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和琼丝黛尔还在因为吃的而互看不爽。
或许是因为超过了设定范围，很多东西二人都不知道，现在相互拌嘴倒是没有了十万个什么的问题，陆清修和唐韵省了一些事儿。
“是什么线索？”
唐韵道：“如果没有猜错，是哪个论坛上的S，他认识我哥哥，也知道我哥哥在做什么，他更可能知道深谷计划是什么计划。但是我现在必须过去见他一面，还有他知道我们从副本里把NPC带出来了。”
“行，现在马上就去。”陆清修略一思量。
琼丝黛尔险恶的推开活虾，“这样的东西我是不会吃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盖亚带着笑意，“我觉得它很适合你不是吗？黑暗生物最喜欢这种虫子。”
“好了，都别吃了，该走了。”陆清修去提着盖亚，唐韵也把琼丝黛尔拉上。
“不吃了？”
盖亚和琼丝黛尔异口同声。
“去车上吃饼干。”唐韵也把琼丝黛尔拽起来。
门口的服务员刚好推开门，提着给盖亚买来的运动衣。
陆清修直接提着就走了。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盖亚和琼丝黛尔此刻的心情。
那就是：曾经有一顿大餐放在二人面前，二人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时才追悔莫及。如果老天能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绝对不会争吵。
唐韵坐上车没多久，就收到了简讯。
对方给出了一个地址，又给了一组密码，正是G大厦的定位。
果然G大厦是有问题的。
陆清修又改了方向直接前往G大厦，半路的时候路过陆清修家，两个人换了一套满能量的防护服，G大厦依旧是之前破旧的样子没有半点改变。
唐韵顺着章博士所发的位置终于找到了秘密电梯，摁下了负三楼，输入密码。
终于进入了负三楼的属于G大厦的秘密基地。
眼前的一切却直接惊住了唐韵和陆清修。
不知道应该说这里是生物研究室还是电脑科研室。
四周都是人，却都躺在看不见的玻璃棺里，头上贴着不少仪器，像是做人体研究。这些人显然已经没有了升级，但也没有腐烂，玻璃棺似乎有防腐的效果，但因为没有营养供给，大家的身体都萎缩，皮薄薄的一层贴在骨头上，看起来有些渗人。
而玻璃棺连着头颅的地方有很多根线连在一起，在地上一起，最后汇聚在正中间的仪器中。
但仪器上现实的东西却像是电脑代码，陆清修和唐韵都看不懂。
旁边还有很多仪器，“这是游戏代码？”
陆清修皱眉。
旁边还有许多策划书。
“有人经常来这里。”唐韵发现了，虽然人很多，机器看起来和有些时日，但是这里却很干净，包括纸张，有些纸张笔记都很新，上面依旧是看不懂的代码，唐韵有些后悔自己没早一些学程序要知道这些代码很有可能都和哥哥的线索有关。
“叫你来的人呢？”陆清修问。
“我不知道。”唐韵摇摇头。
咔哒一声，门口传来脚步声，几人朝着门口看去，看向来人唐韵心头一跳，“白飞飞！”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在深府大宅和她有过交集的白飞飞。
白飞飞肆意笑的张扬，“副本结束的时候没来得及留下，所以没能联系到你，刚才章博士联系到了我，我早该想到以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找到通道。”
“通道？”
陆清修疑惑。
盖亚和琼丝黛尔站在那里。
白飞飞走近看着琼丝黛尔，“你不是这里的人。”
琼丝黛尔挺了挺胸，“优雅的伯爵夫人当然不是这里的人。”
白飞飞看向盖亚，盖亚微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玩家？”白飞飞疑惑道。
“不是……”唐韵将两个人的事情说了一说。
得知盖亚进了朱文的身体，白飞飞微微诧异，好一会儿才喃喃道，“生物剥离。”
“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是个老头儿叫我们来的。”陆清修当然听不懂，只是这一切太过于诡异，这些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是集体的邪教祭祀。
陆清修毛骨悚然。
“算了，我长话短说。”白飞飞也知道时间有限，“联系你们的是章博士，他应该是在游戏里感受到了你们身上的特殊性所以才会出现，但是他不能出现太长时间，所以他才会叫我过来给你们解释。”
说着白飞飞走到一具玻璃棺面前，“这个就是章博士的身体，但是从生物学和医学上看，他的身体已经死亡，从厄尔梦空间理论上看，他已经脱离了基本生物，成为了数影形式。”
“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陆清修皱眉。
唐韵也听不懂。
白飞飞有些头疼，这应该怎么和两个门外汉解释？
“让我想想。”白飞飞揉了揉额头，缓了整整三分钟，拿出了一个黑板，“我们先讲什么叫厄尔梦空间，人会做梦，梦里场景真实，但是在正常的理论范围内，它是一个不存在的，是虚构的假的。但是在厄尔梦空间理论中，它却是真实的存在，但它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它是由一个人的脑波所构成的。因为脑波已经构成，就算醒来，这个厄尔梦空间也仍旧真实存在，就像是一个游荡的不平行空间。可能会再度进入，也可能永远也进不去，这就是有些人有些梦只做一次，但是有些梦却反复在做，因为他们都进入了厄尔梦空间。”
“所以你的意思是，游戏，其实就是厄尔梦空间。”唐韵皱眉。
白飞飞摇头，“厄尔二字是出自厄尔库埃罗，原指的是出没拉卡尔湖的不明生物。厄尔梦空间也一样，不明来源，但是它确实存在。不仅仅是梦，它是由思维所创造的空间，理论上比起所谓的平行空间还要更为神秘。就好比一棵树，它是生命，只要是生命就有思想，只是这种思想频道不在人类所探究的范围内。树的思想，在构建一副流动的画面时，它就产生了它的厄尔梦空间。”
“你的意思是说，这种空间是由想法诞生的？”陆清修觉得这个想法简直有些可笑。
“对，梦也是想法的一种，所以有的人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就是厄尔梦空间里所出现的。这个理论在科学上没有被证实，现在也无法被证实，因为它很荒唐。但是从生物上证明，最简单的就是脑死亡，有一种死亡被判定为脑死亡，但是身体还存活着。现有人类的想法里，只要身体还活着它就活着，这属于生物，因为它还能呼吸。但是在厄尔梦空间里，当这个大脑思维停止了构建厄尔梦空间，它才是真正的死亡。”
“你不会要说，这个游戏也是厄尔梦空间的衍生，但是谁能衍生出这样變态的空间。”陆清修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把这个人拖出来，打一顿！
白飞飞有些尴尬。
唐韵始终盯着白飞飞，“怎么了？”
“是人工智能。”白飞飞转头，打开电脑就出现了一个企划书。
《深谷游戏》企划书。
“深谷游戏，这本身是一个游戏项目，AR脑波真人模拟游戏，在模拟仓里通过寻找线索进行逃生的解密游戏。”白飞飞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策划书是你哥哥的策划书。”
在角落，才有一个策划人：唐叶。
“策划书很成功，你哥哥是主策人。”
“那和人工智能有什么关系？和你刚才说的厄尔梦空间又有什么关系？”唐韵皱眉。
“厄尔梦空间和平行空间理论一样。”白飞飞沉声道，“人工智能是因为你哥哥在策划这个项目的时候，想要实现完全自由开放，游戏程序里放入了多个场景副本以及游戏模式，为了副本的神秘性，选择人工智能程序随机素材生成，这样玩家永远拥有探究性。三年前这个项目就已经进行了一半，只差最后的AR脑波输入成功就可以进入市场。”
白飞飞看着唐韵，“在上市之前，章博士找到了我们。章博士是生物领域的佼佼者，光癌出现后，他为了光癌出尽了脑力。科学上理论给出300年后光癌会治愈，但是人类不一定会活到三百年，因为现在地球上的资源根本不足以人类在这样的情况下，使用光子屏障持续三百年，人类只会越来越少。章博士在生物学中主攻的就是脑死亡，他曾经在一个身体死亡的病人上检测出脑波波动的存在，后来这就不在生物的范畴，章博士就没有再继续研究。”
“章博士……把厄尔梦空间理论，和游戏结合了？”唐韵猜测。
白飞飞点头。
“太阳会越来越活跃，光子屏障总有一天会失效，人类的生物躯干将会彻底死亡，血肉相存的物种无法在地球上继续。摒弃会生病、会衰老、会因为环境影响而死亡的生物躯干，进入厄尔梦空间，在厄尔梦空间里延续人类的生存，这就是章博士的——”
白飞飞顿了顿。
“深谷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