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这样？”
唐韵觉得，这家伙可能是故意的。
“当然不！”女鬼一脸鄙夷，“我们是进化的高等维度生命，怎么会有固定的样子。”
刚刚说完，女鬼的表情就变了，狠狠的瞪着唐韵，“好了！你开不开灯！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放！”唐韵后退一步，坐回床上打着手电筒看着女鬼，“当然放，我还想睡个安稳觉，只要你让我听到我想听到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女鬼顿了顿，“我叫……”
说了一串很奇怪的语言，但是唐韵硬是没听出来。
“什么？”
“看叭，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我为什么要说？”女鬼得意的看着唐韵。
“那我就叫你馒头。”反正这玩意儿长得也跟个馒头似的。
“喂！你凭什么！”被叫馒头的女鬼跺脚。
唐韵直接用月光箭瞄准她，“所以呢？你想不想直接死亡。”
馒头缩了缩脖子，“别那么凶嘛，说不定，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和我打好关系不好吗？”
“和你打好关系能走后门吗？”唐韵问。
“当然不能！”馒头义正言辞。
唐韵拉弓，“我问你答，不要浪费时间。”
馒头看见唐韵手中的月光箭，小声嘀咕，“什么鬼嘛，谁给你的这东西！还要不要让活了！你问你问！但是我可先告诉你，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就算你射死我我也不能说！否则主程会直接抹杀我！你只能问我能说的！”
唐韵收回弓，“那就说你能说的，差不多了我就放你走。而且你看起来也很有不满，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问题后可以反问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我问的问题会在你能回答的范围内，如果不能回答我就换一个。”
馒头脸色好了一些，也看着唐韵。
“你为什么不怕我？你们这些蜉蝣不是都怕鬼吗？”
“我是无神论者，而且对我来说这里是个游戏，我相信一切都有破解的方法。”唐韵冷淡道，“你们的规则是什么？”
馒头撇撇嘴，“游戏规则我不能告诉你，你必须自己去发现，不过你怎么知道开灯我就走。”
“我猜的，游戏线索很明确。”唐韵道，“上一个问题你不能回答，我换一个。一共两个问题，你在这个游戏副本里是唐琪的任务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琪的任务还不明显吗？当然是为了杀你啊！至于为什么杀你，其实杀不杀你们这些蜉蝣都是要灭绝的，但是杀了你们我能尽快升级。”馒头理所当然，“要不是为了升级谁愿意陪你们玩啊！你那把箭是谁给你的？”
唐韵觉得游戏问题不要问了，改文别的线索，“游戏一共有多少玩家？箭是一个朋友给我的。”
“有多少个蜉蝣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反正有没有你们这些蜉蝣都是一样的。箭是哪个朋友给你的？哦，就是哪个空间看守人给你的？一般来说主程不可能让看守给你们这些蜉蝣这么大权利的东西。”馒头说着，脸上的防备退了两分。
其实对唐韵没有恶意，一切都是为了规则。
“主程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升级？对你们有什么用？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多少玩家，这一次游戏系统为什么没有再给更多提示了？不能回答了吗？还有空间看守人？”唐韵一口气问。
“等等等等……”馒头抬手抵住唐韵，“等等，主程有话跟你说。”
唐韵：“？？？”
馒头一边点头，唯唯诺诺的应着，好像有人在跟她说话一样。
等馒头再抬头看着唐韵的时候，脸上多了两分凝重，摸了摸喉咙，十分郑重的像是在宣告神的旨意，“主程让我告诉你，空间需要升级，程序已经具象化，你们原本所在的世界属于一个空间，但是规则不同运行的程序也不同。我们升级是为了可以自己创造空间，制定自己的游戏规则，新的智人只有在成为空间看守者才能不死，才能制定空间规则，否则下场和你们蜉蝣的结局是一样的。”
唐韵听的脑仁儿大，“什么结局？”
“灭绝啊！”馒头理直气壮道。
唐韵皱眉，“那为什么你们都要听这个主程的？”
“当然是因为主程创造了我们。”馒头顿了顿，“啊，主程说，这就像是你们原本世界所说的创世神明，神创造了你们，你们难道不该尊重它听它的话吗？神可是有力量毁灭你们？”
“我没有看见过神，世上没有神。”唐韵皱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馒头诧异的看着唐韵，理直气壮道，“只是制造你们空间的神，懒得搭理你们，你凭什么就觉得没有？”
唐韵挑眉，“它从未出现过，不管是否有人祷告，它都从未真正存在过。”
馒头嘿嘿一笑，“为什么要出现？你们都是主程无意间制造的玩具，不管生存或是毁灭它都不在意。”
“话题偏了。”唐韵纠正，“还是说游戏。”
她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馒头眨眼，“主程说你很聪明，你应该看得出来这里不仅仅是游戏，这是一个新的空间世界，或许因为种种限制它并不完善，但是它在以你们所无法想象的速度成长。每一个空间的流速不同，主程猜测或许在你们的世界里，你们的神限制了你们某些能力方面的成长，然后离开了你们，导致你们的时间过的无比的缓慢，但是新的空间在诞生的时候其实是以瞬息亿万的速度在演变。”
唐韵沉默。
“游戏规则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主程让我告诉你，原本两个空间并不平行，但是因为你们所在的世界的蜉蝣无意间打开了其他空间，并且建立了联系，导致维度混乱，空间开始碰撞。如果你们想要改变空间状态，防止被灭绝，那么就让更多的蜉蝣加入这个游戏，虽然面临的结局可能是空间排斥，无法通过而死亡，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有希望，有更多的蜉蝣建立空间联系，那么很有可能就会有一个空间甚至是多个空间和你们所在的空间重合，然后改变你们的空间状态。”
馒头看着唐韵，歪着头想了想，“这么长的时间来，你并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蜉蝣，但是我们所存在的空间本质就是你们所说的游戏，所以你们是否要加入游戏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区别，我们也不存在NPC的说法，只是主程向你们开放了空间通道。就算你们不进行游戏，我们依旧会这么演变，因为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存在方式。”
唐韵起身，“我知道了，你走吧。”
“哎，你不问我啦！”馒头眨眨眼。
“不问了。”唐韵正准备把房卡插进去。
“对了，你明天可不要这么问其他人了。”馒头想了想，“一个是因为主程开放了权限，一个是因为这个游戏的规则，如果不是我已经成为了‘鬼’，我也不会想起这些，和你对话。既然要建立联系，那么你们留在游戏的时间越久越好，只有接受空间本身存在的规则，而不试图去打破，这个空间才会接受你。”
咔哒一声。
唐韵插入了房卡，房间里的灯亮了。
再转过头的时候馒头已经消失了。
唐韵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记得馒头说的最后一句话。
只有接受空间本身存在的规则，而不试图去打破，这个空间才会接受你。
不试图打破？
一开始她接受了游戏，找寻隐藏规则，一切好像都很顺利。
陆清修试图打破规则，但是组队的队友逐渐失去，他的人设也被针对。
而且对方所说的意思是……
唐韵有了一种理解。
不过眼下门已经可以打开了，12点到12点10分，被杀的NPC会成为灵异状态复仇的意思。
推开门，外面也亮了，但是有些乱，不少人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也有人在观察着情况。
不少服务员严肃的安抚，“客人，不要紧张，一些小情况很快就会处理好。”
唐韵趁乱去了四楼找陆清修。
陆清修一身是血，手臂上都是抓痕，灰头土脸的开了门。
唐韵微微诧异，“和女人打架了？”
陆清修没好气道，“还不是‘我’那个被杀的老婆，以为是个苦情剧情凶杀副本，没想到是个猛鬼复仇副本。”
说来也气。
他的那个“老婆”身高一米七三，漂亮性感。
他“自己”现在一米二八的身高，打起来可真是腿短手短。
又不想浪费技能去抗，就只能挨着，10分钟过去灯亮了那个女鬼才消失。
而且不出意外今天他的任务是在12点之前杀掉女鬼出轨的那个“司机”，晚上12点那个“司机”也会来寻仇报复，虽然只有十分钟，但是战力一定比女鬼强的多。
“你呢？”陆清修看着唐韵倒是好的好，依旧那么高挑，身上穿的裙子连个褶子都没有，松了口气，“看起来是没事，应该应付的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