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累？”
“要不要……我去买药？”
一惯能言善辩的顾谦在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后，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难得能看到顾谦这么可爱的一面，魏安染当然不愿意轻易错过。
狡黠在乌黑的瞳孔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搞事情般的恶作剧心理。
“谁说在我心甘情愿前不会碰我的……嗯？”
“你个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
“看你这模样，经验很丰富啊，跟我之前……到底跟多少女人……嗯？”
魏安染假装恼怒的责备令顾谦白皙的面色越发血红，一惯清冷的犀利黑眸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看向他的乌黑瞳孔。
“抱歉……”
男人的声音非常低沉沙哑，仔细听来竟比魏安染那破碎的嗓子还要沙哑几分。
“从没有过别人……”
原本魏安染就是在和顾谦开玩笑，但她没想到顾谦竟会将她的玩笑当真。
觉得有些搞笑的同时却又感觉到了更多的心疼。
明明是她先勾引他的……这男人真是……
“是我不好……我应该克制一些的。”
男人的话语虽然无心但却说的十分暧昧，魏安染听着不禁老脸一红。
清冷寡淡无欲无求的外在只是这个男人的表象，刚刚那副红着眼睛想要将她生吞入腹的凶狠模样才是最为真实的他。
魏安染一直觉得自己身体很好，但经过刚刚的事情后她却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探讨下时间和频率的问题。
“下次碰我前要得到我的批准。”
“……好。”
“我喊停的时候你不可以再继续。”
刚刚她都哑着嗓子求饶了，这男人竟然还不可能放过她，这个毛病必须要好好纠正一番！
“……”
“不答应吗？”
“……好。”
丧权辱国条约一经签订，便是顾谦再也无法回头的丢盔弃甲，还有魏安染贪得无厌的得寸进尺。
“刚刚我服侍了你，下次要换你服侍我。”
“……”
“你不愿意？”
“……好。”
顾谦哑着嗓子说完一个好字后动作优雅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男人难道是生气了吗？
就在魏安染以为顾谦又要一个人独自生闷气的时候，男人拿着一杯温水向大床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魏安染一脸懵逼的目光下，顾谦已经在床褥上坐了下来，并伸手圈揽上了魏安染的肩膀。
握着水杯的修长手掌将温水凑到了魏安染唇边。
“顾谦，你想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魏安染奇怪地开口询问顾谦他这突来的奇怪动作。
虽然她嘴巴上有些质疑顾谦，但她的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凑向了顾谦手上握着的水杯。
“服侍你。”
顾谦的话令已经喝了一口温水的魏安染瞬间僵在了原地。
温水被她含在嘴巴里，魏安染顿时觉得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
她想开口解释她刚刚的话不过是一番玩笑，但她刚一开口就被自己嘴里含着的温水呛咳到了。
“咳咳咳……”
真是不作不死啊……都怪她自己作……
魏安染捂着嘴巴剧烈呛咳着，顾谦看她难受的模样赶紧伸手轻拍上了她的后背。
“是我……服侍的不好吗？”
男人的话语本是无心，但魏安染听在耳朵里却感觉完全变了味道。
不知道是呛咳还是羞恼的原因，此时的魏安染竟然变得和刚刚的顾谦一样，满脸通红。
“我不会……你教我吧……”
顾谦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伸手握上了魏安染的手掌。
男人的手掌看着白皙细腻但却力气极大。
被那双宽大的手掌握着，魏安染竟连挣扎和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顾谦我开玩笑的，你先松手……”
魏安染红着脸颊轻轻推了推握着她手掌的顾谦。
然而她话音刚落，顾谦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微微抿起的嘴角，还有那瞬间紧绷起的侧面线条。
这……这男人怎么又生气了……
“所以，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是吧？”
男人的举一反三令魏安染非常错愕。
这男人的脑回路有些不大正常啊，她嘴巴里的开玩笑，和这男人脑子里的开玩笑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不是……”
顾谦知道自己的心思敏感和对她的患得患失已经接近病态，但他就是忍不住会多想。
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凝着浓郁的不安和不确定，他想收紧手臂将她拥抱入怀，但他却又害怕她的不喜和退避。
刚刚他冷厉的神态是不是吓到她了？
她是不是已经生气了？
她会不会不喜欢他的触碰？
心里有太多的不确定，顾谦知道他现在应该放开她的，但那肌肤相贴的温暖却又令他无限贪恋。