健如初,我这做大女儿的能不为此忧虑吗?如今家园又面临劫难,我身为妇道人家,实在是无能为力!唉!我真恨透了这些阴险狡猾的男人们,为什么多年的旧仇,现在又来旧帐新算、寻衅滋事,非让它再次死灰复燃呢?他们各有其所,为什么不安安乐乐地生活下去,非要争盘夺势呢?唉!也许我这是妇人之见!但是,这种想法难道不好么?难道人们不愿平安幸福地生活下去吗?……”
耶家珍这样无聊地想着想着,不由慢步来到窗前,东方的月光已透过窗台投射到了房内!此情此景,对于这位荆州的第一夫人来说,那正好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故乡的情,故乡的山,故乡的水啊,故乡有我美丽的家园。故乡的月亮,你那美丽的愁怅,怎不牵动我的心肠?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那样美丽的乡愁,就要在这月光月色里徘徊。
耶家珍趁着这夜空月光,凝视着窗台上的一盆好似散发着芳香的月季花。她心里知道,这月季花乃是倍受人喜爱的花中皇后,虽然它的花朵比华贵的花王牡丹、花相芍药的花朵要略小一些,但它的色彩鲜艳夺目、花香芬芳,比起它们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她百般地伸出柔嫩的手指抚弄起这月季花的枝叶。突然,她猛地缩回了手指,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扎了一下。她仿佛这才发觉,这鲜艳的粉红花朵之下,长满了许多针状的刺头!虽然她的指尖仅仅是轻轻碰了一下这暗藏在花朵之下的针刺,但她的手指尖还是微微地涌透出了点点血丝!她的心在为之一振之际,赶忙用她的红唇了一下指尖的血丝,顿时一切痛觉荡然无存!就在这一瞬之间,她好象又明白了一连串的道理:“世上的万物,都有它的真善美与假恶丑的一面!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的凝聚体,它包含着无穷无尽的矛盾。人与人之间也不这样,存在着爱与恨、恩与仇、欢乐与悲哀、相聚与分离,它们将会反反复复、永无止境地较量与循环下去,谁也战胜不了谁,谁也不愿屈服于谁!而只能相互对立地存在于世上,它们既是朋友又是敌人,又好象是一对孪生的兄弟或是姐妹,有时情投意合(和),有时又争相对抗!……唉!这样想来,世间一切还有什么可以厚非的呢?这岂不都是人世间的正常现象?也许我不该这样想!一直在我心目中视为绝世才子的三弟真的会把自己的真情撒落在扬州妓院?若是真的如此,我这做姐的,是指责他、引导他,还是为他保密而置之不理呢?不管怎样,我还会与往常一样疼爱三弟的!并且我相信三弟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他自己会珍惜自己的和纯情,他不会在外面白白耗费自己的青春年华!……不知何时三弟才能重回到我的身边,到那时,我可以当面相问,便会消除自己心中的疑虑(律)。何必在这皓月当空的美好的夜晚一直为此牵肠挂肚?”
想到这,耶家珍感到有些心闷,便打算到外面去散散心、透透气。于是,她缓缓地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内。
此时,夜空上的月亮已更加明朗。然而,耶家珍抬举头望着那轮明月,并没有感到那月亮的迷人!只见它系挂在了天空,旁边不时地掠过残缺的浮云,使它忽明忽暗。恍忽之中,这月亮又好象在浮云里苍皇地逃窜着、躲藏着,便它还是未能让那随风东去的游云遮掩住害羞的面孔!
过了好长时间,西风渐消,月亮也好象洗清了面孔,它的周围已没有了浮云,它可以轻松自在地普视大地了!直到此时,耶家珍的心情才稍微开朗了些,她不由又缓缓走入了屋内!
屋内,月光一直交接到床边!听到床上发出的微微鼾声,耶家珍方才意识到夫君仇天亭已不知何时入睡,她不由轻轻地倚坐在窗前。然后,她从头上慢慢取下金钗,禁不住端详起来。只见这支金钗依然光亮如初!在这窗前月光的映射之下,它活象一只展翅欲飞的小凤凰!这是仇天亭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每每看到它,耶家珍就不禁沉入昔日和仇天亭江边初逢的情景。那已是七年前的事了,也是在这浪漫的仲夏季节,她从江南看望外祖母回乡,在长江北岸,偶然遇到一伙官兵的调戏,险些被他们掳去。幸亏一位白衣公子相救,她才未遭非难!为了报答恩情,她便将终身相许了这位白衣公子!这位白衣公子,就是如今已做得荆州刺史的仇天亭!
“夫人!怎么还没入睡?”
一句话轻轻打断了耶家珍的遐思,她不由转过身来,只见仇天亭已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你的身子不舒服?”仇天亭关切地问道。
这时,耶家珍拥在仇天亭怀里,轻轻说道:“天亭!我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我总觉得你前往东道镇,有一种可怕的阴影在笼罩着我!”
“怎么会呢?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仇天亭抚摸着耶家珍的肩膀说道,“你瞧!今晚的月光多明媚,月亮多圆!你不喜欢这月色?”
“当然喜欢!就像(象)喜欢你一样!”耶家珍依旧伏在仇天亭怀里默默地说道。
这时,仇天亭慢慢地取下耶家珍的明白耳环和金戒指,将它们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夫人!我们安歇吧!不要再为你老家担心!危难之际,我必前去救驾!”
“嗯!……”耶家珍亲昵地答应了一声,便闭目偎依在仇天亭的怀里。于是,仇天亭抱起耶家珍温柔润香的身子,向床边走去。美丽的月色,美丽的夜晚,伴人一夜长眠。第二天清晨,正是五月二十一日,在荆州仇王府的大门前,“蜀东六雄”辞别仇天亭夫妇,便催马离开了荆州。行至半路,六人便依照昨夜众人商定的计划分道而走: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去做一次“渡江侦察记”,继续南下寻找仇杀;耶金风、欧阳青风和黄世英为保卫耶家庄,则向巴蜀山川疾驰而去!
话说耶金风等三人很快便来到了江阳镇,这正是耶金风的三弟耶无害拜师求学的镇子!耶金风顿时升起了前去拜见三弟之师曹吕庄的念头!于是,他对两位兄弟说道:“听说这江阳镇有位名不虚传的儒学名师曹吕庄,我们可以顺便走访一下!”
“好极了!”黄世英马上赞同地说道:“你家三弟耶无害不正是拜他为师吗?”
“是的!”耶金风点点头说道,“我正想向曹老先生了解一下我三弟的情况。”
“怎么?你还在怀疑你三弟去了扬州妓院?”欧阳青风禁不住说道,“我虽然只见过你家三弟一面,可我看得出,他不会是那种采花浪子!”
“是的!我正是要证实此事!”耶金风不由勒住了白龙马说道。
就在这时,恰巧有一位年轻秀丽的女子朝他们三人迷人地翩翩而来,姿态煞是美丽。
黄世英见状,灵机一动,急忙跨下枣红骅骝马,向前问道:“请问小姐,曹先生的家在何处?”
这女子听了,闪动了一下的桃花眼说道:“前面不远就到了!门前有棵大柳树!非常很找!不过,他老人家已多日不在家了!”
这时,只见欧阳青风也走上前来问道:“曹老先生不在!那你可知道他会去了哪里?”
这女子听了,不由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三位牵马走来的武士,心中很是羡慕,便微笑着说道:“他的朋友很多!一定是去拜访他的老朋友们了!请问你们是……”
“噢!我们是路过此地!听说名师曹吕庄先生在此居住!特来拜访!”耶金风也跟上前来说道。
此时,这女子又含情脉脉地看了耶金风一眼,接着说道:“我的师傅果然名不虚传!常有名士慕名来访!”
欧阳青风听了这话,有点好奇地问道:“你的师傅?请问小姐是……”
这女子刚想开口,猛听到街道另一侧有人高喊道:“小梅!小梅!快回去!你母亲在家等你正躁呢!”
“爹!我就来!”这女子回头答应了一句,然后又转身向耶金风等三人说道,“三位公子!你们可以改日来访!小女去了!”
于是,这女子欢快地跑到那位老者的身边,挽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